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臭脾气!
我转身就走,他在我身后不咸不淡的继续。“一根头发都别留下,再让我看到你的东西,你和你的经纪人一起死。”
我预感很差,狗男人秦均Yin晴不定,我把他惹毛了,没有我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他突然爆发,手里的文件夹对着我又快又稳的扔过来,箭无虚发,三个都砸我身上了。
“现在就滚,再让我看到你,非弄死你不可。”他向我走过来,本来就一脸杀气的人看着更加吓人了,我害怕的往后退,却怎么都躲不过他伸过来的手。
他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我拼尽全力,他那般轻巧。
在我的哭喊声中,他拖着我走下楼梯,走出房门,走过满是积雪的院子,将我扔出他家,扔在了马路上。
屋外飞雪连天,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脚上的拖鞋在挣扎之中弄丢了一只,我赤脚踩在雪上,真的是刺骨的凉。
隔着一扇铁门,秦均点了颗烟,他不着急走,目光放在我身上,听我的苦苦哀求。
他的眼神那么直白,听我痛苦的哀嚎,冷漠又无情。
我抱紧了双臂,小腿冻到没有知觉,我终于见识到了秦均的厉害,我也终于认清了权贵的模样。
我后悔了,一次又一次的说着我错了,我求秦均给我开门,说我一定听他的话。
“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他把烟扔在地上,伸手拍打着我的脸,我贪恋他掌心的温度,贪婪的贴上去又被不留情的推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陆小姐,下次再见面,可不要这么狼狈了。”他笑起来,恶劣又无耻。
我整个人抱作一团,还一遍又一遍的求他不要这么对我,我哭不出来,只觉得冷,每一时每一刻都冷,从我拥有名字的那一刻,持续蔓延到如今。
我陆和二十一年的生命里,春天不曾来过。
秦均走了,留下我一人在雪地里,逐渐的和风雪融为一体。
我清醒的倒下去,四肢僵硬还抱在一起,有人把我抱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睁不开眼,还保持着被冻僵的姿势,但我大概知道,是哪个尾随我很久,还给过我一把零钱的流浪汉。
我记得他奔跑时的声音,像是一把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
他要带我去哪里,他会杀了我吗?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重要了,我甚至有一些开心,我的这一生啊,可算是走到头了。
说起来难免心酸,一条路走到这里,早就满目疮痍,我本该是个少女,如今却和风雪融为一体,长长久久的睡下去。
我不可怜自己,我只是有些惋惜,也放不下那么好的程煜。
我的一生啊,只走到了这里。
死了也冷,许多人来过,许多人又走了,黄泉路上我谁也没看见,只有一条又黑又长的石板路,走啊走啊也走不到尽头。
我想见见程煜,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个交代,如今死在他前面,戏剧又可笑。
可我的灵魂飞不出去,它比传闻中要重上许多,我佝偻着腰,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吃力。
原来死后也不容易,灵魂那么沉,这条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到头呢?
我坐在路边打算放弃了,按照中国神话来说,黑白无常会来把我带走的,他们开着大巴车,载满了一车的鬼魂之后就给拉回阎王殿。
神话故事诚不欺我,我才一坐下就风云大变,我看着风浪不止的天空,等着黑白无常开着大巴来接我。
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云彩变化莫测,他们排列在一起,竟然拼凑出秦均的脸来,他妈的狗男人,做鬼都不放过我。
我也不争气,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怕他,想也没想就把眼睛捂住了。
“这属于什么反应?”我听到秦均的声音,像是一句魔咒一瞬间就将我给唤醒了。
原来我没死,非但没死,我竟然还躺在秦均的床上。
真是作孽,我还不如死了好。
屋里还有别的人,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我没心情听,我就当自己死了,闭着眼睛死活都不睁开。
我也确实是虚,本来就是个林黛玉,被秦均这么一折腾,我不死都算他祖上积德。
屋子里温度适宜,可我还是觉得冷,牙齿上下碰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可笑又可悲。
季之薇也在屋里,她说秦均大概是疯了,如果不是她恰巧碰见我了,我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秦均没说话,季之薇的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点怒气,她说:“狗改不了吃屎!”
秦均扔东西的声音特别清晰,没打到季之薇,反而打在了床上。
“少管闲事就对了。”
“行!那你以后自己和秦霜联系。”季之薇的声音十分干脆,不服气的说:“我早就不想管你们兄妹的破事了,屁大点事闹来闹去,没劲。”
秦均息怒了,季之薇得理不饶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