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珩笑容轻浅地留在嘴角边,眼睫垂下来,脸庞一半在Yin影里,颧骨处的肌rou跟着笑容一起微微隆起,泛着光彩。褚与还没有讲话,钟珩也不等她,慢慢又开口,“我准备好了呢。”
49
钟珩口腔里的味道很干净,大概是刚刚去了洗手间的原因。两人接吻的次数多了起来,钟珩便越发熟练了起来,是舔是咬全凭着他的喜好,力道也随他轻重。但这可就苦了褚与,不像钟珩,是一个出色的学习者;在接吻这件事上,她始终要更愚笨一点,至今还只会吻了钟珩的上唇吻下唇,连勾舌头这件事,都还要反反复复酝酿。
钟珩吻了好一会儿,褚与的意识渐渐要模糊,头腔里甚至听见了两人口水交换发出的渍渍声,然后她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平日里无事看到了关于接吻的冷知识——在一次shi吻中,两人将交换9毫克的ye体,0.7毫克的蛋白质,0.18毫克的有机物质,0.71毫克的脂肪,0.45毫克的盐分。
褚与都有些难以置信,当时也没有特意记过,怎么此时记得这样清楚。
肺里的氧气快要没有,她抬起手试图去推钟珩,几乎没什么力气,碰也只是堪堪碰到钟珩的腹部。大概是身上行凶的人“好心”,退了出来,只反复轻咬着她的嘴唇。
总算有了氧气,褚与使了力气,将钟珩推开,喘了几口气,“我都没有清洁口腔。”继而转过身想要出去。
钟珩当然知道她在逃避,说来也是好笑,褚与的性格,从来不喜欢逃避,在这件事上,却总是逃避。钟珩左手立即牵住褚与的手腕,右手把人摆正,“我只是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褚与抬起头,看见钟珩俯着头,两人一对视,褚与在他的眼睛里瞧见了自己的身影。一般来说,出于礼貌的角度,褚与一般都会同他人对视,以示尊重,也有助于交流。但对象一换成钟珩,她的眼神便会飘忽,不敢对视。
“钟珩。”褚与清了清嗓子,眼皮向下,又继续:“钟珩,我——”
又停顿。
“我,不怎么打游戏,你知道为什么吗?”褚与没有等他回答,自顾继续说道:“因为我不了解。因为从来没有玩过,我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我就不玩游戏。我怕自己做不好,做不好的话,我就不做。”
这一席话,褚与说得很没有来头,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她知道,钟珩知道。
褚与不觉得自己悲观,她给自己的定义就不是悲观,而是选择。她从来都相信这世上有爱情,她只是不相信自己有幸得到。比起最后什么都没有,她宁愿一开始什么就没有。
顾城诗说,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姐姐。”钟珩没有松手,紧紧握着褚与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褚与的手臂,抚在她的腰间,而后拿自己的脸颊去蹭褚与的脸颊,一边说着,“别想那么远。你的道德感把你压得太重。”
褚与被他蹭得脸颊发红,来来回回这么几下,他才终于停下来,低下头,重新注视褚与,“我不要你负责。”
“我不要你忠贞。”
“你大可以玩弄我。”
“只要你愿意。”
“我不要你想着明天。”
“我不要你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要你想着我。”
50
在褚与眼里,他还是个男孩,至少在我国没有成年。
一个人渐渐成长成为世人眼中的大人的时候,言语却总是会失去小时候的真诚。
可他的话直白而炽热,他坦坦荡荡地诉说他的感情。
褚与更不会想要辜负。
褚与沉默,钟珩一见她沉默,目光渐渐暗淡,懊恼自己把这一席话说得过早,反而让褚与退却。
他不该这样的。这件事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性,得按着褚与的步骤 来。
褚与仿佛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因为这不像自己,还很需要勇气。她给自己做过人生规划——她有很多东西想要去追寻,诸如进一步的学业,心仪的工作,热爱的事业,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条件;她考虑过工作的城市,和父母出去旅游的景点;她想象过和知心好友的聚会,聚会上的菜品和点心;她思考过宠物……
生活里的事无巨细,她通通考虑了,却唯独没有考虑感情。
这世上有人珍视感情,一心想要执子之手进入婚姻的殿堂;这世上也有人漠视爱情,视之粪土,恣意纵情,不求永恒,只愿曾经。
褚与尊重他们每个人的选择,她却谁也不是。她不渴望,她也不亵渎。她只觉得感情好麻烦,不仅要负责,还要牺牲。
她不确定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甘愿为一个人粉身碎骨,甘愿为一个字万劫不复。
褚与以前喜欢一个男孩,那时抱的便是这样的想法————既然有些喜欢,那便去试试,哪怕最终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如今遇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