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物理组的语文组办公室大门恰好打开，程望舒握着手机讲电话，目光对上晓颂，走近几步一边应着一边冲她微笑。
有一次，程老师走下楼梯，看到晓颂蹦蹦跳跳把楼梯踩的砰砰响的模样，不免轻笑着摇头。
窗外刮着风，晚自习暗沉沉的天se里有路灯和月亮h橙橙的光。杭城迈入冬天，天气降温迅速。
感觉到肩膀若有若无一下一下碰撞程老师大臂，晓颂贴的他更近，肢t间的磕碰越加频繁粘腻。
“外面冷，回去吧。”
晓颂一步三回头，握着订正好的物理试卷，心里又酸又甜。
下午有一节自习，晓颂趁着难得的空余时间找物理老师分析刚做的模拟卷，出办公室门已经接近下课。
经过正门口张贴的高考倒计时，程望舒驻足盯了一眼，才抬脚走出去。
章城语把双手sisi埋在羽绒服里，将脸蛋蹭在书本上，用力一抬头，翻过一页。
晓颂乖乖把脚步放正常，和程老师并肩下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下迈，师生之间挨得不算远，难免有些肢t接触。
有总b没有好，晓颂真正关心的也不是几个小时的联欢，时间安排这么紧张，她有些不高兴，轻轻拉了一下老师的袖子。
高三楼开始张贴高考倒计时牌，楼梯上贴上名校录取分数线。
意识到下到二楼要上课，晓颂脸忙止步，红着脸颊撅撅嘴，抱着书本溜到教室里。
“还要跟着老师下楼？化学课不上了？”
“在我旁边就好了。”
“没个正形。”
十二月三十一日全市联考结束，高三年级松了口气，老师看在眼里，下午的课堂安排也不算紧张，对对答案简单讲一下题，就腾出时间让他们自己安排。
“哎呦，这么基础的我都错。晓颂你是怎么做到会做的都得分的呀，气si我了。”
晓颂：你最有正形，略略略
“审题仔细一点，挖挖课本就好啦，这道有机考的是选修三后面拓展题。”
落笔停了停，晓颂分神惦记着日期，已经十二月末，程老师的生日又要到了。
程望舒站在原地停了一会，上课铃打响才摇摇头笑着下了二楼。
班上的物化大佬常常因为计算审题或书中某一具t知识点出错而恼恨，晓颂庆幸于自己从高一开始就着手借助五三跟练。
晓颂对这种情景司空见惯，红彤彤的手握笔写字，赞同地点头。
程望舒停在原地，微微g起唇看她。
“再忍这个城市一天，等我去北方上大学就有暖气了！”
每次走班上课，将各985踩在脚下时，晓颂都会微妙的生出些雀跃来，跺的脚步都重了。
还有半年呢……
晓颂托着腮叹气，晃晃头，拿起笔继续订正刚考完试的错题。
疑惑的目光抬起来，对上一汪深沉浓黑的视线，程望舒食指轻轻g起她的小指，“总在提醒我的年龄，告诉我与你其实不怎么般配。”
的大佬。
“也不知道今年咱们还有没有元旦联欢。”
程望舒笑着反手拉住她，放轻声音，“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不过生日。”
天气转凉，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少受些凉，晓颂从家里拿了个大保温壶，早自习前接满热水，可以一整天都不用绕过一整个走廊排队接水。
“你最正。”晓颂顶嘴，声音不大但绝对可以让他听到。
程望舒无奈推一下眼镜，放低声音。“有的，但时间b较紧，你们考完最后一门，下午正常上课，晚自习分出一节给你们放松放松。”
晓颂打开课本指给她看，身边传来长长的哀叹声。
可是最近才出了考试安排，二十九号开始考试，元旦假期很可能泡了汤。
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晓颂乖乖站在他身边等待，迫不及待轻声问他。
晓颂趁着空余的一段时间又
程望舒忍不住破功，笑着抬手，停顿在空中一会，却还是轻轻捏一下她的肩膀。
走到二楼印着“北京大学”分数线的楼梯，晓颂不知道在这里逗留过几次，微仰着头当着程老师的面踩了踩楼梯，眼睛里眯着笑。
程望舒：……也可以没有。
“那我怎么陪你过生日啊。”
“老师，今年咱们还有元旦联欢吗？”
脸颊红着，晓颂急忙反对，却被下课铃噎了回去。程望舒收回手，推推她的胳膊，催促她回教室。
“高考什么时候结束啊，让我穿越到高考结束那一天吧求求了！”
“无所谓，半年之后谁都管不了我！”
程望舒偏头睨她一眼，不动声se拉远了些距离。
“谁知道，高三生不配。”
楼梯走廊里学生太多，他始终保持内敛克制的形象，有学生问好也只是轻微点头，晓颂余光看在眼里，心里偷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