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毕业后,施千秋就单方面和元相礼断了联系,对方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此后的五年里,她都没有再遇见他。
但连淮市不算大,只要一个人有心总能遇见。
再一次遇见元相礼的情形就像滥俗的总裁的开头,她被半强制性地拖上情欲的囚笼,不过她不是带球跑的娇妻,但元相礼却是实打实的总裁。
施千秋有时候也会觉得不公平。
从她遇见元相礼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落魄过。
早上醒来,看见身上被元相礼弄出来的斑斑痕迹,施千秋难得皱了眉。
就当是被狗咬了。
她想,余光扫到床上的罪魁祸首,并不打算太计较,即便她相当讨厌元相礼。
在施林秀的教养下,施千秋相当地有原则。
虽然她自小身子骨就弱,算是半个药罐子,得亏是施林秀没嫌弃,把她这个弃婴抚养到大。施林秀温柔,连带着施千秋性子也软,不懂拒绝。
但也绝不是全无脾气。
就像,她永远不会被无关紧要的事情绊住。
她瞥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男人,穿上衣服拿好东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梦半醒间,元相礼伸手想往旁边捞人,扑了个空才猛然惊醒,慌乱套了件卫衣就出去看,屋里已经空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是扯了扯嘴角。
从以前到现在,施千秋还是——
这样无情。
出国的那五六年里,对她的执念就像一颗种子,在无人处疯长,对她的思念也像六七月的梅雨,绵绵不息。
元相礼最开始也告诉过自己,女人有什么不好找的,他可是在美国,不知道比国内开放多少倍。
可是好像都没有用,越是这么想,心里那根次反而越发凌厉,化作温柔刀、相思雨,让他一次次想见她。
施千秋回到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进门后看见施林秀在打扫。
“回来了……”施林秀听到声音回头看,就见施千秋今日有些蔫蔫的,也歇了说她几句的心思,只是自顾自念叨,“是昨天部门里团建喝酒住外头了吧,以后啊,这种要喝酒的聚会就少去,对身子不好。还有啊,厨房里做了川贝炖梨,秋天了,你多喝些。”
“嗯。”施千秋应下,转身进了厨房。
她自小身体就不算好,一旦换季感冒发烧和小毛病不断,施林秀可以说是为此费劲心思,看她不喜欢喝药,就天天钻研食补,给她炖这炖那。
施千秋盛了两碗出来,摆上调羹,拉了椅子让妈也坐下。
今天是周六,部门里聚餐特地选的周五,这几天没再见到元相礼,周末都是愉快的。
可元相礼很快给她了当头一棒。
周一下班出来,她就看见元相礼手里在马路对面,直觉告诉他,元相礼是来找她的。
手机的提示音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过来。"
施千秋不想过去,装作没看到想往地铁站走。
"不过来的话后果自负。"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看到这条短信,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往马路对面走去。
施千秋太清楚了,元相礼绝不是好相与的人。
当年的她深受其害。
可直到她被半强制性地坐上了车,施千秋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发问的人是元相礼。
施千秋还是那个施千秋,一见到元相礼就不想说话。
"说话。"
他的声音低了一度,身子也离她更近了些。
"……你要我说什么?"施千秋有些困惑地看向他,其实她更想说—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五六年没见,元相礼的变化其实不太大,只是很奇怪。
她不是很明白元相礼想做什么,毕竟他们早就结束了,就像两条不平行的射线,一生也就该只有一个交点。
“真不懂?”元相礼俯身靠近她。
施千秋不留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又不说话了。
他见状,便把她圈在自己的笼罩之下,唇舌相覆。
手不断地往上,从衣角里伸进去,摸着她腹上的软rou,还有更向上的趋势。
他一伸手,施千秋就想要阻止,但两只手都在还没开始时被人钳制住,再加上她因为氧气不足而满脸涨红,连带着闷哼都带了些哭腔。
“换气。”元相礼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向她渡了一口气后又加重了这个迟来多年的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但同时,元相礼心里又雀跃起来,她应该是没有男朋友吧……
等终于放开她时,施千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层水雾,脸色恹恹,头也撇过去,似不想看见元相礼。只是无论再如何动作,她都不说话。
元相礼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