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管我,说,为何打阿顺?”卓常玉恼怒问。
“妳只会袒护下人,有想我这几天过得怎样吗?”他一手挥掉卓常玉的手,坐起来。一回来就找他出气,什么都不为他想,他伤心透了。
“你很好啊,这时候还可以喝着酒舒服躺着,阿顺要疼多久。”
“我给他叫大夫了。”仲孙青陶就知道会这样无奈说。
“有啥用!”卓常玉音量不小。
“妳现在是想怎样?”他知道错了,就喝多了。
“我要跟你和离!”她说出心,心却酸得快哭出来。
仲孙跳起来,“对吗?要和离也是我说,不是妳!”
“哪好啊,你说啊。”
仲孙青陶见卓常玉来真的,不敢再针对这事说下去,赶紧改口,“我会叫最好的大夫给阿顺医伤,行吧?”
“那就这样。”卓常玉想算了,她之后要是离开这里,仲孙青陶故技重施又打人她也没办法。
仲孙青陶见卓常玉要走了,奔过去挡住她前方问:“妳刚回来要去哪?”
“我要回我自己房梳洗了,走开。”卓常玉用力将挡在他前方的他推走,却推不动,仲孙青陶的脚好像粘在地上。
“这就是咱们的房间,妳要去哪?”
“你去陪你新妇吧,走开……”
“我就知道,妳就是这样不理我。”
“妳休了我啊。”
“妳怎了?我不娶我娘又要闹很久……”仲孙青陶无奈说,可卓常玉无动于衷。
“你去当你娘的儿子好了。”
卓常玉根本推不开挡在前方的仲孙青陶,他已经这么高大,却不是她一个的了。
她是私心,她是心眼小,倘使自己没陷下这么多感情,会这么难受吗?
~~~~~~~~~
(繁)
隔日清早,卓常玉帶著巧雲踏上回家之路。
走到半路日正當中,兩人又去飯館歇了許久,吃上一頓上等佳餚才又開始趕路。
要回家了,兩人沒急著到家,一路到了某鎮又去街上買了不少東西,回到家兩人四手包袱滿載,天色早暗,晚飯時間也過,可她們一路飽足,幸好一路都平安。
門房過來給卓常玉開門,見她風塵僕僕回來,期期艾艾的眼淚都快掉下說:“大少nainai可回來了,大少爺幾天不見妳快將屋頂掀了。”
卓常玉聽聞無動於衷,干她屁事,去找她娘子安慰去啊,她抱著沉甸甸包袱往自己最近睡的後院客房去。
巧雲跟在後面,也不理哭喪的門房,這趟出門卓常玉買了好多東西給她,還有兩套漂亮衣裳,她才來一年,知道大少nainai對丫鬟僕人好,她當然忠心耿耿,當個跟屁蟲。
“大少nainai,少爺剛發過脾氣,阿順找您一天不著,被大少爺打得快瘸了。”門房故意誇大,知道這卓常玉肯定心軟。
聽到這兒卓常玉忽然止住腳,將手上包袱遞給巧雲說:“幫我拿去房裡。”
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耍小孩脾氣打下人?她早說過,她最討厭他嬌生慣養找人出氣的樣,這是故意激怒好脾氣的她嗎?
下人也是人,不是來給他們這些公子哥兒出氣糟蹋。
“大少爺在哪兒?”她一股氣升上,氣呼呼問門房。
“這時間……可能……可能…… ”門房只是看門,他哪知道,總不能說在新房,他怕大少nainai先瞪他幾眼,也不去看大少爺給他消氣。
“我自個兒去找。”卓常玉氣呼呼說。
這時間他能去哪?當然是他新婦那兒?
她現在一肚子氣,是憋不住了,就算要離開這家,也讓她將這一肚子氣發洩完。幾年來她忍氣吞聲、唯唯諾諾的,像個nai娘將仲孫青陶拉拔大了……男人大了變心了。
他仲孫青陶,她嫁過來的時候可是成天只會搞破壞揍人,性情極差的紈褲子弟,沒人要的一個歹子。
走近亮著燈的新房,她不管她沒見過的鄒孟伶是否在,本想直接進去,沒什麼好客套,她才是這家真正的大夫人,她為何要妄自菲薄?
可她鎮定下來,不想被別人說她就是沒教養的下人出身,她伸手敲了兩下門。
裡面一個聲音問:“哪位?”
“我是大少nainai。”卓常玉不客氣說,然她確是大少nainai,那人也是她之後入門,她才是大二少nainai。
裡面的人頓了一下道:“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綁著兩個長辮子的丫鬟,“請問大少nainai這麼晚了有何事,我家小姐更衣準備休息了。”
“大少爺呢,叫他出來,我有事找他。”卓常玉咬著牙說,知道自己口吻不佳,忍著氣。
“他沒在這兒。”鄒孟伶突然現身在丫鬟後頭說。
卓常玉看見一位只穿白色內衫的女子出現,聽口吻聲音感覺教養頗佳,可她見其人……
這就是縣事之女……鄒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