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另外两人也只好离开了。
“好了,现在说说咱们女人的私密话,”罗绡在樊蓠的帮助下坐起身,压低声音,“我听说这几天你来找过我很多次,怎么了,是身子又有什么不舒服?”
樊蓠一瞬间窝心得直想哭,呜呜呜~罗姑姑简直太懂她、太关心她了!自己都病了还惦记着她,她就是有亲姑姑,也不会比罗姑姑对自己更好了!
“罗姑姑,我、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只要看见那个、那个段择,我就……想扑上去!”樊蓠欲哭无泪地扑到被子上,恼得不想露脸,“不是他搞的鬼,他说了,他没撒谎。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罗绡以为她这是害羞了,顿时满脸兴奋之色,“还能怎么了?你这是爱上他了呗!”
“啊?”
“哎呦我们的小文青儿原来喜欢那一款的,嗯,也不错,一文一武……”
樊蓠一把拉住她,“停!罗姑姑,您想什么呢?我最烦那种流氓军痞了!我不是喜欢他,我是、是……就是我一看到他吧,我这身子骨就不对劲,发软,可那不是心里发软——我谈过恋爱,我知道面对爱人的时候心里软乎乎的那种感觉,所以这不对劲,是我这身体不对劲!”
“啊……”罗绡眨了眨眼,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抱歉啊,我没怎么爱过人,所以不太懂你说的、那种心里软乎乎的感觉哎。”
你没爱过人?那三个姑父……樊蓠下意识看了眼门外,那刚刚出去的仨男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不爱他们?
“不过我听懂了你是怀疑自己待的这个身体有问题,”没等樊蓠再细想,罗绡已经探上她的脉,“之前没觉察有什么不妥啊,我再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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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奇异女子……不,不不不,”正端着饭盆狼吞虎咽、囫囵不清地口述传书内容的段择突然跳了起来,连连冲军师摆手,“这句不写——写了没?撕掉撕掉。”又想了想,干脆道:“皇陵恐有异,宜着人查看先皇后之陵墓……”
殷年惊得停了笔:“将军何出此言?”
“你就这么写!”
“是,是。”
段择扒拉着饭盆里那一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慢吞吞地吃了一大口,“道路受阻,下一批粮草运过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通知下去,省着点吃,要不然,等着挖老鼠吧!哈哈~”
“哎,是。”殷年把写好的纸条送上前来,段择瞧了瞧,点点头,低语:“就帮你们到这儿,我的情分尽到了。”
仔细地将纸条卷起来,抬头看了眼困惑的老头,“军师,我,也是今天才察觉到。遇见一个奇怪的年轻姑娘,她身体有问题,就那一夜,她竟然真的吸收到我的内力,而且,”段择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我一碰她,就很难控制自己。要说这些年来我见过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了,就没这么麻烦的……”
“嗯?也许只是因为,她太美了?”殷年的注意力只放在了后半句话。
“你是跟那群小子待得时间长了吧,军师。”
“咳咳!”殷年立即正色。
“我认为,她被人种下了‘入骨相思’。”
殷年大骇,“南疆的三大圣物之一?”
段择没好气儿:“还有哪个东西叫那种名字?”
“不不不,应该,不会的吧?将军如何能肯定?且不说那种邪物在南疆已近绝迹,就算有,又如何躲过千里迢迢的严密检查出现在这西北?”
南疆是对夏秦南境以外的大片热带地区的统称,因该区域河流众多,又被中原人称作“万河之地”。极致的气候和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南疆奇异生灵众多,“入骨相思花”是较为突出的一种。
严格说来,那并不能算是一种花,事实上,它只有在春夏时期是花的形状,秋冬时节花瓣收拢,融合生长成一截肋骨的样子,质地也变得坚硬如骨。花瓣四时不落,花龄愈长,其异香愈浓,常引得成双的飞蝶环绕不散至死方休。
据传南疆有奇人,将秋冬时的花朵“肋骨”采下,与蛊虫炼化,制成“相思”蛊种入一女奴体内,该女奴被进奉给一部落贵族,随后成为祸乱一方的“妖女”,但凡与其苟合过的男子皆为之忘生忘死、心智渐失,后来女奴被众人烧死,那个部落却还是江河日下直至覆灭。
“入骨相思”的名称由此而来,世人以此反讽这种怪异邪气的花。
后来,南疆有人又生异想,试图将有催化内力作用的蛊虫与相思蛊结合,从而达到采阳补Yin、内力突进的效果。当然,这一美梦至今没有听说实现。
只不过,天下人虽然视“入骨相思花”为邪物,却挡不住南疆人氏将其奉为圣物,而且多次完善“相思蛊”的制法。
夏秦国一直严禁引入入骨相思花,而且那东西对于生长条件要求极高,哪怕是在南疆也很难培植,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您说她吸收了您的内力,会不会是因为她会什么其他邪功?毕竟,从来没有将‘入骨相思’与功法成功结合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