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法完全了解的事物,永远不要轻易下定论。”指尖盘旋的微风渐消,她忽然反省到,自己的心,乱了。
这突如其来的穿越,骤然消失的力量,都打乱了她的心防,极度的不安让她失去了冷静,根本无法镇定的思考。
此时此刻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完完全全的平静,然后思考遭遇到的所有事情。
聂逸风……
一想到这个人,这个昨晚将她压在床上这样那样的人,她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后将这复杂的感觉祛出心间,她仔细的回想起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
虽然再回想一遍,她的第一判断依然是感觉他Jing神不正常,但只要摈除了个人情绪,完全冷静的认真思考,就会发现,他不可能是真的Jing神失常的人,原因在于他的自我介绍——
“我叫聂逸风,封号是“西狩”,这平原东南的阵地由我镇守。”
尽管还不清楚这世界的战场分化和职阶构成,但能拥有封号,能用“镇守”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职能,且用的是“平原东南”这样听起来便地域广阔的词汇——他的职位不低,甚至可能就是这一片区域官职最大的那个人,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是个Jing神失常的人。
倘若只拥有力量,而不拥有足够的智慧和稳定,最多只能成为“战将”而存在,没可能会成为重要战场上的主帅。
战争不是儿戏,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没有哪个种族会将这样的重任交给如此不能信任的对象。
那么假定他的Jing神没有问题,他说的话都是合理而真实的,那么……
穿越以来陆续收拢得来的信息依次滑过,觉醒者,人魔对战,失控,人柴……
她想起聂逸风冲进“澡堂”的所有表现,那些女子惊慌到瘫倒在地的表现,沿路看到的所有人惊恐又恭顺的退让。
倘若他是个“惯犯”,那些女子不会是如此惊讶恐慌到完全无法自控的样子,倘若“闯澡堂”的举动是个意外行为,那么……
人们为什么如此惊恐,是因为他是觉醒者,他刚结束了战斗,他在失控,而他之后的表现,他说的话……
他准确的冲进去,没有任何理由的从那么多人中准确的挑出了她。
你是我的唯一……
忘了他吧,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唯有你,我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觉醒者,失控,药引,药引……???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不自觉的低呼:“怎么可能?”
但!这却是推理之后能得出的唯一可能!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尽管不曾见过这世界人类的敌人魔族究竟是什么样,但从那些女仆的口中听来的信息,魔族不乏强者,是普通人绝不可能抵抗的强者,所以觉醒者的地位如此之高,是因为只有觉醒者能够匹敌那些强大的魔族,对人类而言,每一个觉醒者如此珍贵。
而已经拥有了自己药引不会再失控的觉醒者就更加珍贵了。
如果药引是个人……那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
你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好吧如果自己真的有个“爱人”那确实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能从那么多人里毫不犹豫的挑出不起眼的她,所以他会说那么多奇怪rou麻的话,所以他会这样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
如果说自己的身份真的是“药引”,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深吸一口气,她感觉有种荒谬的不真实。
推测已经有了,接下来还需要验证一下。
思索间,她摸索着穿上了一件挂在床边的男式外袍。
行动间身体上再度传来不适,好吧纵然有了猜测让她感觉或许他不是个神经失常的变态,但……
混蛋!她艰难的站起身,在心底暗骂,连件衣服都不肯给实在是太混蛋了吧!
她赤足踩在不知什么兽类皮毛制成的毛毯上,向前走了三步,就在第三步落地的瞬间,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门口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铃声,而后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
“夫人,您现在方便我进去侍候您吗?”那声音听起来很是年幼,带点怯意,似是在害怕什么。
阮亦薇眨了眨眼,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外袍确实已经遮住了所有该遮的部位,随后抬起头让自己尽量姿态从容的开口,“可以,请进。”
门被小心的推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大小的小姑娘推着辆小车,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将车推进,回身轻轻关上门,小姑娘回过身只敢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放下了目光,捧起一叠新衣服,垂首道:“夫人,您需要更衣吗?”
唔……原来不是没准备衣服,是衣服侯在门外啊,只怕是地毯上有什么魔法提示,有人走动超过一个限度才会通知门外入内侍候,以免打扰她休息或是被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状态不佳的样子,这倒是意外的贴心。
她打量着那个看起来怯怯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