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孙长岭气的不得了,号召了大量的水军给我撑腰,还买了几个营销号来聚众夸我。
夸我是国民女神。
我听着都不信。
李燕珊真是个贱女人,点赞了一条黑我的微博,然后又说手滑,在微博上装作一副可对不起我的样子道歉,借此狠狠地炒作了一把。
她在网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左一句对不起又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她恨不得冲我吐口水。
我们私底下谁也不和谁说话,剧组里的人都特别势力,也都不跟我玩。
我也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独来独往也挺好的。
这部剧拍了足足四个月,在此期间孙长岭大显神威,给我接了一个户外综艺,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孙长岭也开心,半夜拉着我喝酒,对我说:“陆和,你这一次,一定出人头地。”
“等我有钱了,我不让你再受苦了。”我是真喝多了,豪情壮志的拍了拍孙长岭,给他哄的乐呵呵的。
孙长岭这些年也不容易,一喝多了就哭,这一次也是,他趴在我肩膀上,抽抽搭搭的说:“陆和,我心里苦啊!我心里苦啊!”
我知道他日子过得不顺心,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他,给他擦眼泪,给他擦鼻涕。
孙长岭哭够了,趴在我的肩膀上说:“是我害了你。”
“不是,酒是我愿意陪的,觉也是我愿意睡的。”
“是我得罪了大老板,他才拿我手底下人开刀的,公司那么多人,怎么就沦到你去卖。”
“别想那么多了,不也给我综艺了。”
孙长岭听到了想听的话,趴在我肩上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孙长岭就落枕了,歪着脖子叮嘱我天冷了,得多穿点衣服。
我拿了件羽绒服,出门了。
这几天都没有我的戏,综艺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我有了几天的假期,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我把我所有的钱,都花在医院里了,而医院里住着我最爱的程煜。
他十八岁那年出车祸,植物人躺倒现在,过了这个冬,就四个整年了。
他最好的年华,都扔在了这里,这个满是哀愁绝望,又冰冷无情的医院里。
他的生气被消毒水的味道一点一点的蚕食殆尽,如同一具干尸一般,程煜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的光彩夺目了。
他曾是那么的蓬勃朝气,如今又是如此的落魄凄凉。
我不知道程煜能否感知到我,但我总是拉着他枯瘦如柴的手,对他说我心里的话。
我说我爱他,说我等他,说请一定要醒过来啊,我们都长大了啊。
他从不回应我的话,他躺在那里,无声的、安静的被时间推着走远。
“前几天我见到白若琪了,她没怎么变,就是剪了短头发。”
“她最近搞乐队呢,比我成功多了,对了,她还抽南京,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
“我好多年都没见到过她了,她总来看你吗,可我们一次都没碰见过?”
我喋喋不休的说话,我很久没来看他了,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的事,我一点一点的对他说,自欺欺人的让他融入我的生活。
PO18人生输家第三章
第三章
我一呆就是天黑,因为我总来,值班的护士都已经认识我了,半夜十点多的时候过来对我说:“陆和你还不走吗?快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我今天打车走。”
“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因为老城拆迁的事,撵走了不少的流浪汉没地方住,都跑医院附近来了,听我同事他们讲,有几个Jing神不好的,特别愿意尾随别人。”
我就当做八卦听了听,没想到打车的时候真叫我碰上尾随我得流浪汉了。
医院盖在老城区,附近一片破旧的不成样子了,由东向西正一点一点的拆呢,把流浪汉都给逼到这一面来了。
老城区人流量少,打车也不好打,身后的脚步声始终不断,听我心里慌慌的。
我回头,还能看到一个臃肿的身影,跟在我百步之远的地方,孙长岭不接电话,附近人烟稀少,我转身想绕回医院里去,一转头,看见那人对着我笑。
我觉得我的头发丝都立起来了,那一刻什么也来不及想,抬腿就开始跑,也忘记了要回医院里的这个决定,只要能离身后这个人远远的,怎样都行。
我跑,身后的人也开始跑,他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隐约还能听到吐痰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觉得我可能会死在那里,绝望透顶,寒风顺着脖子灌进来,我却丝毫不觉得冷,只有害怕,从头到脚的将我给笼罩住。
身后的人离我很近,并且越来越近,我一边跑一边哭,哆哆嗦嗦的给孙长岭播了个电话过去,他却关机了。
我觉得今晚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新闻会怎么写我呢?
“某陆姓女星惨死郊外,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