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神荼捂紧了嘴巴,就瞪着眼睛看那聚风而成的利刃划过白素的喉咙,偏生那白素的模样还和苏白那样相像,白素大惊失色,想要施法阻拦,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禁锢,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这割喉的巨痛,他刚开始还能喊叫出声,可是随着那风刃深入,他竟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神荼还是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一张脸受苦受难,只能握紧拳头别过眼去,把头抵在郁垒的肩上默不出声。虽然很害怕那被割喉的人是真的小白,但是这既然是顾长玄的选择,他愿意选择相信。
苏白哭声渐凶,顾长玄却没有丝毫不耐,仍是温柔地哄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道:“没事了,小白,没事了。”
“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添乱啊,”苏白仍抽泣着,和刚才那个提*枪怒刺白素的狠厉完全不一样,“可是我看见这个人,就忍不住想打他……”
“小白没错,”顾长玄终于略微放开了苏白,手臂却仍然环绕着他,顾长玄把声音放的很轻,似乎是生怕吓到自己怀里的这个人,“打得好,只是你一下子就冲进了火光里,把我吓了一跳。”
“让你担心了。”苏白终于停了哭声,说话间却依旧带着鼻音。
“是啊,要担心坏了,小白,下次你想打谁,就跟哥哥说,我抓过来给你打,你不用以身犯险。”顾长玄亲了亲苏白的唇角,脸色还因为刚才的惊吓而有些煞白,苏白看的心里泛疼,于是就踮着脚抚摸上他的脸庞,带着哭腔说:“我下次一定不让你担心了。”
袭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看着眼前两人相拥的场景,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分辨白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直到白素挣扎着爬到他的脚下,张着嘴无声地哀求他,救命,救命。
袭月握紧了拳头,一时间额上青筋凸起,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就更加没有半点血色了,他止不住的咳嗽,将那白素费力地踢开,然后问顾长玄:“为什么?”
“为什么?”顾长玄转头看着这白素的主子,嗤笑了一声,隔空掐住袭月的脖子,问道:“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明知道我脾气不好,最舍不得小白受委屈,你还敢做个赝品来恶心我,袭月,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你敢,你当然敢,咳咳,”白素那张苍白的脸因为这扼制而憋得通红,眼泪自他眼角滑出,他却挣扎着道:“你玄冥老祖怎么会有不敢……咳,不敢杀的人……”
顾长玄把人甩在地上,转身招来了袭楼。
“我和你祖上有些交情,不会取袭月性命,”顾长玄勾唇轻笑,那笑容在袭楼眼中,却怎么瞧怎么瘆的慌。果然下一刻顾长玄就开了口:“但他这么恶心我,我也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袭楼这时候却不方便开口,虽然他和袭月水火不容,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但是在魔界众长老面前,他却不得不顾惜声明,如果他开口问了顾长玄想要如何,那指不定就要背负上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骂名,所以袭楼没有出声,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心腹长老开口。
那长老也算是有名望之人,他先向顾长玄拱手行礼,然后问道:“老祖您打算如何?”
“魔界不是有一个关押重犯的水狱吗,据说里面的刑罚很是耐人寻味,若是叫袭月轮番试上一试……”
“你做梦!”魔界之中到底有拥护着袭月的年轻将领,闻言就顶撞了回去:“那水狱关押的都是些凶神恶煞之辈,我们二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去那里受苦受难?”
顾长玄拿手指给苏白拭了拭泪,眉头一挑,轻嗤道:“不同意?那也好,我说不杀魔王后人,可没说不杀你们,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那便先以死替袭月顶罪吧。”
“长玄!”袭楼这时候再不开口着实不妥,只能上前一步为那将领求情:“还请手下留情。”
“我凭什么手下留情?”顾长玄好笑,“既然你们不想惩治袭月,那便让整个魔界来替袭月受罪吧。”
“长玄!”袭楼高声唤着,却根本来不及阻拦,飓风四起,雷云聚集成团,很快就有惊雷一道接一道的劈下魔界,魔界众人仓皇逃窜,袭楼也跟着闪躲,他强撑着靠近了顾长玄些许,然后无奈道:“你……吓唬吓唬他们就得了,袭月那里,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顾长玄无动于衷,面上似笑非笑。
袭楼咬了咬牙,只好道:“你看苏白都被你吓坏了,你还是快停下吧……”
顾长玄低头去看怀里的人,苏白却眨着乌黑的眼睛,不配合道:“我没吓坏啊。”
袭楼还想说什么,脚下却突然黑火泛起,极煞之气入体,袭楼胸口都跟着疼的不行,几欲昏厥。
“就是……这雷声有点吵。”苏白抬手揉了揉耳朵,顾长玄却直接握住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他的耳廓,停了上方的响雷,问苏白:“还吵不吵?”
苏白摇了摇头,这回倒是安静了些,只是耳朵有些痒。
“那怎么还撅着嘴?”周围仍是无比混乱,顾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