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廷再检查一下伤势才好。”
“凌王爷放心,周廷他师兄现已至偃月山,老夫也定会让他检查清楚,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说着望着怔怔站在车辕上不动的花间一道“花二,还不快过来。”
花间一踌躇着转身看向朱凌阙。
朱凌阙忽然一把抓住花间一的手定定的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花间一又转头看看眼眸慢慢暗下的师傅为难着,这时顾影牵了两匹马过来,望了一眼老尊主,走到车辕旁对花间一道“尊上,先跟老尊回去吧。”
花间一犹豫一下终于开口道“王爷,我先回去,过段时间我便去京城看你。”
话一说完朱凌阙面色就黯下来了,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见朱凌阙迟迟不松手,老尊主忽然道“王爷真情可嘉,若是真的舍不下,十年后来我偃月山,彼时他禁足已解,自不会再受约束。”
“十年....”花间一听他师傅说完脸色也变了,惊叫道“为何又要禁足十年”
“你五年禁足未满便私自下山,又闯了这么大祸,不该罚?”
“我是五年满了才下山的,狐狸可为我作证。”
“去年轮月,你少了一个月,而且黎胡现在已在幽冥宫受罚,你怎可让他一人担责,还不快走。”老尊主喝道,
花间一看出师傅是成心的,他老人家这是真生气了,虽然自己心里也闷着气,可若在这跟师傅置气,他和朱凌阙两人怕是以后就真是麻烦了,权宜之计,先回去,反正他最多在偃月山一个月,到时他还是可以下山的,于是花间一转身微微侧过脸对压着怒火,一脸焦灼的朱凌阙用唇语说道“等我。”
说完掰开朱凌阙的手,下车随顾影走向老尊主,上马,望了一眼朱凌阙,心却突然被那深眸中溢出的怨愤与难过,刺痛了一下,于是迅速转身,再没敢回头。
一个月,只消一个月,师傅一走我便立刻去寻你。
然而......
两个月过去了,师傅不但没有下山,连走的意思都没有。
花间一被禁足在小居,老尊主给顾影下了生死契看守他,而偃月山上的其他人这两月中没有一个人来过,想必老尊主这次真是下了死命了。
花间一越来越呆不住了,一个人在屋子里扫着朱凌阙新置备的各种摆设,他睡过的床,翻过的书,写过的批注,作的画,不由得更是诸物思人。
每天转了一圈又一圈,终又悻悻然的坐在书房的榻上烦闷的望着门外,已经下了两天的雨了。
“顾影”
这些日子里,烦闷无法消解时便喊出顾影来闲聊解闷。
看着窗外映出的身影,花间一悠悠道“师傅在做什么?”
“练剑和左护法下棋。”
“没有人约他下山吗?”
“有,但都被他拒了。”
花间一不由得长叹一声,低声喃喃道“也不知道朱凌阙现在在做什么”
“筹备婚事。”
“婚事?谁的婚事?”难道是朱越,府里适婚的也就他俩。
“他自己的。”
“.....朱凌阙?”花间一惊愕道,
“嗯”顾影从撒谎,
听顾影答的肯定,花间一一惊脸上顿时煞白,没了血色,胸前瞬时闷闷的,将要窒息般,不可置信的呆呆望着屋外。
望着依旧下个不停的雨线慢慢幻化成雾,渐渐变的模糊 ,冷意如chao水般席卷而来让他微微颤抖。
花间一似是低喃自语道“就不能再多等等么?”
“不能,一刻也不能。”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件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花间一恍惚间仰起头,熟悉的身影慢慢俯下来,花间一眼里的雾气渐渐散去,那张每日盘旋在心头的脸缓缓靠近,越来越清晰,直至温热的唇齿覆上来,吸允片刻后狠狠的咬下,瞬间的疼痛和口里咸咸的血腥味道,让花间一猛然惊醒,朱凌阙.....
朱凌阙慢慢直起身子在花间一身边坐下,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
依旧是白玉般的肌肤,一丝晶莹的光亮在月光般清澈的眸子中晃动,刚刚嗜咬的唇上还留着的血迹让原本娇嫩的朱唇更加红艳.
终于朱凌阙忍不住再次覆上身去,舔舐着娇唇上的血迹慢慢吸允探入缠绵,直至探到对方饱含的同样深深的的思恋时,方才起身把他紧搂到怀里。
倚靠在朱凌阙怀里的花间一侧了下头仰起来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下聘礼。”
“聘礼....什么聘礼?”花间一说着就想从朱凌阙怀里起身,却被他用力又搂了回去,朱凌阙微微低头戏谑着看着他笑道“当然娶你的聘礼。”
花间一想说什么却又止住,转口道“我师傅同意了?”
“没有。”
“那他为何让你来小居?”
“恩?”朱凌阙紧盯着花间一,
“凌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