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自己心安理得的承受着属于他心上人的一切,他不是凶手,他是掠夺者……
“我就是,就是想的有点多,呵呵。”他抹了抹眼睛,顺手将眼泪抹在了周扬的衣服上。
周扬觉得窝心又无语,疑心他男朋友有被迫害妄想症,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他,“你要不洗个澡先睡?”
“嗯,好。”这次季盈秋没贫,也没在他身上腻歪,以往那些亲亲蹭蹭全都没有,异常的老实,只很轻的抱了他一下又放开,周扬真的觉得他很不对劲,刚想问,季盈秋就站起来了,活动了下包着创可贴的食指,说,“我不洗澡了,你要是嫌弃我我就睡客厅,我不想洗。”
“……去房间睡,我先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
“……嗯。”
季盈秋回房后,屋子里突然有些沉闷,也许是受了他那番话的影响,周扬又想起一些很早以前经常做的梦,走到客厅的阳台前,他将落地窗打开,风吹起窗帘的一角,记起小时候为数不多的闲适的午后。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小,记忆模糊,有风的午后他总爱躺在沙发上晒着太阳睡觉,因为有好几次他都梦到他妈,摸着他的脸对他说:“扬扬,妈妈给你做了饭,在厨房,你醒了记得吃,妈妈过两天就回来看你。”
直到长大后,他又做了很多次这个梦,每一次都是同一句话,每一次都是同样的触感,可没有哪一次成真,他也终于明白,所谓的梦,反映的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期望,既缥缈又没有依据,都是假的……
这时候季盈秋出来了,抱着一个枕头小声道:“不然我还是睡沙发吧?我怕我晚上太激动,吵你睡觉……”
直到这个时候,周扬脸上终于露出一种很费解的神色,他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诶,我没怎么啊,我挺好的啊,呵呵呵……”
周扬看的脸都木了,心想:最后这一笑,是怕他不还不够郁闷故意来刺激他的么?
“行啊,那你睡沙发吧,不过没有被子了,你就这么睡吧。”
“哦,好吧。”
周扬听了直接摔上门进到房间,他觉得这货简直太有病了。
晚上的时候,周扬顶不住一路颠簸的疲惫,还是睡了,只不过自始至终都只占着半边床,而床的另一个主人在外面按着手机,眉头紧锁,他在想,还好之前周扬没看到崔女士,不然他想不出他们会以什么样的结果收场……周扬肯定能认出崔女士,毕竟这么多年照片一直在桌上摆着,可崔女士却不一定不认得出他,在她眼里,他或许只是自己儿子的朋友,一个白白净净肠胃还不太好的年轻人,更何况,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的亲生儿子还和她捡来的儿子在一起了……
季盈秋觉得,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发生前,他得让他们先知道彼此,才能将这些问题抽丝剥茧一个个解决,周扬他不会放弃,崔女士他也不想伤害……秉着这种想法,他在手机里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条消息,可最后却全都删了,这特么该怎么说啊?
“崔女士,您还记得你大明湖畔的亲儿子么?”不行,不行,这样发过去崔女士可能觉得他说的是自己,而且还会觉得他有病。
季盈秋想的头都要炸了,才憋出几个稍微正经一点的字,“妈,您还记得周扬吗?您亲生儿子。”这样似乎还行?
他又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也不妥,有些像揭人伤疤,说起来离婚这种事,没有受益者,十几年过去,她都没有去找周扬,就说明她并没有和过去和解的打算,而她不联系的原因之一,季盈秋能想到的也只有他和他爸,因为从小到大,她都很珍惜这个家……
在他小时候的印象中,崔女士就和普通女性不太一样,她一般不会好好说话,经常自诩自己是外头的野女人,并且时常吓唬他,“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你爸就被我这个野女人抢去了”,搞的他老半夜惊醒,可晚上等他偷偷打开门朝外看时,他又发现她是睡的最晚的,很晚了都会等在厨房门口,只等陈阿姨熬好汤,再亲手端到他爸的书房,他无数次的听陈阿姨说,“小崔你其实可以不用亲力亲为的,这些小事我来就行。”可崔女士总是笑,说,“我什么都不会,再不亲力亲为就要被这俩父子赶出去啦。”
小时候的他觉得崔女士是扮猪吃老虎,在他面前凶,在他爸面前弱,简直坏的很,可他后来渐渐就知道了,虽然方式猎奇,可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他健健康康的长大了,他爸也有人等门,多了慰藉,这个家,有了她的调和反而越来越好。
如果自己这么问她,让她怎么想?
“妈,我和您说个事,我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偶然看见您的照片,照片里您还抱着一个小孩,他是您之前的小孩吧,我们关系挺不错,他现在过的很好,您想见见他吗?”这样发过去应该可以,既尊重又不显得刻意。
于是这条微信消息就发了过去,他握着手机盯的死紧,生怕错过一条消息,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直到他所有的紧张细胞都困顿下去,他的手机也没有半点动静,就在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