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初啊,多吃点,你爹爹是名震一方的侯爷,能文能武。你日后也要像你爹爹那样才好,成为朝堂上不可多得的重臣,光耀门楣。”
温如初和温行阑紧跟其后。
大夫人完全是恢复了理智,被老祖宗这一巴掌打的瞬间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娘啊,都是媳妇一时之间不清醒。”
很好,既然上苍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世她定要拓跋西温雨柔挫骨扬灰!
说起来,自己是把她杀了的。此刻,为什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过青葱年华,兀地沉默,朱唇边勾起冷笑。
可以看出,老祖宗已经渐渐对温如初寄予厚望了。
“二小姐,醒了就喝药吧。如初少爷,二夫人都很担心你呢。”阮嬷嬷笑眯眯的,又把药碗端在温行阑的嘴边。
阮嬷嬷又落下一道话。
“小姐,赶紧地喝药吧。晚上西王爷还要来府上看你呢。”
只感觉有人捏开了她的嘴巴,将冰冷的药碗搁在了她的嘴边。
甚至,老祖宗也破天荒地来了二房,
温行阑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床,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再看着门外的温如初,活生生的娘亲!我,我是重生了吗!?
“小姐,小姐,你可算醒了。简直是吓死老奴了!”
允氏不善言辞,不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却在偷偷地做,知道老祖宗爱吃什么,便为老祖宗夹什么菜。
咋地还没醒!”
其实,温行阑明白,这夹的不仅仅是一筷子的菜,更是多年以来,老祖宗终于认可允氏了。
温行阑看向阮嬷嬷,这不是十五年前给自己喂下情丝烧的奶娘吗?
温侯爷高兴,哈哈大笑,豪迈地一把搂住允氏的肩膀,喊道:“你还不快谢谢娘为你夹菜?”
映入眼帘,一片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偌大的房间饰品琳琅满目,中间摆了香炉,熏香缭绕屋中。
这,不是自己多年前的房子?
“倒、倒掉?”显然,阮嬷嬷是没有想到温行阑会拒绝,连忙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你呀,可知道这是谁给你熬制的伤寒药吗?是拓跋西王爷哦!”
温侯爷也感觉得到温如初和温行阑越发的懂事了,觉得允氏教子有方,这几日都是在二房度过的。
也觉得三夫人这件事情办的不妥当!
“这……我……毕竟是王爷熬制的。”
允氏温侯爷、老祖宗、温如初、温行阑,齐齐坐在饭桌上,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拓跋西王爷给你熬制的,好歹是一番心意呢,小姐不是喜欢他吗,可别拂了王爷的心意呢。”
老祖宗笑眯眯的,越发的和蔼可亲,为自家孙子夹菜。
“倒掉它,我不喜欢喝。”温行阑冷硬地命令。
阮嬷嬷脸色一僵,有些不明白昔日那个好脾气的温行阑,今日怎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药太苦,拿出去倒了。”温行阑蹙眉。
阮嬷嬷眸子中的算计转瞬即逝,连忙惊呼,端开了那碗药。
“哼!”老祖宗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自己不是服毒自杀了吗?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刺鼻的药香更浓。
药?温行阑心中发狠,就是这碗药,改变了她的一生!
阮嬷嬷看着温行阑,连忙一笑,扶着她悉心地说道:“小姐呐,乖,你这才感染风寒没几天,还是多躺躺吧。来,先把药喝了。”
这嬷嬷的声音有些熟悉,温行阑蹙眉。
温侯爷觉得大房尤其的不懂事,气的老祖宗几天吃不下饭,由此,更加地冷落大夫人。
允氏身子为之一怔,脸上一片感动。
温如初转身对大夫人做了一个鬼脸,大夫人手指死死抓住地上的杂草,猛地拔起,朝远处狠狠甩去,低低一吼:“温行阑!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真的是重生了!温行阑疾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子中透着青涩的脸,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捏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疼。
温行阑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
身着青衣的阮嬷嬷端着碗药,表情貌似极为担忧样子。
老祖宗难得的心情大好,瞧允氏也不如以前那么不顺眼了。
温行阑面上不耐烦,清冷的眸子透出杀气,这一碗药,她是绝对不可能喝的。
“你还要我说倒戈相向
当年就是自己信任至极的阮嬷嬷,给病弱的自己喂下情丝烧,让自己在晚上和拓跋西发生了关系,从此沦陷在拓跋西的甜言蜜语中,害的整个温族被杀!
允氏很是动容,这一激动,眼眶都红了:“谢谢
温行阑不悦,这一世她不要被人左右了!
这件事情自然是传到了温侯爷的耳朵里面去了。
“你也多吃点。”老祖宗眸子里有些深意,竟然亲自为允氏也夹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