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领着季之薇呢,他就这么Yin阳怪气的跟我说话,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来大姨妈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拿我玩笑。
我看了一眼季之薇,她也正在看我。
我有一种被正宫娘娘抓包了的感觉,心虚的把眼睛挪开,对秦均说:“我发烧了,不太舒服,秦先生自己走吧。”
“别说我不管你啊。”说完秦均就走了,走的那叫个干脆,一点也不像是挂记我的样子。
我听到季之薇一边走一边问秦均:“你们认识?”
“也不算是认识,就是玩玩。”秦均点了颗烟,给季之薇把门推开。
我以为季之薇走了之后,就剩我自己了呢,正想给孙长岭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来接我的时候林进在身后走了过来对我说:“要不我送你吧,我酒Jing过敏没喝酒,能开车。”
“不用,我经纪人一会就过来了。”我话刚说完,孙长岭就接电话了,电话里鸡飞狗跳的,孙长岭一边忙活一边说:“陆和啊,你自己打个车走吧,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宋元你听我说…先不说了啊,挂了挂了!”
宋元就是孙长岭新带的艺人,才十七岁,正是叛逆期呢,家里还有点小背景,特别的不好管教。
我有点无语,正愣神呢,一旁的林进说:“走吧,好歹是个女明星,打车走太不安全了,你去哪我送你。”
我想去医院。
那地方偏僻,出租车不愿意去,也不太好打车,于是我就没拒绝林进,道了谢之后就上了车。
林进的车不比秦均的次,我坐上去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价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林进开车很稳,也很好相处,我们絮絮叨叨的聊了一路。
大多都是他再说,我烧的迷迷糊糊的,几次都要睡着了。
到医院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要付款,林进愣了,我也愣了。
后来是我先反应过来的,噗呲一声就笑了。“还以为是打车呢。”
“你是真病糊涂了,用我陪你吗?”
别别别,我来看男朋友,身边再领一个我该没办法和程煜解释了。
林进也就是客套了一下,我说不用了之后他也就走了。
最近这一片施工,很多路都封了,车子开不进来,我就让林进路边停车了。
医院也快要搬家了,大门都封了,给开了个小门,在挺偏僻的地方。
可能是上次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心理Yin影,我现在一走这条路就觉得有人跟着我。
也怪我喝了点酒,不然不能二半夜的自己过来。
真是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都不假。
大半夜的医院里没有什么人,大多都是陪护,医院依旧冰冷压抑,偶尔还能听见小声的哭泣。
我熟门熟路的走到程煜的病房前,一推门看见了白若琪。
白若琪好像也是才来,背上的吉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看到我,她也以外。
四年了,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怪意外的。
我和白若琪一起长大,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李美萍插足她父母的婚姻,我们将永远都是知己。
她也是程煜的表妹,我会认识程煜,就是因为白若琪。
白若琪恨透了我,自从她知道在他父母在婚期间李美萍就已经介入他父母的婚姻之后,我们就不是好朋友了。
突然碰到白若琪,我挺不适应的,这么多年得生疏,我和她早已相顾无言。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是,我们两个都挺尴尬的。
“前段时间的事我听说了。”她在说李美萍大闹饭店这件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她主动开口说话这件事不太适应。
“也问你要钱了吗?”我问。
白若琪走出去,点了颗烟,神色嘲弄的笑。“他们可不好意思联系我。”
我被她说的惭愧,也有点替李美萍丢人。
我命真苦,摊上这么一个妈,给我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
“你乐队搞得怎么样?”
“凑合活吧。”
白若琪这么说绝对是谦虚,虽然现在音乐市场不景气,可架不住情怀这两个字,任何事情只要碰到这两个字,立马升华。
白若琪搞摇滚的,在摇滚圈里也闯出了名堂来,粉丝一把一把的抓。
“你怎么拍戏去了?”白若琪问我。
“Yin差阳错就签经纪公司了,本来以为挺简单点事呢,没想到这么复杂。”说到这我突然想到秦均,想到他Yin晴不定的怪脾气,一个哆嗦,清醒了。
“我要走了,有机会见。”白若琪抽完了一支烟,看了一眼手表后抬脚就离开了。
我目送她离去,一人在走廊里坐了许久。
我今年二十一岁,活的孤苦无依、冰冷凄凉,没有人给过我依靠,众人皆离我远去,我的一生里,春天不曾来过。
好在我还有程煜,终有一日他会醒来,结束我人生旅途中漫长无休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