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秋坐在床边,在想等下该和他说什么,可想了会却还是一片空白,看到床头柜上几个花篮,他才想起自己不该空手来,起码买点水果篮什么的,空手来……真挺像探监的……
他站起来,正想出去买,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是陈露露,这一声,在安静的病房犹如惊雷,季盈秋下意识就挂了电话,而周扬也迷迷糊糊坐起来,他睡的头发都竖着了,看上去有些萎靡,最近他一直有点低烧,医生也不让他洗澡,整个人的形象实在不怎么好。
“啊,季盈秋啊,你怎么来了?”
“额,知道你病了,就来看看你。”
“嗯?你在哪看的我病了的,我没告诉别人啊。”他看起来还有些迷糊,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了。
哦,这是还打算瞒着的意思了,季盈秋在心底笑了笑,手插兜里就说:“那你下次要让节目组给你换家医院啊,这王骞羽家的医院,想查你不是轻而易举吗?”
被拆穿周扬也不慌,原本就是故意让他知道的,于是笑着说:“我又拿了个冠军。”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季盈秋反而更气了,“是是是,你牛逼,你厉害,你将我们几个都瞒过了,我特么都去现场了都没认出你,哦,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俩是不是还打过照面,我怂成个球躲墙角你看到了吧?你是不是很开心?”
这个反应和周扬想的不太一样,他冷静的问道:“你在气什么?”
季盈秋都快气笑了,“你竟然问我在气什么?我气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在你眼中就这么靠不住吗,至于你这么瞒着我们?”
周扬觉得他说的不对,如果王骞羽和王皓在这,说不定还真不气,不仅不气说不定还会高兴的跳起来,毕竟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而季盈秋这截然不同的反应,反倒让他有了另一种猜测……
于是他循循诱导道:“季盈秋,你是在气我没有告诉你们,还是在气我不信任你?”
“你问的什么废话,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周扬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有!”
这一声一出,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季盈秋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不动了,有种想法几乎就要破壳而出,却被他生生按了下去,他不敢想,不想想,干脆赌气似瘫在椅子上说道:“有什么区别?没区别,你就是骗了我们……”
“咳咳……”周扬嗓子有些难受,咳了两声才说,“那你是觉得失望吗?”
“没有,我——”季盈秋才说了半句,就察觉手里的手机又震起来,还是陈露露,于是匆匆接了,说,“我这会在外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很晚了,你赶紧睡吧,晚安!”
他接电话并没有背着他,周扬能看到他所有的表情,他知道那边是陈露露,于是季盈秋再去看他时,就见他呆呆的望着南面的窗户……
这一刻,季盈秋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陌生的心疼,他以为这是看周扬瘦了,他起的自然反应,就又老老实实坐回去了,干脆关了机,屋子里空气有些沉闷,半晌,还是他开了口,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怎么会搞的都晕倒了,你早说你是莫湖我就请假陪你参加比赛了……”
“我说了然后呢,或者说我不说又怎么样?”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知怎么的,季盈秋突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有些无措,无意识的抠着手机壳。
窗户上,他的表情都被周扬看在眼里,他不太想看他纠结,几乎有些自暴自弃,想放了他也放了自己,于是说道:“外面有条小吃街,你可以出去买点吃的。”
季盈秋如释重负,突然想起了他的水果篮,转身应道:“行,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等到他回来时病床上的人没了,他慌了下,直到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声他才安稳下来,这怎么就洗澡去了,还病着呢!他过去敲了敲门,放水的声音停下来,季盈秋催促道:“你洗快点,别又感冒了!”
周扬没理他,放水的声音再度响起,十分钟后里头终于响起吹头发的声音,季盈秋估摸着他洗完澡了,于是敲了敲门后就走进去了,结果一进去两人都楞了。
“你怎么进来了?”
“你怎么光着吹头发?”
☆、囿于执念
“???”周扬一脸问号,他现在低烧一吹头发就流汗,光着吹头发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屋里有灯暖,又不冷。
随后季盈秋“哐”的一声把门关上,大声嚷道:“你快穿衣服,出来我给你吹头发!”刚才周扬是背对着他的,可这货身前有面镜子,这下简直是360无死角,该看的不该看的全叫他看了个遍,看完他只有一个感觉,身材不错,白中透粉,有可能是蒸的,总结来说的话,就是秀色可餐……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门开了,周扬一开门就见他还杵在门口,就冷着一张脸说:“麻烦让让。”
季盈秋听话的挪到一边,好歹回了魂,将买的吃的一溜烟解开袋子,“你想吃什么,我都买了点,鲜rou馄饨,香菇玉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