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了他胸前第一颗扣子上头,他不由咽了咽口水,“脱衣服么,我自己来。”
周扬没说话,只轻轻地将他的手拿开了。
妈的好紧张。
季盈秋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想着:他要拒绝他吧,他得拒绝他吧!
没多久,衬衣的扣子就全解开了,季盈秋穿衣服一向不会好好穿,袖口没扣,卷在手肘处,露着Jing悍的小臂,下一秒他就感觉后背一凉,周扬把他衣服脱了!
这怎么比上床还刺激呢?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按着裤腰挣扎道说:“裤子我就自己来吧?”
周扬手才按到他的皮带上,这会就坐在满是衣服的沙发上一挑眉,说:“那行,脱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更不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边的两年,身上没纹身吧?”
“没有啊,那玩意不是很疼么?”
“嗯,那最好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正经,季盈秋也不好胡思乱想,脱了剩条小裤衩之后就不动了,哪知道周扬起身围着他看时突然从身后勾了下他内裤的边,说:“你是知道要脱才换的四脚的么,昨晚睡觉时穿的可不是这条。”
季盈秋脸色爆红,半天才想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早晨,早晨不是染血了么。”
“哼……”他很轻的吐出一个鼻息,就捞过尺子给他量尺寸。
季盈秋又不敢动了,绷着身体说:“刚不是量过了?”
“放松……”周扬没搭腔,用软尺子在他身上量着。
肩膀,前胸,腰围,tun围,臂长,腿长……他比刚才助手量的细致多了,量完之后他收了尺子对他说:“行了,衣服穿上吧,稍后会有老师来教你走台步。”
季盈秋如释重负,连忙捞起衣服就扣上了,连连点头道:“行,我知道了,我们先去早餐,这个时间你总有吧?”
于是等两人推开门就发现一群人全站在门口不敢进,季盈秋问道:“怎么了这是?”
众人的眼光顿时落在马丹丹身上,饱含谴责,小姑娘头都快低地上去了。
周扬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说:“是我的意思,抱歉久等,你们可以进去了,他的尺寸我已经写好放在桌上了。”
在餐厅时季盈秋还是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在用餐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们怎么回事?”
周扬倒是淡然,啜了口咖啡说道:“估计是王骞羽和她说了什么,所以她就没让她们进去,可能是怕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季盈秋艰难地说道,“我们不挺纯洁的吗?”
“那谁知道,你道行见长了呗。”
一句话,把季盈秋砸了个脑眼昏花——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转悠,直到下午走台步时他都有些神不思蜀、不在状态……
台步老师是个中年英国女人,妆容服饰都一丝不苟,眼神仿佛带着杀气,季盈秋被她抱着胳膊念了几个小时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抬头,挺胸,肩膀打开。”
“你走路为什么总放不开?”
“两脚与肩同宽……你不要总看地。”
“眼神是克制不是麻木,你是一具尸体吗?”
“眼神别飘,这是服装秀不是个人秀……”
走台步其实并不轻松,因为季盈秋没走过,很多时候力都用在了错的地方,把他累的不行,当然更累的是这位台步老师。
在太阳下山时她终于敲响了临时工作室内周扬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挂着好几件衣服,周扬正拿着一把剪刀在裁剪,一进去她就开门见山,说:“周,我十分欣赏你的品牌、你的设计风格,这也是我为什么答应来帮你训练模特的原因,可是我现在对你的眼光持怀疑态度,你选的这个中国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秀上,就像个只想着约会的毛头小子,这样的人,他会毁了你的秀。”
周扬不由咳嗽了声,说起来这事也怪他,最近他对季盈秋有些克制不住了,于是他对她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会和他好好说说的,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由于周扬不听她的意见,她有些沮丧,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也请你想一想,走秀是大事,我们都知道你为这次秀付出了多少。”
周扬过去抱了抱这位有些瘦小的女人,说:“多谢您,我会认真劝他的。”
最后她叹了口气,出去了。
这时周扬身后小房间的门开了,季盈秋探出一个头,有些沮丧地说:“唉,对不起啊,让你挨骂了。”
周扬转过去看他:“下午训练时你在想什么?”
“额……没什么,没什么……”他都不敢看他了,怕自己分心。
“在想我么?”说完他就走到衣服边开始做印记,裁剪。
他说的自然,季盈秋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他会怪他的吧,说不定在心里已经骂了他百十来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