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会无意识地拥抱对方,凝视那张仅有可怖裂口的“脸庞”,得到仿佛从上到下完全包裹一般的紧贴,令他知道自己正成为它绝无仅有的“需求”,既是食欲,也是性欲。
而现实中,卓拉倒在床上,本就没系好的衣襟松散,露出大片肌肤。夜里有点凉,他伸手握住勃发的性器来回摩擦,聊以自慰。他想象正蜷缩着身体,那只怪异的东西自背后扑上来,环绕着他,无数根细长柔软的肉质抚摸过腰线和脊骨,打着圈收紧,不断给予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它能够轻易吞食皮质坚硬的鳄鱼,把粗壮的蟒蛇慢慢咀嚼,但它也懂收敛残暴,用形似七鳃鳗的嘴部吮舐他的后颈。
父亲忽视他,母亲厌恶他,不相熟的朋友觊觎他的脸庞和眼睛……卓拉稍稍加重力度,如果那东西真的在这里,该有多好?他将浸泡在微凉的水中,如同回到子宫里的婴儿,无忧无虑,没有人会以好坏来评价他。
它也会放任他的依赖,像相互取暖的孩子,他已然知晓它的爱意澎湃,肉欲翻涌。即便他们的沟通是非人类意义上的交谈,又有什么值得唏嘘的呢?
终于宣泄出来。
卓拉轻轻地喘息,为自己的幻想而羞耻,却也欣喜于高潮来临时,眼前一片白光闪烁,周身骨头仿佛被酸液溶解,发软发涩。
他只是有一点点想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