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恨岩给自己也剥了一个，栗子皮薄果肉饱满，香甜松糯，吃一个下去心情都变好不少，“楼睿，你好像瘦了。”
楼睿穿了身黑色翻毛领皮衣，浅蓝色牛仔裤和黄色靴子，左耳戴一只耳钉，阳光照射下散着淡淡光圈，此刻正抱着一袋栗子朝段恨岩笑，看他发现了自己就冲着他招手。
小五难得酸溜溜，他们跟楼睿泽有三四年了，尽管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楼睿为了段恨岩这一掷千金的样子也不免让人羡慕。
“那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这是？”段恨岩一时反应不过来，由着楼睿把玫瑰金的那只套进他手指。
段恨岩兴奋地差点连鞋子都忘了穿，随手抓起外套就跑下楼去，大叫着冲向楼睿跳到他身上，楼睿也难得心情好，抱着他转了好几圈才把人塞进车里。
“那，那个是情人节礼物。”楼睿装作四处看风景，就是不看段恨岩。
段恨岩细看，细细的圆环上镶嵌了一圈圆形碎钻，一只玫瑰金色一直纯金色，在车里暖灯下泛着柔泽，圈内壁除了cartier的标识还有四个字母，lryy。
这番话说得楼睿自己都要哭了，何况段恨岩，段恨岩哽咽着扑到楼睿怀里，他刚还想问问楼睿有没有出去鬼混，现在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段恨岩烦躁地起身，强迫自己打开书本复习，那时候没人告诉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也没人告诉他这也不是他的错。
“放屁！你00后了不起啊，我就比你大了三岁而已！”
段恨岩低着头把袋子拖进去，小五和大刘对视一眼，知道段恨岩这又是想多了，赶忙上前帮他把袋子拎进去，大刘热络地拍拍他肩膀，“别多心了，睿哥对你这么好，你可得给他争气。”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楼睿看他这么正经不禁好笑，要是段恨岩知道这两个破圈儿都能买一台低档轿车，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嗯，挺甜的，你也尝尝。”
“你剥快点儿，我饿了。”楼睿故意催促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他的进度。
“把前面抽屉打开。”
段恨岩惊叫一声，楼睿忍着笑靠边停下车子，把两只戒指捞出来擦干净放在段恨岩手心，“喜欢哪个？”
“我去杭州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楼睿发动车子，顺手把栗子放进段恨岩手里，“给我剥。”
“好老土啊！”段恨岩大笑起来，楼睿看他笑自己也跟着笑。
“那刚才的是？”
“你就
段恨岩正捧着本练习题解题，二楼的玻璃窗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下抖个不停，把他吓了一跳，扑在窗台前往下看。
距离高考还有九十天的时候，天气也渐渐地回暖了，楼睿在南方也待了有一阵子了。
段恨岩把手翻来覆去地看，又把楼睿的手拉过来拍照，“你对我真好。”
段恨岩把栗子送到楼睿嘴边。
段恨岩脸羞得通红，在楼睿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唇印，抿着唇把戒指认真地戴在楼睿无名指上。
段恨岩轻轻“嗯”了一声，手里飞快地剥着栗子，眼神牢牢粘在楼睿脸上。
当时的段恨岩依旧天真，还不知道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这个道理。
“是吗？”楼睿赶忙伸手摸下巴，“这能这段时间忙工作，吃饭都不准时。”
“谢谢哥帮我搬上来。”
段恨岩目送他俩出去，倒在床上随手抽出本练习册来盖在脸上，他不好意思让楼睿一直陪着他，但有楼睿在的地方他总是很放松。
现在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脑中的想法飞来飞去，楼睿阴晴不定，好似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因为抛弃他这样的人实在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
“love系列，”楼睿把另一只放在段恨岩手心，“你给我戴上。”
是楼睿！
楼睿顺势反握住他的手，“岩岩，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不好，没能好好照顾你，现在给你花多少钱都弥补不了我的内疚，我就想让你原谅我，让你安心，我是真的想跟你长长久久的。”
“知道了。”
还剩几个的时候段恨岩打算把里头的一气儿都倒出来，跟着栗子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两只亮晶晶的东西。
“唉，段恨岩，别乱想了！”
“那总不能是我们给你的吧？”
段恨岩憋着笑冷静下来，撕下贴纸背胶郑重地贴在副驾驶前面，楼睿努着嘴从后座拿来个burberry的袋子塞进段恨岩怀里，“喏，你的生日礼物，补上。”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
“啊——”
段恨岩刚把抽屉拉开，里面的玫瑰花就不受控制地弹出来，还掉出来一张贴纸，他捡起来一看，上头写着：岩岩宝贝专属。
段恨岩打开礼盒把羊绒围巾取出来戴上，拉过楼睿的手真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