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不动声色的抬眸看林绵绵,林绵绵似乎有些局促心虚,没跟她对视。
“也行。”路长歌跟豆子说,“把我过年时埋的酒坛子挖出来,看看能不能喝了。”米酒,清甜不醉人,路长歌心道,她倒是要看看自家绵绵的“鸿门宴”里摆的是什么阵。
豆子欢快的应了声好,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没多大会儿,酒菜送上来。
凉亭里就路长歌跟林绵绵两人,豆子退到台阶下面。
这亭子周围摆了不少粉色纱灯,为了防虫子,凉亭四面也都挂上了轻纱,偶尔有凉风习来,拂动轻纱,淡淡幽香飘来,惹的人春心浮动。
路长歌莫名紧张起来,她以为自己大风大浪见多了根本不虚绵绵的小迷魂阵,结果豆子刚离开,她就挺直了腰背,心跳如鼓。
“少爷要跟我饮酒?”路长歌眨了下眼睛,拿起面前酒盏抿了一口,觉得这酒度数甚低,让绵绵喝些也无妨,“那我给少爷满上。”
林绵绵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不用,路长歌就已经把酒给他倒好了。
路长歌掩饰自己紧张,嘴里不住的跟林绵绵说话,“酒不能多饮,否则伤脾胃,不过若是偶尔抿上一两口那也无碍,何况这还是米酒,度数不高,喝起来香甜可口,挺适合少爷的。”
林绵绵狐疑的端起酒盏低头嗅了嗅,眼里露出好奇,轻轻抿了一口,果真如路长歌说的那般,酒味不重甜味有余,他眼睛微亮,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些欢喜,“我还是头回吃酒。”
路长歌笑,看着林绵绵晶亮的眸子,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想凑过去亲他又生生忍住了。她已经放松下来,随意慵懒的坐着,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朝林绵绵举起酒盏,“那我敬少爷一个,庆祝少爷首次破戒吃酒。”
路长歌天生长着双多情的桃花眼,不笑时都含了三分情,何况眉眼带笑的时候。她专注的朝自己看过来,眼底波光潋滟,眼尾染了抹红,说话时拂来的气息带着氤氲的酒气,看的林绵绵有些招架不住,红着低头把酒喝完了。
林绵绵没喝过酒,听路长歌说米酒不算酒便放心大胆的多饮了两杯,结果眼里慢慢漫上水润,脸颊绯红,觉得脚底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云朵上。
路长歌完全没想到林绵绵酒量这么低,她见林绵绵明明坐着却摇摇晃晃的要往旁边倒,慌忙过去扶住他,皱眉轻唤,“少爷?”
“唔。”林绵绵歪她怀里,醉眼朦胧的抬头看她,认清是谁后,眼里慢慢浮出笑意,甜软的声音喊她,“长歌。”
“……”要了亲命了。
路长歌稳稳心神,柔声说道,“少爷困了,我送少爷回去休息。”
“不行,还有事情没问清楚呢。”林绵绵清醒时问不出口的话,醉了还惦记在心里。
路长歌垂眸笑,神色温柔,索性半曲着腿单膝点地蹲在他身旁,让人靠在她怀里,“原来少爷今晚摆这么一出是有事要问我。”
路长歌看着脸颊绯红的林绵绵,心里软成一团。想着她家小少爷醉酒了都这般可爱,既不哭不闹也不撒酒疯,甚至比起清醒的时候还要温顺乖巧,一点也不端着。
她手随心动,将林绵绵额前碎发撩到一旁,含笑道,“问吧,只要少爷想知道的,我都说。”
路长歌心里坦荡,没什么是不能跟林绵绵说的,所以丝毫想不起来林绵绵能问她什么,直到他小手伸过来一把攥着她的衣襟,幽幽询问,“你下午买的羊脂玉玉镯呢?”
“?!”路长歌深吸了口凉气低头看着林绵绵,“少爷怎么知道的?”
林绵绵扁扁嘴,垂眸不说了,只是小手还揪在她衣襟上,像是生怕人跑了。
路长歌下午取了镯子时还在想,她是不是也该给绵绵买点金银首饰什么的?随后又想,这些东西丝毫不实用,绵绵也极少戴它,更何况他从小也不缺,心里肯定不稀罕,还不如买点吃的投喂投喂绵绵算了。
谁知道晚上一回来,林绵绵就给她摆了个阵,如今醉酒之后,心里想的还是她替沈沉醉取出来的那个镯子。
路长歌犹豫一瞬,想着该怎么开口解释才能不让林绵绵觉得她是个不懂情调的人。
林绵绵抿唇等了一会儿,见路长歌没说话,心里有些难过,他慢慢松开攥着路长歌衣襟的手指,低头闷声问她,“你是不是,不打算图谋我了?”
路长歌微怔,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肩头上的人,他垂眸,卷长的睫毛轻微煽动,如停足此处振翅欲飞的黑蝴蝶,显露出心底的不安。
路长歌喉咙发紧,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压着心头的狂喜,故意垂眸哑声说道,“少爷不是不许我图谋你吗?那日在马车里,少爷你亲口跟我说的。”
林绵绵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给堵住了,心口闷闷的,他偷偷摸上路长歌的手,小拇指勾着她的小拇指,长睫煽动,轻声说,“不许你一日图谋,那你可以徐徐图之啊。”
作者:说一下,有小可爱之前看过这本的系列文《科举宠兄两不误》那本
所以觉得两本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