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陷入如今的地境。”
庭君青额上已有细汗,这次他们着实理亏,却又不能将事情的真相摊出面来说,委实难做:“夫子,您和师娘怎么办?百姓如今都疯癫了心智,断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还有那几个道士,神色贪婪自私,若说他们不是贪图小结界中幼妖未成形的内丹,我是绝对不信的,若是他们真有什么顶天的法宝,夫子和师娘你们也是会有危险的。”
正当这时,时询和顾遥也站了出来,如今这事已非是这些幼妖和道士所能引起了的:“君青兄,你安心去做便是,这事儿我们会在暗中相助,绝不会让那些道士诡计得逞的,你安心去维护那小结界去罢。”
站在一旁一直静静不语的冷香扯了扯庭君青的袖子道:“时询人很好,会帮我们,所以你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好吗?”
冷香的话醍醐灌顶般地点通了庭君青的犹疑,他回道:“既如此,多谢二位了。”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书院一方行去,而四个小书童也跟着向书院各个方向走过去。
冠云道观的三个道士所摆的阵法无非是诱妖的阵法,符篆与术法交叠使用,不出一盏茶便是有明明暗暗的灵光从三人的三角之势浮现出来,而墨渊书院上空也逐渐出现一层淡淡的光罩,这光罩在阵法的催动下连最为寻常的凡人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时询朝着顾遥点了点头便顺手牵引了几缕火灵,顺风而去偷偷点燃了阵法中飞舞的符篆,而墨渊书院上空的光罩倏地又消失了。
三个道士皆是一脸大惊之态,然而这表情持续了不过一弹指,他们又引动了符篆再次催动了阵法。时询再要出手却发现他们三角之势外突然有了一层新的结界,寻常灵气完全无法介入,而灵气在触及这结界的同时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只留下灰黑色的烟幕。
时询回头与顾遥对视,两人眼里皆是不言而喻的凝重,果然有万魂噩气的气息!
墨渊书院上空的光罩又逐渐明显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淡淡的物影,这些物影竟都是一些化作半人形态的Jing怪,还有一些依旧是本身却能如凡人般灵活巧动的器物。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墨渊书院真的有妖怪啊!”
三个道士阵法又是突如其来的变动,突然那些光罩上浮现的Jing怪影子蓦然间便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顾遥怒道:“他们的阵法在吸干这些幼妖的内丹灵力!糟糕,连阵法里面寻常凡人的也有折损!”
时询拧眉,手中倏地闪现一块碎凌刃,众目睽睽之下碎凌刃便穿过了外围的心结界,击碎了三个道士的桃木剑。
“你这是何意?你这是在阻扰我们捉妖!”那而立年岁的男子向时询怒斥道。
时询不语,顾遥却是同他辩驳起来:“捉妖?真是笑话,你这阵法哪里是捉妖,分明就是吸干灵力的妖法。既是除妖,何必使这种下三滥手段,我看你们分明是使了障眼法,让百姓看见这些景象,好吸了这些先生学子的灵力为自己所用!”
这话一出,百姓间又是一阵sao动,那周家张家的家主见风向微动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起来。
“道长们做事必然有其分寸,岂是你们这些无能小儿能窥得出其中一二的。”
“你们替墨渊书院说话,难不成也是Jing怪所化?今日叫你们一同命丧于此!”
而那三个道士被抑郁道破阵法中的密辛也显得有些慌乱,言语间更是急躁:“你们凭什么如此污蔑我冠云道观!”
“就凭我的担保和还阳道长的判断!”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在嘈杂细索的人群中迸发了出来。
众人皆是后退半让,终是现出了几人的身形来。
方才中气十足的男音正是年前在儿茶村遇见的金陵富商钱聚财,他身边跟了几个小厮还有一位看上去便是仙风道骨的道长,应是刚才提到的还阳道长。
事态僵持,时询和顾遥也没有与钱富商表现地太过熟悉,只遥遥地点头示意,钱聚财便又接着方才的话说下去:“金陵的百姓多少也是识得我,我今日斗胆为墨渊书院做个担保,希望百姓们先不必这般咄咄逼人。我身边这位乃是金陵城真阳道观的还阳道长,相信此人大家也不陌生,与其信那些野观的一面之词,不如听听还阳道长是怎么说的。”
那还阳道长比起冠云道观的三人更加有气度,待人也是极为谦和,他先与百姓们作了礼才开口解释起来:“我师从仙界赤城山仙门,今次便是从公正的角度说说这事。方才那小友说的的确不错,冠云道观道友的阵法初为现妖,可后部分却是真真正正地要吸遍这阵法范围内的灵力,这种禁法实乃大恶,且不说妖鬼Jing怪,就算只是凡人落在这阵法中也定然会因其丧失自己的灵气,最终沦落到Yin德尽损,早入轮回的地境。”
第63章 金陵(五)
然而,不知何时,“势必铲除墨渊书院”这样的观念已是深入人心,大多数围观百姓依旧是扯着嗓子红着眼瞳,丝毫不关心还阳道长的言辞,“驱逐夫子,烧死他们”的言语依旧没有停歇,而那冠云道观的三人便仗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