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就看不下去了,他还以为周扬干什么事都靠谱呢,看来学霸也有弱点啊,话说为了他的胃着想,他要不要先点个外卖?还是不要了,学神弟弟这顿饭明摆着是赔罪,可不能拂他面子,于是就这样,周扬端着两菜一汤上桌了。
“吃什么补什么,这个是排骨汤,这个我会做,要是菜不好吃你就多喝点汤吧。”
说实话季盈秋不太信,但周扬已经盛了一碗在他面前了,他就喝了一点,让他意外的是味道竟然不错,葱香味淡淡的,正好和rou味相抵,rou也很软烂,看样子是文火熬出来的,于是碗还没放下,他就竖起一个大拇指,含混到道:“嗯哼!”好喝!
听他这么说周扬就松了口气,将剩下一盘蒜台炒rou和番茄鸡蛋揽在自己面前,拿起筷子说,“那你多喝点,菜我都吃了!”
季盈秋一把按住盘子,“住手!给我做了我就要吃,哪还有你吃独食的份?”
周扬有些犹豫的松开手,季盈秋如愿以偿,尝到了两盘菜,说实话,有了排骨汤珠玉在前,这两盘菜就平淡许多,他给两人都倒上热水,朝他举杯道:“来,以茶代酒啊,喝了你就甭再想什么我都脚是你夹的这个事了,这个事也怨我自己,且不说你今天还给我做了这一桌菜,就冲这个,我们就两清了,这辈子除了我妈,就没人给我做饭,连崔女士都不会,崔女士只会叫阿姨。”
他这样坦然,周扬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低头扒饭,吃完后季盈秋不顾自己瘸着腿,非要洗碗,周扬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等季盈秋洗完碗就看到周扬正弯着腰在整理沙发,连被子枕头都铺上了,显然是打算在沙发上做窝,他有些想阻止,又想起周扬那会的话,颇有些无从下手,就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太合适,可是看周扬这样他心里又有些难受,是了,就是难受……
他没有细想,把心一横,想道:“他能对我做什么?霸王硬上弓不成,我还比他高呢,还能打不过他?再说了,周扬才不会那么饥渴,他也就嘴炮比较厉害……”
于是他把周扬的枕头一抱,一瘸一拐的朝房间走去,边说:“睡什么沙发,冻不死你是吧,自己还感冒着呢心里有点数吗?”
周扬皱着眉道:“你把枕头拿来。”
季盈秋无奈转身,说:“哎呦,你怎么比姑娘还难伺候,这外面又没空调,里头两米五的床还安不下你了是吧?咱们又不是在一个被窝里滚你慌什么?”
“……”原本周扬觉得没什么的,这下真觉得有什么了!这个人他怎么这么多话!
☆、势如破竹
晚上的时候周扬还是抱着被子进了房间,屋子里灯已经关了,灰色窗帘透出一点外面路灯的光,躺在床上,他听见时不时有人骑着改装摩托从马路上穿过,声音好似跑车驶过;还有哪家的婴儿,半夜开始夜哭;偶尔还有三两只猫在外头叫,声音凄凄凉凉的,他睡不着……
季盈秋已经睡了,呼吸均匀,睡前他注意到季盈秋穿着拖鞋的左脚,整个脚背一圈都是青紫,颜料泼上去似的,让他十分揪心,这可能是他头一次体会到感同身受,想着季盈秋白日里还在宿舍里作妖,用伤脚下床,他就觉得这每一步就跟踩在他心上似的……
他动了动,忍不住掀开被子,亲了亲他的脚背……
被子里的人扭了扭,不安稳的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他身上,周扬动都不敢动,呆呆坐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从喧闹到寂静,他很失落,这个人很好,却不属于他,他总会属于谁的……周扬想,无论是谁,自己都会立刻从他的生活里消失,陈露露什么的,不是女朋友还好,可万一是了,他的信仰就塌了……
第二天早晨,季盈秋在阳光和鸟叫声中睁眼,阳光从窗帘的点点缝隙间漏了进来,这一晚他睡的很实,梦都没做一个,很惬意,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才觉得胸口的被子有些重,于是扯了扯,发现两人被子都串了,而周扬正趴着,头就抵在两床被子交界的地方,几撮黑色的头发露在外头——可别捂死了啊!
季盈秋连忙挪开被子,好歹给他留出一点缝,就在心里泛起了愁,这睡相,将来也不知道花落谁家,还得日日担心他睡觉捂死……
想到这他就笑了,起身洗漱,这会才六点多,难得起了个早,他慢悠悠的晃荡出了门,学校周围很多早餐铺,百发齐放似的散发着各自的香味,想着周扬该感冒着,于是他点了两碗粥,买了四根油条,还有一碗豆花,卖豆花的老板娘看他挺帅一小伙,却瘸着个脚,就多送了杯豆浆给他,说:“小伙子,喝了我家的豆浆,保你明天就好!”
季盈秋立马乐了,开心道:“哈哈,谢谢姐了,就冲您这话我明天还得来!”
那老板娘起码比他大一圈,儿子都高三了,却也应的十分开心,麻利的将一个韭菜盒子下进油锅,豪爽道:“行啊!明儿个等你呀!”
等他回去推开房门时就发现周扬又坐在床上发蒙,一动不动的,季盈秋瞬间乐了,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意思的很啊,你这每天一次的,是某种神秘仪式还是什么?”
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