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程霜的心稍微放松,随即她又问:“可是,无缘无故为什么会被打?”
她心里突然冒出了某个人的名字,身t发冷。
paul的心里也有某个人的名字。
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却都基于各自的缘故,没有说出来。
“保安在地下停车场发现他后已经立刻报警,我们目前也只能等待警察的结论。”
护士从病房出来,程霜赶忙迎上前问她:“请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护士看她那样年轻,一脸担忧的样子,猜测她是病人的nv朋友,朝病床看了一眼,对她道:“可以的,但是他还没醒来,最好不要吵到他。”
程霜对她道了谢,放轻声音,推门进去。
徐家豪躺在病床上,走近之后,程霜发现他俊脸上的瘀伤更明显了。g涸的嘴角还渗着血丝。她看到的瞬间,眼眶还是没忍住红了。
paul站在她身后轻拍她肩膀,安慰她:“别担心,会好的。”
徐家豪醒来时,感觉天花板的灯光很刺眼。他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过来。
床边似乎坐着人,他缓慢扭头,映入眼帘的,是浓密馨香的黑se卷发。
程霜伏在他手边,似乎睡着了。
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
程霜睡得并不熟,几乎他才碰到她脑袋她便倏地坐起,“你醒了?”
徐家豪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还没消散的红意,他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的指尖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抚,受了伤的缘故,指腹的温度略显冰凉。
程霜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被打。
很想问,是不是那个人。
但是paul不愿多提的态度,程霜已经感觉到了。她知道,徐家豪大概也只会含糊过去。
她只能猜测,他们跟那个人的合作并不顺利。
今天这场袭击,究竟其中有没有那么一点儿是因为她也得罪了他,她不知道。
她把手叠在他抚她脸颊的指尖上,佯装生气抱怨的样子:“知道就好。”
醒来之后,痛觉也变得敏锐起来。
徐家豪感到腹部往下的痛感特别明显。
他一直等到程霜出去后,才下床,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附设的洗手间。
程霜在医院餐厅买了份简餐,回来时,恰好看见他从洗手间出来。
她发现他脸颊和嘴唇在灯光下都像失去了血se似的,有些担忧地迎上前,轻轻扶着他:“怎么了?是伤口很痛吗?需要我去找医生吗?”
徐家豪拉着她,“没事,不用了。”
将他扶回病床的过程中,程霜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等他再次坐在床上后,她顺势半靠在他怀里,胳膊横过,搂着他腰侧,不安地说:“徐家豪,你要赶快恢复,我不习惯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徐家豪没有说话,拥着她纤细的肩膀,拇指指腹在她肩膀轻刮。
聚会进行到一半,助理推门进来,走到袁征身后。
他俯身到袁征耳边,跟他汇报情况。
袁征听完,放下手中的牌,示意助理把电话拿来。
助理于是按了号码,把黑se的电话放到他手上。
那边很快接通。
他唇边噙着笑,语气关切温和地问:“是paul吗?我是袁征,听说karl被打伤?”
那边似乎对他的来电回话显得特别谨慎,说没什么大碍,感谢袁总关心。
他听完这措辞后,唇边笑容更深,“如果karl有任何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还算有些人脉。”
paul把电话放下后,吁了口气,本来绷紧的肩膀也随即放松。
袁征这通电话自然不是随便打来。徐家豪一出事,他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几乎等于不打自招。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警告他们恬守本分,再做出逾越本职的事,下次可能不是无故被打那么简单了。
目前,他这里只收到了来自袁征的“关心”。
paul知道他的上司们,那班鬼佬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怕si地继续合作下去或是打算明哲保身了。
但不管最后高层的决策如何,他担心徐家豪无可避免会被处罚。
徐家豪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周多才被医生批准出院。
他脸上的瘀伤已经褪得差不多了,虽然近了看还是能看到痕迹。走路也不再瘸着了。
程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她开心地挽着他的手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昨天paul知道他要出院,便把他的车从公司开来了。
坐进副驾扣好安全扣后,程霜看他打方向盘把车开离停车位,突然说:“过一阵子,我打算报名学驾驶。”
徐家豪本来有点心不在焉,听她这么说,回过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