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他突兀地记起老人的最后一篇笔记,原来如此,暴躁、即将进入繁殖期的“幼体”不得不逃脱,回到广袤的沼泽,而此时它已经变得比人类更庞大,完全压制住求偶对象的挣扎。
卓拉咬住塞入口中的肉质,软且湿滑,犹如扭动身躯的蠕虫,那只水生怪物正尽情抚摸他的口腔和舌头,做出类似人类亲吻的举动。惶恐和不安已然令他昏头转向,比起原以为的死亡,成为怪物的繁衍目标,会不会更好?深陷沼泽的男人不住地战栗着,双手被折过头顶,跪拜如同祭品,自他身上散发了鲜活的肉、美妙的果实和酝酿已久的欲望的气味。
他才是仪式必不可少的主角。
它正是为了他,在黑色的雨夜里奔赴而来。
老房子被雨水不停冲刷,里面也仿佛下起了雨,湿湿黏黏,卓拉茫然地动了动脖颈,感觉它的身体覆盖上来,像巨型的水蛭爬上脊骨,蠕动的、柔软的肉质越抱越紧,舍不得放开,也不容许他脱离控制。他的双眼、嘴唇都被环绕着的细长肉质遮盖,看不见,说不出,仅剩下耳朵,在万籁俱静里听自己狂躁的心跳,以及背后这只怪物的亲近。
“呜……”卓拉不止一次懊恼,为什么他要身犯险境,独自来到这个小镇,执着于追寻不知底细的怪异。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如同那个狂妄而不自知的老人,那时候怪物逃走了,现在它回来了,而他找不到任何摆脱对方的方法。
那种足以将成年鳄鱼从中间拧断的力量,咀嚼头骨变成碎末,他知道怪物的恐吓有效,一动也不敢动了。
至于怪物,沼泽深处的水生生物,它更加单纯,只是想着该如何品尝怀中的躯体。当它操控充当手、脚抑或动物的爪子的根须,撕裂对方的衣服,男人颤抖得更厉害了,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勉强的呻吟。
它喜欢。
而卓拉已经清楚自己将要落入什么境地。
卓拉是那种骄傲的、看不起其他人的类型,年轻,富有活力,没有谈过恋爱。他喜欢各种特别的动物,丰富他的住宅,或者赠送给朋友,没有什么需要烦恼。他所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不过是千里迢迢,独自来到被森林包围的小镇,寻找陌生老人提及的“奇特的生物”。的确很刺激,但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料……
“不……不行……唔……”脑中的声音埋怨他不够专注,卓拉艰难地喘息几口,被迫挺直腰身,方便“根须”层层叠叠的揉搓。它们贪心又调皮,总是钻到任何一个缝隙里,试图与他的皮肤紧贴。
卓拉看不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白且柔软,不复平日自作主张的锐利,也没有那种伪装出的温顺,仅仅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就全身上下泛起潮红。怪物的肉质部位滑过耳后或颈侧,他便狠狠一抖,直到它直接触碰胸前,受冷挺立的乳头愈发敏感,使他紧咬着口中不属于自己的器官,以示警告。
可怪物仍旧无视这种细微的抗拒,自娱自乐一般捻弄他的双乳,催促他呻吟,原本肿胀、变红的肉粒此时更为高耸,生涩地模仿成熟。它觉得来自他的一切反应都很新奇,像孩子拿到玩具,来回摆弄,天真地折磨着。
“难受……”卓拉攥紧拳头,没有武器,他的所有技巧在怪物面前都是蚍蜉撼树,即便是声音都显得压抑。可身体违背意识,渐渐从容地享受这种生理上的刺激,无论是抚摸还是挑逗,他被迫承接源源不断的快感。
水位不再上涨,整栋老房子被浸泡在湿润的沼泽里,他也是,怪物从后方把控着,不让他跌落,喘不过气。卓拉忍不住扭动腰身,想要短暂逃避被玩弄到快要麻木的愉悦,乳头却依然被重重碾压,粗糙的“根须”卷缠着,一收一缩,不仅模拟出手指触碰的感觉,而且不停地“吸吮”,令他陷入难言的苦闷和甘美中。
见状,对方执着地换上另一根肉质,又一根,许许多多,好像要一一品味,全部和乳头接触一番。期间甚至生出了一种微妙的错觉——卓拉难耐地急喘,就像他的胸前能够生产乳汁一般,那只怪物正抠挖着乳孔,希望从中分泌出甜蜜的汁水。他往外挣了挣,随即被拉回去,脊背紧紧挨着怪物的身躯:“不准碰……啊……啊啊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终于暂时满足,操纵着那些黏糊糊的肉质下移,卓拉浑身一震,抗拒着对性器的撩拨。但怪物分外强硬,反复几次,濒临高潮边缘的男人苦闷喘息几声,断断续续射出精液,搅浑了面前的水。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没有抵抗的机会,绝不可能从怪物的身边逃走,身体愈发无助地瘫软。
“……”那只怪物再次释放愉快的求偶信号。
卓拉从未经历过性爱,况且这是一只沼泽怪物,他着实没有底气,为了不那么痛苦,也许迎合是更加聪明的做法。只是这具身体不听话,放任对方肆意妄为,根须状的肉质揉搓臀肉,直到怪物反应过来,从身体内部吐出的肉茎完全不似人类,而是更加狰狞、粗壮的形态,布满凹凸不平的细小隆起;顶端巨大,仅仅抵在翕张的蜜穴上,就足以令男人脸色发白,两腿不停地颤抖:“慢一点……不……救救我吧……”
它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