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桌上的菜眉头似有若无的皱了下,随意夹了一口菜放到碗里便扒着饭吃了起来。
忽然一双筷子夹着菜放到他碗里,接着第二筷子。
花间一看着朱凌阙把桌上的每一个菜都往他碗里夹了一点最后在堆起的菜上放了一片藕。
“不许挑食不许剩,这是王府的规矩”朱凌阙说完顾自慢慢的吃着,
果然这是朱凌阙故意安排的。
花间一看着碗里堆的满满的菜,再看看盖在上边的那片白白的藕,紧紧的抿了下嘴,又看了眼朱凌阙,终于端起碗吃了起来。
直到碗里只剩下那片白白的藕片,花间一望了片刻叹了口气,终于夹起放到朱凌阙的碗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
朱凌阙看着笑眯眯的花间一刚要说话却见他忽然脸色一正认真道“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吃的”
说完起身离去。
朱凌阙冷哼一声,把藕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晚上又上演了同一出。
然后第二天继续。
然后第三天朱凌阙从宫里回府的时候曹总管告诉他道“花公子今天一早起来出门去了”
“去哪里了?”
“没有说,是张纳来接的应该是去分舵了吧,不过临行前说今天不回府了,让不必准备他的膳食”
朱凌阙顿了一下道“午膳不用准备了,晚膳照旧”
说完转身又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向幽荧教分舵方向驶去。
卫峰和张纳皱着眉看着花间一风卷残云般吃了半桌子菜。
张纳终于忍不住道“尊上,凌王现在不给你饭吃了吗?”
“差不多吧”花间一说完喝了一口茶,终于吃饱了。
“........”张纳卫峰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饭后,三个人移步厅堂
“卫峰,王鹰现在何处”
“已跟随火罗教徒进了西域和彭密汇合了”
“那让你查的乾州的王太尉和楼祥之间瓜葛可有结果?”
“他俩一同在朝为官多年要说有交集的地方很多不能确定为哪一件事引来的杀身之祸,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哦?”花间一道
“他俩是同一年离的京,并且都是自动请离”
“哪一年”
“皇上登基那一年,楼祥去了广西,王太尉不久便辞官归隐”
“辞官归隐?他的岁数可不到归隐的年纪”
皇上,楼祥,王太尉....
卫花间一思索着,“皇上,朱凌阙.......”
他兄弟二人经历的最大的事一个是王如锡叛国,一个是南阳王谋逆,而后者是皇上登基之后一年的事,应该无关。
那就是王如锡叛国,当时敌对国正是西域鄯善国。
想着花间一对卫峰说“卫峰你去把王如锡叛国那次事件的所有涉事的人,包括奏请审案的官员都查一遍,一个也不要放过,看看有无联系”
“是”
“彭密那里有何消息”花间一问道
“最近火罗教对我魔教暗部探查的十分紧,怕是要有大动作了,彭长老已把大部分暗部隐匿,但他说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确认了,等确认了会再跟尊主禀报”
“恩,让他不必心急,万事小心为上”
“是”
“还有.....”
正说着一个教众匆匆跑来,“尊上,濯凌王来了”
朱凌阙?
花间一眉头攒到了一起,还没等他吩咐朱凌阙带着朱越已经走了进来,
卫峰和张纳起身行礼,
朱凌阙上前落座看向正盯着他的花间一道“继续”
“王爷我们正在商讨本教内务”
“放心,本王对你教事务和教主之位都无兴趣”
“那王爷是打算.....”
“你应知本王前几日去了乾州,正是因王太尉之事,火罗教意指的是朝廷,这点已毋庸质疑”
说着朱凌阙端起茶杯晃了晃,
“那王爷可愿发个江湖通告,以解江湖各派对本教现下之困”
“不愿”
“为何”花间一不高兴的问道,
朱凌阙放下茶杯转过头看着花间一戏谑道“你是在求本王?”
花间一微微仰起头睨着朱凌阙不语,
“本王还不知为何你教会卷入其中”朱凌阙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茶道
“本尊也百思不得其解”花间一冷冷道,
其实火罗神教之所以嫁祸幽荧多半是因为近几年幽荧在西域的壮大引起了他们的忌惮,
如今正好借刀杀人,而朱凌阙在最开始就知道实情却始终未讲明,无非也是想借力打力隐蛇出洞罢了,幽荧虽在中间处境艰难,但事已至此花间一倒也不怕陪他们玩下去,西域那块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朱凌阙放下茶杯深深的看了花间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