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情做的是有些欠妥,但是我这不是想趁机找你谈谈心嘛,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太爱藏事了,一双鞋你都能给我藏一年,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哦,鞋这个事情他还记着呢?
“……那你对我有信心吗?”
“有啊,这还用说?”
谈话就此结束,周扬就趁机睡了个午觉,等睁眼的时候发现季盈秋正揉着脖子,皱着眉,一脸不耐,见他睁眼了马上就说,“不行了,我要死了剩下几个小时我坐不下去了,浑身难受!”
于是周扬就哄了哄了他,给他揉了揉肩膀,好歹把这位爷的毛给捋顺了,然而又过了两个小时,季盈秋又开始嚎了,他绕开周扬,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等他出来时就发现周扬站在门口,见着他就把他推进去了。
里头周扬先是亲了他一口,又捧着他的脸说:“再忍忍,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你不是想看看我住的地方吗?”
“你别骗我啊,我不想住酒店。”
“行,不住,晚上我把房间收拾出来,可能有点小。”
“小不怕啊,我又不胖。”
于是在火车到站后,季盈秋简直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拖着行李箱又蹦又跳的,开心的像个一米八几的大傻子,这里还称不上是一线城市,顶多二线,火车站附近拉客的比乘客还多,季盈秋开始还觉得周扬冷漠,可随着问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他连“不需要”也不想说了。
打了个车回家,季盈秋总算到了周扬家的小区,说是小区,实际上只有三栋楼,每栋大概十五六层,门口保安室亮着昏暗的黄灯,里头一个大叔在打盹,一见周扬敲门他才惊醒,握住桌前的保温杯,“哦,是小扬回来了啊,又长高不少啊。”
周扬冲他笑了笑,说,“王大爷还是看样子,怎么不听广播了?”
“人老喽,收音机也老了,我现在就爱打打瞌睡,哈哈。”
“改天送您一个,夜里也有个消遣。”
“还是你这孩子有心,不过不要啦,我担心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耗电,哈哈,快上去吧,夜里还有点凉的。”
“行,那我们先走了,这是我朋友,季盈秋,陪我来玩几天。”
季盈秋马上挤过去打招呼道:“大爷,我是周扬同学,您好啊……”
大爷笑的满脸褶子,“哈哈,你好你好,我们小扬的同学一定也是高材生,挺好,挺好。”
“行,那我们先上去了。”
☆、世界真小
进小区时已经九点半,疏云朗月,微风来,还带着一阵幽幽的花香,无端让人放松不少,中间几颗树围着景观池笔直挺立着,像夜里安静伫立的守护神,外围一圈的花坛里,还种着几种不知名的花,红白相间,有几分颜色,总而言之,这小区环境不错,小而Jing致。
季盈秋好奇的打量着,跟着周扬进了电梯,这个时候老小区的弊端就出来了,电梯里贴了不少租房卖房小广告,还有各类开锁,他还打量了几个,只听“叮咚”一声响,电梯就到了八楼,朝左走了几步,周扬掏出钥匙开门了。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味,想必他爸走的时候已经让人清理过,抬手在墙上按了下,玄关处的灯就亮了,他对季盈秋说:“你等下,不知道有没有拖鞋,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还得出去一趟。”
“行啊,我不困。”
周扬在鞋柜里找了找,里头只有三双春秋穿的露趾拖鞋,一双他爸的,一双他现在的,还一双明显比这两双都小的多,颜色也稍旧,季盈秋眼尖,瞅见了,马上捞出这双鞋激动道,“咦,这鞋好小,你的吧,多大穿的啊?”
“初三。”
“啧啧,你爸挺有趣啊,这都给你留着,我不管,今晚我就穿这个了。”
周扬无语道:“……这鞋都几百年没洗了你也不怕得脚气!”
“怎么就脚气了,几百年没洗能放这么?你傻不傻。”说着他就脱了鞋套在自己脚下进屋了,半个脚后跟还露在外头,看的周扬有些无语。
周扬只得先将行李箱拎进来,在屋子里走了圈,灯光全被他打亮,整个屋子的格局就出来了,整个房子大概百来平,两室一厅,客厅简朴素雅,铺在桌子上的四方格子桌布一看就很多年了,洗的都有些发白,有个朝南的窗户,窗帘倒是很新,有些时髦的香槟色,质地大概是棉麻,季盈秋寻思可能是以前的坏了,不久前才换的新的。
屋子里桌椅都收的整整齐齐,放在它该放的位置,一个玻璃矮茶几放在电视机前头,摇控器在上头放的周正,整个屋子无一不透露着一种单身老学究的严谨劲。
他突然懂了周扬为什么这么漠然了,这个环境出来的孩子,多半不可能风趣到哪里去的,唉,这真是个小可怜。
“你的房间是哪个?朝南的吗?”他理所当然的以为采光好的屋子是他的。
“不是,隔壁那个才是,朝南的屋子是我爸的,他在里头弄了个书房。”
“……”季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