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春枝,这件事……”
余姚话还没彻底出口,就被春枝打断了。
“余姚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这种事,很正常对吧。”春枝看着余姚,她睁圆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所以,就当之前的事不存在吧。”
“你还只是个小孩子。”余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你压根就ga0不清状况。总之,我会负责。”
春枝急急地拉住余姚的胳膊:“你不用负责。”
余姚转过头看着春枝的眼睛。他以为春枝是说反话,但是很显然她不是。春枝的眼睛里没有闪躲。她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想法。这跟余姚的计划不一样,他喜欢春枝,喜欢到愿意等她长大和她结婚的程度。但是现在,他的意中人却不想让他负责。
就在余姚准备再做努力的时候,春枝一段话把余姚彻底打回了原型:“余姚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说要负责,可是我觉得那样好奇怪。而且,余姚哥,我好像不喜欢你。啊,是那种nv人对男人的喜欢。”
余姚长久地沉默着。他沉默得让春枝怀疑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最后,余姚轻声问春枝:“要喝水吗?”
春枝摇摇头,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余姚哥,你走吧。”
余姚见春枝一副抗拒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了。事已至此,只能按春枝的心意来。若是她哪天后悔了,想要自己负责,余姚觉得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余姚安静地收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酒店房间。
听到门咔一声响后,春枝便露出了头。被子里的空气闷,把她的脸也闷得通红。一想到在这张床上发生过的事,春枝就脸上一阵发烫。
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春枝一边微颤着双腿下床,一边在心里抱怨。她的两条腿甚至都有点儿站立不稳,但是她还是走到了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走回床边坐着。坐了一会儿,春枝觉得留在酒店再睡一觉也不是个事,便穿了衣服,找到了自己乱丢的东西,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到了家,吃完饭,春枝还是觉得有点腿软。饭桌上母亲问她去了哪里玩,倒是被她搪塞过去了,朋友那里也提早打好了招呼,总之是万无一失。只要余姚不把事情说破,那她自然就可以瞒天过海。
只不过春枝稍稍有些遗憾。本来还以为。
但是矛盾很快就来了。登记户口的日子就要到了,儿子的名字却还没取。这孩子肯定姓余,这没得说,但是姚璟想着,我生个孩子千般难万般苦,总也该给孩子留个姓。
没想到,当姚璟提出来要把自己的姓也加进姓名的时候,第一个跳起来的,却是自己的婆婆。
“这怎么行呢?这叫别人家听了去,我余家的脸摆到哪里去。”
姚璟跟自己婆婆打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电话,也没能把老人家劝服。不论是姚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怀孕反应有多大,还是姚璟一口咬定孩子是自己生的,怎么不能加个姓,老人家就是不同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铮国多惧内,不行就是不行。”
那一瞬间,姚璟感觉她先前的快乐都不翼而飞。她看着坐在桌边无动于衷嗑瓜子的余铮国,她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她姚璟,此生就没不y气的时候。
做户口的人上门来的时候,余铮国不在家。姚璟请了产假在家里带孩子,抱着孩子开的门。门外的人还没开口说话,姚璟就把一张纸片递过去了。
于是余铮国和姚璟的儿子有了名字,叫余姚。后来婆婆知道了,闹了几个小时脾气。但覆水难收,孩子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两个人从此有了芥蒂。
之后的事情便也能猜到两三分了。大院里的人都不明白这其中长达一周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是余铮国和姚璟二人感情甜蜜,非要在孩子名字上也秀一秀恩ai。结果是姚璟虽然疼ai孩子,但是婆婆看了这孩子就想起名字里那个姚字,心下烦得很,便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余铮国受了自己母亲的感染,对姚璟多少带了些情绪。姚璟本人是个直x子,也要强,不似院里其它nv人,对丈夫多少都小意温柔,这时间一长,两人便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院里一开始说,余铮国和姚璟那是吵架,过不了几日便好。过了几日,只好说是冷战,要不了两个月。等过了半年,只能算作没了感情,为了孩子勉强维持着婚姻。
余姚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也大了,院里总能听见些风言风语。直到五岁那年,春枝出生,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一些事,顺带着还有了一种情绪。
看着摇篮里的那个婴儿粉红的脸颊和安详的睡颜,余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嫉妒。春枝晨嫋嫋,多么美好的名字啊。春天新生的第一根枝条,香气缠绕着它,形成袅袅白烟。
这是一个充满了生机的名字。不像他的名字,写满的只有婚姻里的剑拔弩张。
后来春枝渐渐大了,她开始会跑,她开始会跳,她在大院里被大人们牵来牵去。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粉糯可ai,总是阿枝阿枝地叫她。余姚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