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我说没有,梁川才不信呢,他把我分析的明明白白,把最后一口烟递给我,说我就是个笑里藏刀的混蛋。
彼此而已。
你还是我见过最虚伪的男人呢。
但梁川是真的变了,他和我记忆里一点都不一样了,我再也没被他用领带绑起来过,那只叫我苦不堪言的钢笔,也很久没和我见过面。
梁川变得很温柔很温柔,最常做的事就是拉着我接吻,他耐心的很,细细品味我们之间的每一瞬。
还总跟我说:“姚安,你好香好软。”
蹭了蹭我的发颈,他夸我是个惹人喜爱女孩。
这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他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又或者一切都是场梦而已,那些叫我痛哭流涕的日子,其实是飘渺着抓不住的一阵风或许。
梁川他一直都是温驯有礼的男子,我则是他护在羽翼里,一直还未长大的雏鸟而已。
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恩怨交织,就只是相识一场,见面时说一句你好,分别时说一句再见。
有时我都觉得是不是我糊涂,忘记了一些事情,梁川的这种改变,叫我莫名其妙又胆战心惊。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合理一点的解释就是他被车撞坏了脑子。
我也问过他几次,他都拿无辜的嘴脸把我搪塞过去,说菩提老祖去他梦里来过几次,他说姚安是个好女孩,叫我好好珍惜。
我当然是听话了,你要是觉得我对你不好,就去和菩提老祖告状,他是个好神仙,孙悟空不就是他教出来的。
梁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一杯茶,给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盯着他看一会,问他:“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你爱信不信。”
梁川可坚持了,就说是菩提老祖托梦给他,也说菩提老祖喜欢我,叫我这辈子好好修行,西去的时候会叫白鹤来接我。
那你呢,菩提老祖也喜欢你吗?
我这么问,梁川就扶着头有点忧愁,特别遗憾的告诉我:“菩提老祖说我作恶太多,死了要叫牛头马面来捉我。”
菩提老祖看人还挺准的。
“菩提老祖说你有慧根,叫我多依着你一些,以后白鹤来接你的时候,你可以考虑把我带着。”
梁川把我的手抓在掌心里,问我能不能稍微喜欢他一些。
老祖我作恶多端,靠你才可苟活。
就当是给菩提老祖一个面子,你喜欢喜欢我。
招架不住!
这样的梁川我可真是招架不住,打不得骂不得,顺着他吧,自己又窝火。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梁川竟然也满嘴跑火车,骗起人来一本正经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可我又不傻,当年我高考的时候距离我们学校第一名只差了五分。
菩提老祖要是真心疼我,就应该杀了梁川。
说那么多做什么。
白费口舌。
梁川恢复的特别快,很快就摆脱了轮椅,开始拄拐。
不是那种夹在胳膊底下,走路一晃一晃的拐,梁川的拐特别酷,是那种捏在掌心里的物件,上面还镶一块和田白玉,摸起来又滑又润。
他一只手拄拐,一手夹烟,怀里还抱着我这样人美波大的美人,看起来就是一彻头彻尾的败类。
老祖宗说的真对,大个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
梁川人长的俊,就是拄拐也不显得奇怪,反而添了一些王霸之气在身上,举手投足都带着大佬的气派。
甚至我还买了一个扳指给他带,上好物件,花了我不少钱。
梁川看见就乐了,拿出扳指往天上抛一抛,问我是不是拿他当洋娃娃了。
“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他把扳指往大拇指上一套,手心手背依次打量了一遍后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目光,说我还怪有品位的。
那当然!我姚安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被他夸到翘尾巴,挨在他身边坐下。
有一说一,梁川这男人是有一点点厉害的,要是真中意谁,连头发丝都写着包容两个字。
他对我好,可谓是百依百顺,眼珠子似的把我给捧在手里。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姚安翻身农奴把歌唱,也开始呼风唤雨了起来。
梁川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经营我的花店,一左一右分别被程乐乐和夏柳买下来。
程乐乐一点理由都没有,纯因为孟怀老上我这里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小姐明白这个道理的。
夏柳就很不一样了,她终于在三十二岁这一年摆脱了银货两讫的夜晚,积蓄不多,但够她开一家咖啡店。
开业的前一晚她哭了很久,抱着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连不起来。
可我明白。
她要说的是苦,是难,是命运的种种不公,落在她的背上来。
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