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意识到脸上的伤,想了想,「没有。」
他说完,抬手随意地擦去了血。
「你、你别乱碰,这样会感染的。」瞧他毫不在意的模样,裴晚曦无奈又着急,「你这孩子怎麽那麽不珍惜自己的身t啊??」
她低头,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张ok蹦。
幸好因为常穿高跟鞋,她有随身携带ok蹦贴後脚跟的习惯。
见nv人凑近他,踮起脚尖要触碰他的脸颊,孟乘渊下意识後退,「老、老师。」
哪还顾得上他的害羞,裴晚曦抓住少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绷带贴上他的右脸。
孟乘渊低头看她,nv人的长睫毛轻轻扑动,涂了唇蜜的嘴水亮红润,散发着发香的波浪卷发差一公分,就要沾上他浸了hui物的x口。
少年怔住,心跳还来不及加快,那只缀着樱桃的小手便离开了自己。
nv人抬眼看他,眉头微拧,「你这伤口挺深的,我只有ok蹦,就先暂时顶用一下吧。」
「以後记得要在家里备药箱,知道吗?」
裴晚曦担忧地说,而这小孩不知为何看了她很久,然後也没回应,垂下头,顶着烧灼的脸蛋走向厨房。
二十分钟後,孟乘渊换了一件衣服,是校服,是学校里裴晚曦看见微微泛灰的那件。
裴晚曦和他对坐在矮小的板凳上,中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桌子,上面是一碗面,面上放着一颗蛋,还有一根火腿肠。
「我不知道老师吃不吃辣,就放了一点。」
孟乘渊说,声音很低沉,头垂着,裴晚曦发现他对她似乎一直是这麽说话的,也不知是为何。
「没事,倒是你,弄好多。」身子微倾,裴晚曦笑看着他,「我看起来要吃很多吗?」
孟乘渊耳根一红,有些慌张,「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少年说不出个所以然,脸颊更红了,像是一只手足无措的小兔子。
「你别急。」
裴晚曦起身,到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再走来坐回他面前。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将碗筷放在孟乘渊面前,夹了一大勺面过去,再将蛋和火腿肠各分了一半给他。
抬眼看向他,裴晚曦莞尔,「帮我吃一点。」
低头看着面前装满面条的碗,孟乘渊愣了会儿,抬头看向她。
瞧这孩子呆滞的表情,裴晚曦觉得可ai,没忍住伸手r0u了r0u他的头,少年的头发多而软,像棉花糖。
「你是个高中生了,正在长身t,男孩子,就要多吃点饭,知道吗?」
孟乘渊没说话,盯着她又看了很久,才眨了眨眼,眸子的冰山融尽,转而成了星星。
裴晚曦觉得她这次家访很失败,因为孟乘渊的父亲全程就没清醒过,仅有在最後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裴晚曦疑惑地看向孟乘渊,他的脸se很冷淡,「那是我妈。」
喔,这男人喝醉就开始想老婆了。
那孟乘渊呢?
裴晚曦记得陈老师和她说过,孟乘渊的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
剩下这七年,他都是和父亲相依为命。
而孟父不仅半身瘫痪还酗酒成瘾,孟乘渊是半工半读,加上社会救济才成长至今。
这样的不容易,在校园中却成了同龄人的笑柄、歧视他的原因。
想到这,裴晚曦又心疼了。
要是多一份勇气,她一定会抓住这个少年的手,一脸英勇地说:「孟乘渊,不要怕,我来照顾你!」
但她还是很懦弱的,这份责任她还担不起。
她只是个卑微的高中老师——不,她现在还不算老师,只是个硕班毕业的实习老师。
「今天打扰了。」
吃完面,裴晚曦和孟乘渊聊了聊学习,决定打道回府。
孟乘渊站在门口,难得温和地对她弯起唇。
少年皮肤白,眼神自带疏离,要是不笑,整个人便冷若寒霜,可一旦笑了,眉目舒展开来,清俊的面庞便烘出玉石般的温泽。
裴晚曦仰头看他,觉得这孩子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是我的错,没有看住我爸爸,让他偷喝了酒。」孟乘渊垂下头,语带歉疚,「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没事没事,这也算是家访嘛。」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她随口扯的谎,裴晚曦赶紧笑了笑,「那我走罗!」
走?她想得倒是容易。
裴晚曦刚扭头,外头的地板因水管老旧破损,积了一大滩水,她才踩上,高跟鞋就一打滑——
摔了个狗吃屎。
现在是晚上六点,按理说,裴晚曦应该在家里打家访报告才对。
想起堆积如山的未批改考卷,以及後天要准备的教材,裴晚曦郁闷地叹了口气。
「怎麽了?」
身下传来一道低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