绵,随后将跃跃欲试打算往下蹦的路盏茶一把掐住腰肋,将人老老实实的提溜下来。
“其实不用送的。”路长歌从小厮手里接过包袱,看着林绵绵叹息一声, “你送的越远我越舍不得。”
林绵绵脸蛋发热, 神色局促的看了眼腿边的路盏茶,轻声说,“你路上小心些, 应试结果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路长歌笑着伸胳膊牵起林绵绵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一下,冲他挑眉,“谁说结果不重要?我若是去考,那便是冲着举人去的。”
花瓣似的眼尾上扬,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是满满的自信,她说这话时身上仿佛带着光,看的林绵绵移不开眼睛。
若是旁人荒废了这么久的学业还说这话,林绵绵定要说她口气轻狂为人自负,光听言语就知道是个不靠谱的。
可当这话从路长歌嘴里说出来,林绵绵就莫名信服,觉得她定然会说到做到。前后对比,可谓是双标至极。
路长歌说,“我日后入赘,必要以举人身份入赘。这样以后不管有再优秀的女人出现,她都比不过我。”
路长歌以后定然是那举人里饭做的最好的,做饭里最有经商头脑的,有经商头脑的人里长的最好看的,长的最好看的人里最心甘情愿入赘的。不管是横着比还是竖着比,她都是最优秀的那个。
只有如此,林绵绵配她才不会委屈了。
林绵绵抿唇笑,看向路长歌的眸子温柔带光,默默收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那边尚府下人已经在敲锣催促考生上船,说莫要耽误了时辰。
路长歌往那边瞥了一眼,赵义已经选好了房间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等她了。
林绵绵不舍的看着路长歌,另只手不由自主的攥着她垂下来的宽大衣袖,眼睛巴巴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像会说话似的,诉说着他的不舍。
路长歌垂眸对上这双眼睛,不由心口发紧满腔别离伤感,她深吸口气,伸手撩开林绵绵额前碎发,垂眸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热气拂面,额头的触感shi润柔软,林绵绵唰的下红了脸。路长歌半蹲下来,抬手捏着路盏茶白.嫩的小脸,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莫要偷懒不看书。”
她皱皱眉,又补充道,“不许淘气,不许多吃糖,不许惹绵绵生气。”
路长歌一连好多个不许,跟个喋喋不休的中年男子一般。路盏茶想不通,为何对着绵绵哥哥时神色飞扬温柔干脆的阿姐,对着自己时就跟个唠叨Jing一样。
路盏茶心里不平衡,微微扁扁嘴,可到底是舍不得路长歌,没忍住伸手踮脚抱住她的脖子,脸蛋蹭蹭她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茶茶都听阿姐的。”
他一撒娇,路长歌心一下子就软了,诸多交代只化为一声叹息,抬手抚抚他后背,低声说,“乖。”
她借着这个姿势,趁林绵绵听不见,眸光闪动,连忙抓紧时间跟路盏茶交代,“我不在的时候,府里不许有别的女人进来。凡是有人趁我不在时刻意讨好绵绵的,统统让人给我往死里打。出事了回来我担着。”
路长歌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在来撬她墙角。
“……”路盏茶偷偷抬头看了眼站在路长歌身后的林绵绵,跟他对视时脸上一派温顺乖巧,甚至扬起大大的笑脸,随后低声跟路长歌说,“阿姐放心,茶茶都懂。”
“回来给你带吃的。”路长歌站起来,掌心揉揉路盏茶的脑袋,看了林绵绵一眼,没再耽误时间,抬脚往船上走去。
路长歌走到半路福至心临突然扭头往后看时,林绵绵牵着路盏茶还站在原处,见她回头,原本跟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两颗小脑袋立马扬起笑脸,双双跟她挥手再见。
路长歌笑,再无顾忌的往前走,府里她都交代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路长歌想,等这次秋闱回来,那件拖了许久的事情,也该尘埃落定了。
见路长歌跳上甲板,赵义朝她招手,“我以为你会带上他俩呢。”
路长歌笑着摇头。两人往船舱里走的时候,迎面碰上尚安以及跟在她身侧的尚管家。
尚安看见路长歌,眉头皱了皱,差点脱口而出问她怎么在这儿?路长歌在林府当了大半年的管家,尚安险些都忘了这位曾是易峰书院“金”字学堂里的禀生。
既然她在,那绵绵刚才是不是在码头上?
尚安心里微动,顿时颇为后悔自己上船上早了。
她跟路长歌没什么好说的,两人见面连头都没点,直接忽略了彼此擦肩而过。
尚安目不斜视,反倒是她身旁的管家多看了路长歌几眼,随后将下人叫来低声叮嘱几句,“留意路长歌的动静,莫要让她接近货仓。”
下人点头退下,隐在船舱暗处,时刻盯着路长歌的房门。
尚管家以为路长歌路上可能不老实,谁知道她进了房间后就没怎么出来过,据下人回报,说路长歌跟赵义一直在屋里看书。
尚管家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