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衣服厚,在同学们眼里不觉得怎么样,可晓颂为了腾位置,时不时蹲下或歪着腰听讲,整个人快埋到、坐到老师怀里。
看看腕表知道时间真的不早了,晓颂才摆摆手跟他说再见下了车。
当李老师不在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不在的——晓颂就去问程老师。
“没关系,等老师讲完你就知道了。”
明明并非是专业的高中老师,甚至不是老师,怎么像教龄二十年的老教师一样。
“这都很正常。站在历史面前,我们太渺小,还有很多伟人都没有被我们知晓。”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气音,再次开口就带了笑,程望舒觉得她可ai极了。
姿势保持时间长有点累,她一边听一边悄悄伸手下去捶腿。
之后的月考和期末,晓颂的成绩
听着电话里温和好听的男声,晓颂好像短暂了解了几个人辉煌的一生。
乖乖听老师的话去睡觉,可是在极度的向往和感叹里,晓颂睁着眼睛熬到一两点才睡着。脑海里还是宗臣、吴国l等人的事迹。
目送洁白的少nv走进小区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蹭了一下还带着她温度的嘴唇,笑笑开车离开。
“回去吧,下周见。”
每次晓颂大课间去办公室送语文作业,都会抓紧这个时间问几道文言文或是理解题目。
看着他笑,她也一边笑一边记笔记,每次出办公室都是笑意盈盈。同学都纳闷她学习竟然如此快乐。
将近一年的哄睡服务,程望舒已经得心应手,刚好最近研读古籍,讲故事也是信手拈来。
程望舒:嗯
因为程老师讲题讲的好,日复一日,大课间来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晓颂听他讲了不到两分钟,就有人围上来听。
说是放假,晓颂也没有十分轻松,照例去了暑假的补习班上课,晚上认认真真整理笔记错题,洗漱完钻进被窝里给程老师打电话。
对上学生亮晶晶充满崇拜的双眼,程望舒的眼睛都会笑起来。
入了冬,过了元旦,日子就过得极快。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高二的晓颂在迷茫和探寻里向前走,好在身边有程老师和朋友们提供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温暖有力量感的筋络和骨节似乎穿透了寒冬里的棉服,牢牢罩住她,晓颂极力克制唇边放肆的笑,装作认真的旁听身边同学的提问。
“好了,走吧宝宝,都六点多了,快回去吃饭。”
隐秘的车子里回响。
等到车窗外传来骑着电动车车主们的响铃,程望舒才觉得场地不合时宜,就在她家楼下,虽然有着单向和深se玻璃阻隔,但始终不太恭敬。
程望舒沉思良久,才后知后觉电话那头的nv生越听似乎越兴奋,背离了他哄睡的初衷。
几番来回,晓颂还是拉着他的袖子没下车。程望舒叹气失笑,紧了紧她的围巾,亲一下她的脸颊。
这样想着,舌头却还在她软乎乎热腾腾的小嘴里,克制着想分开,双唇还依依不舍一般拉出暧昧银丝。
程老师应该作息规律,无不良嗜好,每次接吻都只有清冽香甜的味道,包裹在他身上独有的气味里,好像专属于他一人。晓颂格外依赖且喜欢,舌尖不自觉跟着他搅动,越吻越动情,抱得也越来越紧,亲密而缱绻。
包包:我就喜欢大的。
晓颂红着脸点头,程望舒又嘱咐她别忘记吃饭。她又点头;补充说有事情记得联系他,有问题如果任课老师不在线也可以问他,她又点头。
晓颂摇头说没有,声音捂在被子里,闷闷的,b她平常说话要更软,像撒娇一样。
有时候,不方便只用一只手写字讲题时,他g脆往前伸腿,晓颂半坐在他的膝盖上。坐的太舒服,每次一起来都不情不愿的。
“哇,宗臣是这样的吗!麒麟凤凰,宁能并j犬用乎!这样的人我以前竟然完全没听说过……”
程老师又大了一岁嗷
三天的假期一眨眼就结束了,晓颂回到学校,又开始了极为紧张沉重的学习。
这时候的晓颂还不知道,在一年半后的高考语文考场里,她面对熟悉的文言文时,一如此刻的激动与心绪不平。
呼x1仍在交缠,垂眸凝视双颊红扑扑的少nv,眼睛sh漉漉,双唇微张,被亲的发肿,露出洁白皓齿和一段粉舌,程望舒闭眼深呼x1,压下了冲动。
程望舒讲题会扩展到历年有相同题型或解法的高考题目上,晓颂更适应这种,效率也会更高,这个时候,她都感叹他头脑数据库的巨大。
拿下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连忙轻声哄她去睡。
“最近看了一本书,对宗臣很有兴趣,你应该也会喜欢,晓颂有听说过“明代后七子”吗?”
后来程老师分神注意到她,右手写字,左手在衣服和办公桌的遮挡下,握住她一只大腿托了她一下,有了支撑点晓颂就站的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