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里面我的眼泪是那么那么的多。
我梦到梁川,那时我与他初次交锋,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根本没有如今破釜沉舟的豁达。
连我都要记不起,最一开始我只是姚佰丞掌心里的小白花,经不起风雨飘摇的夜晚,将我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梁川占有我,他欣赏着我的恐惧和无措,把玩着手里的物件,问我就是姚佰丞最小的女儿?
我点点头,那时根本想不到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他把手上的东西给我看,这时我才看清,他在把玩一支银质钢笔。
他问我还记得吗?
我又摇头,不懂他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话。
显然,他不意外我的回答,男人并不生气,大部分的时间,梁川都足够绅士优雅。
他说不记得没关系,我这就让你记住它。
在说这些话时他都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梁川,叫我根本想不到,我下贱肮脏的人生,只由一支钢笔而起。
至今我都记得那个夜晚,我无助的哭喊哀求,并不同意梁川用一支钢笔占有我、羞辱我!
钢笔在他掌心把玩许久,可我还是觉得凉,刺骨的凉。
它冻结我的血ye,我终于安静下来,在钢笔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
我看到一把大火,是我的灵魂,它燃烧起来了。
火光旺盛滚热,恶魔一般的将一切都吞没。
由远及近,它走向我,烧毁森林与村庄,大火跨过弯弯的河,我逃啊逃啊,却也逃不脱。
大火灼热,烧毁一切,烧毁我。
我至今仍记得,那天夜里是流了血了,有痛不欲生的女人和高权在握的男人,眼泪一波一波,流了那么多。
梁川呀。
如同他记恨我,我呀,我也是恨毒了他的!
可我毫无办法,比不上他的权势滔天,我飘摇无依,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我能做的那样少,就连咬牙切齿都要偷偷摸摸。
我承受着,他给的一切都叫我万分狼狈。
梁川摧毁我,我从神坛跌落,地面上血rou狰狞,任人践踏的人,是我。
天黑的那样快,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夜晚,不止是我,猎场里的姑娘们都不喜欢夜晚。
即便黑夜稍纵即逝,日出之时有大把的钞票揣进兜里。
可夜晚依旧是漫长煎熬的,你不知道会是谁把你紧抱在怀里。
每个人都如此陌生,又要与我那么亲密的交织在一起,我大汗淋漓,我娇声喘息,我抱紧身上的人,说明日也要带我而去。
我披一层皮,说尽逢场作戏的语。
可无法避免,当太阳消失,夜晚如期而至,我涂满红色的指甲,走去那让我头破血流的围城里。
屋子里觥筹交错,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快乐。
一条路,我走很久很久,有人看到我,说嘿,这不是那天晚上的小姑娘,你叫的真好听,我到现在还记得。
可我把你忘了啊,我的恩客那么多,你是哪一位呢?
我记不起他,就扶着他的脸颊轻轻地亲吻着他。
我说好哥哥,我也记得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信我的话,我的一言一句都被他听进耳朵里。
又是那么的痴迷,他抱紧我的杨柳腰,将我带进包厢里。
旁若无人的,我与他亲吻着,众人都看着呢,我才不害臊,我是出来卖的姑娘,是应该下贱至此的。
我大大方方,挺起胸膛任人索取着。
无畏无惧,我开怀大笑。
这是命运安排给我的人生,好坏都是我姚安的。
命运让我高贵过,命运也叫我下贱着。
我的前半生太快乐,于是命运叫梁川遇见我,叫他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欣赏着我糟糕的一切一切。
我不知道这样得我是否能让他好过一些,我是希望如此的,不然我真是白白遭受这么多。
真该烧香拜佛,求他有朝一日能放过我。
我想脱离苦海,实话实说,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拥有太多。
夜半时分梁川找到我,他总是过分的苛刻,无理的要求有那么多。
赛文开车来接我,他是个不善言辞的小伙子,我说他最近又长高了许多,他有点难为情,支支吾吾的问我最近还好吗。
好啊!
一直都好。
已经跌在谷底了,一点蝇头小利都叫我快活。
车里有他抽剩下的半盒烟,我拿出一颗,听到赛文提醒我:“姚安小姐你还是别抽了,老板不喜欢的。”
那可真是说错了,梁川最喜欢看到我堕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要看透的东西还有太多。
我偏过头看向窗外,好风景匆匆而过,灯光连成一条线,叫我看清每一张脸都是如此的肮脏猥琐。
大约半小时后车子停下来,我看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