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安的师傅孟素只大他六岁,亦师亦父,幼时的陆盛安对孟素非常依恋,师傅的早亡让他性格大变,遇到季家兄妹才变得正常些。季凛拿捏住这个痛点死死回踩,希望对方给个痛快。
季凛气愤自己的无能,昨夜翠湖送来的晚膳里下了东西,自己不仅当时没察觉到,到了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
翠湖迎上来劝陆盛安,“小姐身体柔弱,到底没干什么对大项不利的事情。再这么审下去也审不出什么来的,看在往日的情谊上留她一条性命。”
“十四…十五…”十几岁时女孩生长变化总是比男孩剧烈一些,陆盛安大季凛一岁,加上季凛生在隆冬不足岁,实际差了近两岁,但是发育上变化比男孩来的快。比起初见时软糯可爱的小孩样子,现在更像一个女子。
一封由安亲王府发往大储都城的密报。
莫琰卫在越国的暗探传来消息-有一个貌似孟素的人在大越天门关一带活动,陆盛安抱着师傅还活着的欣喜连夜赶去天门关。到达天门关当夜,师傅的消息没有下落,却截获了一封大储密报。
铸玉打量着他的模样,眼眶往里凹了一些,散下来的头发被雪水濡湿,眼底青黑。算了算时间,这位主子应是四天多没怎么睡,从盛京赶去天门,又从天门连夜赶了回来。
“招了吗?”陆盛安解开沾满风雪的大氅,抖了两抖,地上洒落一地雪屑。
“一,二,三,”脖子一处,肩膀一处,两臂共七处,后背四处,“十三…”幽暗的目光滑过少女单薄的后背,声音一顿。再往下就是前胸的伤口。少年的的手指刺进里衣,轻轻一勾前胸伤口一览无余。
“这不…很明显嘛!北有北邙虎视眈眈,储越安项四国互不信任相互安插探子刺探情报罢了。”季凛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额头豆大的冷汗往下串。
“一个给皇帝带帽子的人跟我一个探子聊家国情怀,你不觉得可笑吗?”
牢房里铸玉愁的脑仁生疼,季凛不怕刑罚,就生熬。毕竟多年情谊,下死手自己也不愿意。颓唐的把头往柱子上一撞,“大不了老子也反了,艹。”
哈?这人也太好掌控了。季凛胸腔发生一声冷笑,继续添油加醋,“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我来帮殿下回忆一下。殿下无父无母饱受欺凌,宫中只有太后与琼妃把您当人看。太后年老,孟大人是您唯一的依靠。为回报娘娘大恩,您不仅尽了子侄应尽的本分,不该尽的夫婿儿郎之责也尽了。昌氏忌惮莫琰卫,向陛下进言大越鸠光威胁你朝。你最尊敬的师傅是你自己害死的。”
陆盛安传书铸玉扣押季凛,歇也不歇一下,直奔盛京。
“铸玉心里还是有你的,拷打了你一天一夜,身上就这么点小伤。”陆盛安手指拂过季凛腰背的伤,擒住她苍白的面颊。
“季凛。”陆盛安回望她的眼睛,森冷开口,“我说过,不许议论师傅。”
“苑储更在意我,昨夜带人劫狱跟茱荷打了半个时辰。怎么?世子不知道吗?”季凛盯着他的眼睛,一向对他恭顺的面孔上写满不屑,“还是说世子一心只有敬爱的师尊,忘了管理自己的下属。”
听到季凛发话,跪在地上的铸玉和翠湖飞快说了声“属下告退”,闪电消失。
如果是单纯的白倒不稀奇,勾栏瓦舍多的是雪白的躯体。若是纯白被人印上繁琐的红痕就不一样了,就像割开河蚌坚硬的壳子露出里面软嫩的内里。
“闹够了吗?”季凛听他们叽叽喳喳吵的自己连昏睡过去也不能够十分生气。“要杀就杀,要打就打,呜呜渣渣吵死人了。”
“我还能杀了她不成!”见到铸玉躲闪的眼神,陆盛安气笑了。“我安亲王府养了大储的细作,不是一年半载,三年,三年啊!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私下处置她。”
牢房里一时只剩季凛和陆盛安两个人。
陆盛安端详季凛现在的样子,猜测抓捕时候她正要休息,身上只穿了白色里衣外罩一件浅丁香内袍,右边衣服被鲜血浸泡发黑。拷打的人用了鞭刑,又不舍得下狠手虐待,衣服破成一条一条的,身上除了肩头伤的重,其余都只是皮外伤,看着皮肉鲜红翻卷,其实只是唬人的。
“铸玉大人这是要反谁啊?”陆盛安声音凉飕飕的钻进耳膜,吓得铸玉一抖,直接跪地请安。
“季大人身为十一皇子的伴读,金尊玉贵。一个女儿家落在敌人手里还这么硬气,真让人费解。”陆盛安掀开面前人黑红腥臭的看不出一丝的丁香色的内袍,欣赏她身体上的伤口。
陆盛安对季凛算得上亲厚,吃穿权力什么都给,在安亲王府侧门辟了个别院给她在京中时住。这样的情谊,是否可以回护季凛一些……
铸玉还挺会做效果,破碎的美人最惹人怜爱。
“说吧,来我朝为何目的。”陆盛安按住她玄铁弯钩下的肩膀先发制人。
如同翠湖所说,季凛生的柔弱,发育不出波涛汹涌的曲线,只丁香一样小小的白嫩胸脯。鞭子质地软,不好控制,经常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