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象棋里的国王。不是骑士,是国王,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林予墨的国王。他摩擦着图标,缓慢地,像是摁着一粒火星。林予墨等待许久,问:“同不同意嘛?给我个面子,表个态。”一句话,气氛全无。哪里是在求婚,分明是胁迫。傅砚礼取下之前的婚戒,戴上去,尺寸刚好,他说:“我很荣幸。”林予墨满意地笑,挑着眉,尽管心里已经想象过他的反应,还是在现场亲历后,才明白那颗在跳舞的心脏有多欢乐。“什么时候准备的?”他问,手指仍然在摩擦着外圈,胸口有柔软在扯动,他声音也放得很轻。林予墨俏皮一笑:“是秘密。”傅砚礼哑然失笑,盯着她的脸,问:“喝酒是骗我的,哄骗我过来。”“哦,那倒不是,是真喝了。”她怕他不信,呼出口气,“你闻闻,味道重吗?”呼完,眨着眼睫,看着很是无辜。酒Jing里裹挟着果香。不是浅浅的,至少喝过三杯。“……”他往后靠,气笑了,但就是拿她没办法。这辈子大概也没办法。他认。年底, 陆宜宝宝九个多月,眼看快生,林予墨作为姑姑, 打算准备些见面礼,虽然这段时间,她零零散散买的已经不少。她有找朋友设计过长命锁,交给店里做出来, 前几天店里打来电话, 说已经做好, 她过去, 正好一并取来。成品没什么问题, 长命锁泛着金属光泽,她拍下来,发给朋友大夸特夸。长命锁包起来,林予墨放进包里,去其他母婴店去逛。这段时间她也算是知道点这方面的门道, 原来小孩有关种类那么多,细致如枕头,从枕巾、定型枕到硅胶枕,都是适合不同的年龄段的小宝宝使用。且逛且买时, 接到傅砚礼的电话,问她在哪, 她发个定位过去,问:“你事情结束了?”“嗯。我过来。”“好。”林予墨去楼下咖啡店等,咖啡没喝完, 就见到他衣着风衣,推门进来, 室内的气流涌动,撩起敞开的大衣,眉眼俊朗,赏心悦目。她看着他走过来,目光交织。等他走近,她托腮,言笑晏晏说:“帅哥,趁我老公还没来,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傅砚礼稍愣,很快反应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分外高冷地拒绝掉。“为什么,你对我没意思哦?”“是不敢。”“怎么不敢?”“怕你老公,担心打不过。”“……”林予墨抿唇偷笑,往身后的椅背靠去:“行啊,有长进。”傅砚礼显得十分谦虚:“勤能补拙。”毕竟跟林予墨总在一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演新的情景剧,他从开始反应不来,到现在自如地配合着表演,林老师功不可没。“走吧,我还有好几家店没看。”咖啡剩下的半杯,她喝不下,推给傅砚礼,他很自觉地捡剩下的喝。他一点不嫌弃,被她打趣,是剩下来的钱都给老婆花。林予墨进一家店,对迷你版的东西完全没抵抗力,想买的有很多,印着小熊兔子的口水巾,都果断地入手十几个,最吸引她的是摇摇马,圆头圆脑的,超可爱,只是刚出生宝宝玩不了,得放一段时间,她还是买下来,填些地址,送到家里去。礼物买齐,两人打道回府。第二天东西全部送来,装上车,准备送回老家。“怎么买了两个?他们是不是多发一个?”多的是摇摇椅,颜色大小都是一模一样。傅砚礼在装车,闻言,停下,说:“没错,是两个。”“你买的?”“嗯。”
“还有一个给谁?”傅砚礼望着她,眉眼温柔:“给大宝宝。”“……”林予墨反应过来,她当时是表现挺喜欢的,而且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表示羡慕小朋友。“我都多大了,让人看到要笑死。”“放卧室,也没别人看到,你尽管玩,材质不错,你能坐。”林予墨想笑又觉得有那么点丢人,自己到底是个成年人,玩小朋友的玩具,属实难为情。“我不会玩的!”摇摇马放进他们的卧室,在偏冷调的风格里,它可爱的造型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现实世界里,保留的一点童话色彩。开车回到林宅。林予墨拿出礼物,挨个给陆宜看,同时介绍下用途以及使用方法。陆宜摸着圆滚滚肚皮,笑说:“宝宝,你姑姑再这样买下去,家里仓库都放不下了。”“那就放其他房间,反正家里最不缺就是空间。”林予墨小心摸着肚皮,跟里面的小家伙打招呼,小家伙挺活跃,踢了下肚皮。掌心下,传来奇妙的触感,她睁眼,激动地说:“宝宝刚跟我击掌了!”“可能是要出来了,最近总在踢。”林予墨笑,抚摸两下,凑近小声道:“宝宝,姑姑等你出来哦。”吃过饭,一家人在客厅闲聊,傅砚礼在沙发坐下,规矩的像是在会议中,她就在旁边的扶手靠着他,处在放松的状态。话题聊着聊着,到应城的新建酒店项目上,她前后都伤心,除去刚开始有人闹事,后面顺风顺水,林晋慎夸她进步不小,已经能独当一面。林予墨眉一拧,说:“我听着怎么怪怪的,哥,你是不是又想奴役我?”“听不得夸?想被批评。”林晋慎问。“我宁愿挨批,习惯了,你每次夸我,都没什么好事。”上过好几次当,她不能记吃不记打。秦女士打趣:“怎么,现在不怕你哥了?”以前在一块,跟老鼠见猫似的。林予墨抱住傅砚礼的手臂,说:“不怕了,因为有撑腰的人。”突然被cue的某人,保持着板正的姿势,偏头跟她对视一眼,互相笑了下,而后看向林晋慎,显得可靠的样子。林晋慎脸上有那么点笑容,说:“小心你们两个我一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