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我自己也没什么事,家里有个Omega,感觉真的不一样,你可能体会不到,你要考虑她什么时候发情,发情前能不能找到对象,基本这个对象定了,她的一生也定了,所以选对象要慎重,最好不要让她自己选。”
孙淙南诧异,“你打算包办婚姻?”
“也不是。”陈权看着沸腾的水,眯起眼睛,“如果她选的对象不行,在苗头刚起来的时候,我会掐灭。”
……
孙淙南的母亲以前在公益医疗组织任职,认识很多医生,他回家请母亲打听,很快就问到了。
厉害的医生大多不在公立医院,而是自立门户,开私人诊所。孙淙南和陈权商量过,因为不确定陈惜的情况,先把医生请到家,让他观察陈惜,和陈惜自然地沟通,如果突然把陈惜带到诊所,她可能会排斥。
等到周末,孙淙南开车搭着医生上门了,在陈权去叫陈惜之前,孙淙南提出:“人太多影响诊疗,我先到阳台等。”他还是选择避开陈惜。
陈权同意,他和孙淙南一起往陈惜的房间走,阳台就在陈惜卧室外的那条走廊上,拐个弯就行。
当陈权敲响陈惜的房门,孙淙南已经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借着墙挡住自己的身影,他听到陈权说:“家里来客人了,去帮我泡两杯茶,拿点点心。”
“我不去!”陈惜拒绝得直截了当,“你让妈妈弄。”
“你在忙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泡茶吗?哪次不是你自己跑过来凑热闹的?”陈权开始还是好言好语地问,但陈惜的排斥孙淙南隔着墙都能感受到,“反正我不泡!以后都不会泡了,你自己泡!”
孙淙南从来没见过情绪这样激烈的陈惜,往常他到陈家做客,陈惜都是笑着端茶送水,并且一送就不走了,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安静得像个娃娃。
她一向乖巧,陈权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这么反常,难道真是心理出了问题?
“陈惜,我教你的礼貌哪里去了?!”陈权发怒了,陈惜开始哭,“我不要去……我不要见他……”
孙淙南听到这里恍然,陈惜以为客人是他,不愿意去,看来他是真的伤到她了。
成年人的世界,有矛盾照样微笑打招呼,不满只会放在心里,陈惜果然是小孩子。
“给我换好衣服过来,来的是客人,容不得你见不见!主人要有主人的样子!”
几分钟后,孙淙南透过窗户看到换好衣服的陈惜哭丧着脸去了。
保持这样的情绪,诊断结果一定不好,孙淙南不由自主地想,如果陈惜的心理真出了问题,那……
他就花钱治好她。
对,就是这样。
换成别人,孙淙南不会有如此善心,但对象是陈惜,陈权的妹妹,孙淙南区别对待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他也把陈惜当妹妹看。
秋意正浓,阳台的风很大,晾衣杆上的粉色被单在风中飘荡,孙淙南不知道会客室里发生的一切,他举目远眺,慢慢排除心里的杂念。
这一聊聊到暮色昏沉,孙淙南还是听到身后的动静才知道诊疗结束的,有人到阳台来了。
晾晒成长方形的被单后面站了人,一声不吭,动也不动,孙淙南只看到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小腿,是陈惜。
她大概是来收被单的,不知道他在这里,一下子呆住了。
微风掀起被单的一角,黑裙子跟着飘起来,孙淙南毕竟是大男人,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他率先打破平静,“陈惜。”
陈惜拔腿就跑。
孙淙南站在原地不动,等到陈惜跑回房间,他听到红木门“砰”的一声关上,才往房子里走。
路过陈惜的房间他特意看了一眼,但只看到一扇模板化的门而已,它隔绝了房间里的声音。
小孩子,孙淙南心里又冒出这三个字。
陈权的父母留孙淙南和医生吃饭,孙淙南想到陈惜对自己的态度,本来想拒绝,可饭菜已经煮好了,医生也是他带来的,他不能丢医生一个人在这里,这不合礼。
陈惜没来吃饭,陈权的母亲招呼他们先吃,又去喊陈惜,但陈惜没来。
“她说她不想吃,我们先吃吧,别管她。”陈权的母亲温温柔柔的,并没有因为女儿的举动不开心。
“越来越不像话了!”陈权碍于客人没亲自去“请”陈惜,但等他们离开,孙淙南就不确定陈权会做什么了。
陈惜以往坐在孙淙南对面的位置,今天那个位置空着,孙淙南抬眼间很难不注意到。
她最近食欲不振是吗?
孙淙南眼前出现乖乖吃饭的陈惜,她吃饭也带笑,总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妈妈做的都好吃,吃一块多汁的rou,还会舔舔嘴唇,一副满足的模样。
陈权让陈惜吃饭别说话,陈惜还借他的名义反驳陈权:“我不说淙南哥哥怎么知道哪个菜好吃。”
今晚饭桌上正好有陈惜喜欢的那道菜,就摆在她的位置前,还没人动过,孙淙南心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