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少之又少的快乐,我依然没提秦均,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
而且我也羞于在程煜面前提起秦均,我们曾那么亲密的度过一个又一个酣畅淋漓的深夜,这些让我难堪。
临走之前我亲吻程煜的额头,说过几日再来看他。
这片地方是真的要拆了,我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都没找到车。
非但没找到车,我还看到了那个流浪汉,他像是一直幽灵一样跟在我的身后,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竟然瘸了一只腿,艰难的拖行着。
我有点害怕,但我也还记得上次是他把我在雪地里抱走的,听秦均说,我被季之薇劫回来的时候,身上还裹着这个流浪汉的一件破棉袄。
我藏在棉袄的下面,像是一只小婴儿。
我站在原地看他,路灯都拆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几盏也都昏暗斑驳。
我下意识的向他走近,他竟然惊慌的后退,瘸了的脚不方便,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慌乱之中坐在了地上。
我不敢再动了,我叫他别害怕我也说:“谢谢你救我。”
他似乎有些动容,却也没说什么。
我想起上几次碰到他的场景,劝说着说:“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没有家人吗?去找你的家人吧。”
他听了我的话够竟然落荒而逃,拖着瘸了的腿,走的吃力又惊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走之前他留下一大把零钱给我。
他把钱放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带着这讨好,然后再也不看我一眼,走的又快又急。
我拿起钱追他,钱上还有他身体的温度,使这一把诡异又莫名的钱变了味道。
我跟了几步就不敢再跟了,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我孤身一人不敢冒险。
我走了很久才打到车,临上车之前我又看到那个古怪的流浪汉,他看着我安全上车后又拖着瘸了的腿步履阑珊的离开。
我摸着兜里琐碎的、温热的那把零钱,情绪十分复杂。
上车我就睡着了,昨天晚上录综艺录到三点多,今早秦均又发疯,突然摸到我床上来,对我做了一些不可深度描述的事,我又气又恨,不敢怒不敢言。
我睡了一路,到最后是司机把我叫醒的。
司机认出我来,问我是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陆和,他说他女儿很喜欢我,能不能给签个名。
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大手一挥行云流水。
司机死活不要我车钱,说能拿到签名已经很开心了,我也死活不干,说什么都要给他。
司机不依不饶,油门一踩飞一般的走了。
这么看起来,日子确实是逐渐好了起来,苦归苦,总归是不那么难了。
如果不用面对秦均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痴人说梦,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一股躲避不开的杀气。
佣人小声提醒我。“刚刚跟二小姐打了电话,二小姐谈了男朋友,秦先生很生气,骂了小姐一顿之后更生气了。”
这么听起来,真的是不得了的大事,按照秦均的脾气,今天晚上注定不好过。
秦均还跟个炮仗似的,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嘴里没有一句人话,一会要弄死这个,一会又要整死这个。
我听的心惊rou跳,鸟不悄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过生日没几个人知道,微信里孙长岭给我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他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叫我努力生活。
我把红包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没搭理他。
但我挺谢谢他的,这些年多亏了他帮我,不然我真的就死在程煜前头了。
孙长岭也难,生活对我们这帮杂碎过分的刻薄,处处叫我们不好过。
一件又一件的事压在一起,丁点的小事都足以割喉。
我没什么能说的,只等着来年孙长岭过生日,给他发一个更大的回去。
我在这里玩手机,秦均就像是一个瘟神一样把我的门推开。
他背着光,像是要来取我狗命一样。
他真是被秦霜给气疯了,满屋子就我一个年龄相仿的,他逮到我就问:“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不长脑子?”
我只能说:“秦霜还小。”
他更生气了,把衣服往床上一摔。“不小了,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你干嘛呢?”
“秦霜多大?”我问。
“十八。”
我十八岁的时候好像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秦均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又紧张,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我那个时候在ktv里当收银员呢。
“没上学?”秦均关注点特别奇怪,坐在床上竟然和我唠起家常来。
“没钱上。”我实话实说,他明显不相信我,他这种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永远也不知道一分钱逼倒英雄汉的悲凉。
学费不过几个钱,可我就是拿不出来,我不但拿不出学费,我还租不起房子,买不起衣服,吃不上一口热饭。
我白天在饭店当服务员,中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