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观察观察,不要轻易下结论,误会的杀伤力也很大。”
“嗯。”陈权慢慢呼出一口气,恢复到平日的状态。
孙淙南认为陈权是“关心则乱”,状态才会那么不稳定,李医生都说了,陈惜的事算不上严重,他只是她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挫折,没多久就会被淡忘。
孙淙南工作繁忙,每天行程都很满,如果陈权不提陈惜,他根本想不到她,但有些事偏偏就是那么巧。
隔天孙淙南外出开会,结束时遇上下班高峰期,大路堵车,他往小路走,没想到附近的学校放学,小路也堵了,他被堵在校门口。
自行车和行人来来往往,孙淙南坐在车里,略微有些烦躁,周围太吵,几百个学生凑在一起的声音,吆喝叫卖的声音,毫无规律可言,闹得人头疼。
他是怎么从一群穿校服的学生中辨认出陈惜的,他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一抬眼。
陈惜独身一人站在校门外,很特别,旁边的人都在走动,只有她呆立不动,时而放空,时而低头,偶尔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她还会退后一步。
她不知道他在看她,因而不存在躲避。孙淙南正大光明地打量陈惜,她脸上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那表情,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人也比向他表白时瘦了许多。
这种状态,难怪陈权那么担心,他看了都于心不忍,但如果此刻他叫住陈惜并送她回家,绝对会给她带来二次伤害,他不能答应她什么。
孙淙南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只能盯着陈惜看,陈惜许久没动,他也不觉得无聊,甚至在想:她是在发呆还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人都快走光了。
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孙淙南往前开了一小段,差不多通车了,前方的车已经在缓慢行驶,他回头看了看陈惜,决定把车停到绿化带上。
再等十分钟,如果陈惜还是不动,他就打电话给陈权,让他来接陈惜回家。
陈惜在孙淙南心中已经由瓷娃娃转变成了玻璃娃娃,脆弱而透明,他都怀疑她一个人能不能安全到家。
校门口越来越空,陈惜像一根柱子立在那里,孙淙南看着陈惜身后的校门缓缓关闭,有个穿西装的女孩赶在电动推拉门合上前从学校里走出来,停在了陈惜面前,陈惜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脸终于变得鲜活。
女孩不知道对陈惜说了什么,随即拉起陈惜的手,拖着她走,没几步,陈惜跟上去,两人肩并肩,手拉手,陈惜看上去没有任何不情愿。
这是陈权口中的女性Alpha?孙淙南离得太远,不能依靠信息素判定,女孩的穿着又偏中性,很难判断,但他突然冒出了和陈权类似的想法:陈惜和女性Alpha不配,尤其这个Alpha看起来能力就不强,他支持陈权阻止她们发展。
两个女孩很快就超过孙淙南的车,孙淙南本想给陈权打电话,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举动也很奇怪,就像在监视陈惜,然后打小报告。但放任不管他又担心陈惜出事,女性Alpha和男性Alpha,除去性别,本质上是相同的,她能标记陈惜。
想到这里,孙淙南开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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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动摇<自由(明朝梦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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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动摇
两人在床上弄到彼此尽兴,准备睡觉了,房间里只剩床头一盏暖黄的小灯,孙淙南从背后搂着陈惜,手臂横过她的胸口,抓着她的左手把玩。
陈惜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证明她没有睡着,如此宁静的时刻,她的脑子却在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先是闪过游以晏苍白的脸,再来闻丞叠加上去,游以晏仿佛成了透明的游魂!
陈惜猛地睁开眼睛,抓住孙淙南的手,孙淙南发出“嗯?”的一声。
“淙南,”话就在嘴边,陈惜咽不下去,她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问出口,“你认识闻丞吗?”
孙淙南第一次在床上听到陈惜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从陈惜手中抽出手指,反手捏住陈惜的,垂下眼帘,说:“认识。”
这个答案让陈惜的心脏缩了一下,她再次抓住孙淙南作怪的手,呼吸变得小心翼翼,“那…你知道他的妻子吗?”
孙淙南看不到陈惜的表情,他换了一边手捏陈惜的胸,用问句回答:“怎么个知道法?是知道她和你一个学校?还是知道她身体不好?——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噗通!噗通!噗通!
陈惜突然不敢往下问,她害怕孙淙南知道一切但无动于衷,就像上次武嘉闵的事,可这次明显又与上次不一样,这次的问题更严重,武嘉闵是打法律的擦边球,挑不出毛病,而闻丞的的确确犯法了,还犯了不止一项!如果孙淙南包庇他……
陈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内心的良知告诉她官员不能纵容罪犯,这是失职,可对孙淙南的爱又让她包容他的错误,没人去告孙淙南怎么管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