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
“是罗苏lun皇室要杀我。”安寻悠倒也直白。
“因为你出使到这儿?”
安寻悠看她一眼。
樊蓠连忙解释:“别多想啊,我可不是要管你们的政事!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这夏秦来使就像会作法一样,让国王和两位王子都乖乖地听你号令决定援助夏秦国的战事,引得这皇城的子民很不满啊。”
“哪有什么乖乖听令,受制于人罢了。”安寻悠难得地跟她多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到书案旁翻书去了。
竟然愿意跟她说这些事,他今天似乎心情很放松。樊蓠被他的话挑起了好奇心,不禁向他的方向挪了几步:“你的意思是,你握住了他们皇室的把柄?”是什么样的把柄?至少是个不小的把柄,至少能够威胁老国王派兵援救夏秦西北边境。
安寻悠抬头睨她一眼:“嗯。”
“真的啊?”不会吧,他有这么牛掰?樊蓠揪着心:安寻悠和夏泷他们究竟有多大能耐?
安寻悠不理她,径自抽出一幅图铺开。樊蓠下意识地挪过去,因为靠近暖炉热乎得很而松了领口,安寻悠一眼瞥到她颈部的点点痕迹,不动声色地将暖炉盖死。
那是一副地图,是夏秦国疆域图,樊蓠来到这个时空近两年了,这是第一次对夏秦国的周边环境有这么直观的了解。
“简直像……一颗桃子。”她忍不住对着夏秦国的形状发出了感慨——诱人采摘啊……
“所以主人若是不小心,它就会被他人分食。”安寻悠说出了她的心声,樊蓠连连点头。
“为师以前教过你,守护疆土,最重要的不是百万将士,而是君主,将为器,君为主。”安寻悠看着她,目光中竟然透着一丝怜悯,“可君王也是人,人,有天人、庸人之分。虽为利器,执于庸主之手,也不足为患了。”
“哦……”庸主就庸主你看我干嘛?还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樊蓠讪笑着移开视线,转向地图上的罗苏lun:“哎?是不是那老国王昏庸犯了错,让您逮住了,所以您能挟制他出兵啊?”
“算是。”
“他犯了什么错啊?听说这位国王很厉害的呀。”据说是在上一任国王——也就是他的侄子忧郁成疾之后临危受命接了王位,随后雷霆手段清吏治、春风化雨安天下,多年来的休养生息让罗苏lun的子民享尽安乐,对于他老年的偶尔糊涂也可以当看不见了。
安寻悠凉凉道:“他最大的错,是没有培养出哪怕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樊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您的意思是,是他的儿子们犯了错?”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市井传言,有位大王子骁勇善战但脾气火爆,一年前被国王罚去边疆驻守——是在这里吧?”她指着夏秦右上与罗苏lun右下相隔的一片海域。
“嗯。”
“这次安大人您出使借兵,大王子那边竟然全程无微词,莫非……”樊蓠大胆猜测:“哦!您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先堵其口,再扼其父之喉。”
安寻悠终于露出近似于“还好我不是在跟智障对话”的欣慰神情,“你知道这堂堂大皇子,在他皇帝老子管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吗?”
“什么啊?”樊蓠捧脸等故事。
那大眼睛里因为要听轶事而灵动异常的光彩让安寻悠脸色一僵,他好像跟这家伙聊得太开心了吧,看看把她逗得……只是瞬间安寻悠便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神色——他可不是想逗她开心——“他迷上了海盗窝里的一个女孩,为了见那个女孩,他几次三番冒险上到海盗船中,后来,终于被船长扣下。所以,他这次没法出现。”
“啊?”樊蓠一愣,哭笑不得,“不是吧?这么不靠谱……等等,不对啊,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那女孩带走呢?而且,他可是罗苏lun的大王子啊,那海盗再凶狠,还敢跟偌大的罗苏lun作对不成?”
安寻悠轻笑不语,于是樊蓠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那女孩是……你们的人,所以她无论面对罗苏lun的大王子还是八王子,都不会跟他走,除非你们让她走。至于那些海盗……”也是因为有他们撑腰?不,樊蓠并不大信服这一点,那一伙海盗自然比不得摄政王的千军万马,但盗匪之流粗鄙丑陋,海盗又是四海漂泊无所牵挂,夏泷和安寻悠这样谨慎自负的人,很难想象会和那些人结成长久同盟,利用还差不多。
“那多情的大王子现在我手中,”安寻悠难得多说了几句,“那些海盗不知他的身份之时,我就已经收到消息把人……‘赎回’——说起来花销不小,改日要向他父王讨回来。”
樊蓠咋舌:“你们那女手下倒是够好使的。”
罗苏lun民众之中早有传言,那大王子是国王中意的继承人选,也是他们罗苏lun未来的唯一希望。早年间国王其实是很能生的,有八位王子,可后来王子们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健全的就只有三位王子,而且三王子年幼贪玩、一心追求文人sao客之风流,二王子城府又太深,对上恭敬对下严苛,连民众都听闻其Yin险狡诈为人,只有大王子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