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将小匣子捧起来,垂眸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小人儿说道, “这蜜饯是她买给小朋友吃的。”
路盏茶眨眨眼看他,语气自然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就是她的小朋友吗。”
小、小朋友?
林绵绵呼吸一窒,rou眼可见的红了耳廓, 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他眼神飘了飘, 想着两人相差了五岁的年纪,抿唇笑了下。
林绵绵清清喉咙,说道, “我是说,你蜜饯其实是你阿姐买来送你的,奖励你近期来刻苦努力学习功课。”
他伸手摸摸路盏茶光.滑的脸蛋,笑,“怕你多吃,这才说是买来给我,”林绵绵声音温柔绵软,“她心里其实很疼你。”
路盏茶噘嘴看着林绵绵,依他对路长歌的了解,总觉得阿姐随性的很,不像绵绵哥哥口中说的这种人。
看着林绵绵手里的蜜饯盒子,路盏茶抿抿唇,回想着嘴里的nai香蜂蜜味,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林绵绵将盒子递给路盏茶,“我相信茶茶有自控的能力,不会一下子将它吃完。”
路盏茶抬头看林绵绵,对上他清澈明亮的黑白大眼睛,慢慢弯起桃花眼,捧着盒子郑重的点头。
他抱着盒子,趁林绵绵还保持着弯腰递盒子的姿势,忙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蹦蹦跳跳的往外跑,“谢谢绵绵哥哥。”
林绵绵被路盏茶亲了个正着,伸手摸摸脸上温润的触感,莫名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像是这感觉自己在梦里曾有过?
他狐疑的看着路盏茶的小背影,心道莫不是睡着了被茶茶偷亲过?
路长歌从外头回来,路盏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二话不说蹦起来抱着她的腰挂在她身上。
路长歌诧异的低头看他,微微挑眉,“你不是怪我偏心,一整天没理我吗?”
怎么这会儿想通了转性了?
路盏茶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路长歌,“我知道阿姐还是疼我的。”
路长歌心里一软,心道就你一个弟弟怎能不疼,嘴上却说着,“知道还跟我闹脾气?”
路盏茶一个劲的用脸蛋蹭她,整个人从她腿上往下滑。路长歌弯腰伸手拽住他,微微一用力就将已经五岁的盏茶抱了起来。
她嘴上似模似样的叹息一声,“你阿姐容易吗。”可眼角眉梢却都是笑。
路长歌抱着路盏茶的腿弯往书房走,说道,“天快暖和了,今年你想要什么样的绿纱裙粉纱裙阿姐都给你买。”
去年路盏茶夏季想要身飘飘欲仙像小仙童一样的绿纱裙,可他阿姐图便宜,转头给他买了身灰棉袄……
如今再听路长歌这般说,路盏茶红着眼眶搂着她的脖子,依赖的将脸埋她脖颈里,嗡嗡的“嗯”了一声。
姐弟俩的不容易,外人看到的终究是冰山一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路长歌大手揉了揉路盏茶的小脑袋,心里依旧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进了书房就忽悠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路盏茶对着两根手指头,有些开心的将林绵绵跟他说的话说给路长歌听。
听完路长歌不由垂眸笑,没说什么,只是揉揉路盏茶的脑袋。
他眼里亮晶晶的昂头问她,“阿姐什么时候能娶绵绵哥哥过门?”
路长歌沉yin了一瞬,眼里波光转动,故意轻声说道,“你绵绵哥哥以前可是告诉过我,可以图谋他的家财,却不许肖想他的人。”
“可咱们不是想要他的家财。”路盏茶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眼里光亮黯淡,低声说道,“阿姐只是喜欢他罢了。”
“不急,慢慢来便是。”路长歌捏捏路盏茶发愁的小脸,反正林绵绵有三年的守孝期呢。
日子踏进了春天就走的飞快,只觉得春风吹了几许便将夏季那烈日给吹了出来。
眼见着天越来越热,府里的下人也开始换了夏装,林绵绵想了想,准备出去一趟采买些东西。
他倒是还好,每年裁衣铺子会按季给他送衣裳过来,但今年府里多了个路盏茶,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盏茶,林绵绵止不住的想打扮他。
而且豆子也劝,说少爷该出门走走了,不说别的,就这首饰匣子里的簪子玉镯都是去年买的了。
林绵绵想了一下,点点头,“那便出去走走。”
今日路长歌依旧不在,自从年后从茶庄回来后,她便总是这般忙,若不是李账房说府里今年赚了银子,豆子都要怀疑她天天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虽说有部分茶树冬天受了冻,可春天之后产出的新茶依旧不少。茶产出来便要往外卖,若是按着以前的模式,卖的都是团茶,今年路长歌不知道怎么想的,提议各处管事的在卖团茶的时候,也卖起了散茶。
路长歌觉得团茶太贵,适合它的消费群体都是有钱人家或者当地乡绅,而散茶则更适合消费能力一般的老百姓。
比起吃茶的大户人家,百姓才是更大的消费群体。路长歌觉得,若是能让茶渗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