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愉悦疾速地从指尖流逝,屁股下面积着一大滩复杂的混合的性液,等男人休息完,就开始清洗他。
莱欧斯利有时候会在男人怀里,有时候他的头会靠在男人肩膀上,经常伴随着下身激烈的顶弄,偶尔平静下来,极度容易诱生莱欧斯利想要依靠别人的欲望,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羸弱幼犬,并且满身被对方标记的痕迹,想要讨好、依靠比自己强大的对方才是正常的。莱欧斯利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不停地去思考,所以才不会变得软弱。
医生第二次来的时候莱欧斯利像第一次那样安坐在床边,但他不能下床走路,医生握着他胸腹前贴着身体的环链,沿着环链向下滑,莱欧斯利挪动大腿,分开双腿给他玩。
莱欧斯利大约猜到他要做什么了,莱欧斯利的手此时无力地支撑着自己,他坐直了身体,因缺血而有些发紫泛白的手抓紧医生格纹大衣的袖子,事实上他并没有抓紧,几天前他就再也没办法去抓紧任何东西了。
在将点燃的烛台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后,医生喂给莱欧斯利十几粒白色的药片,由于嗓孔细,莱欧斯利第一次没能全部咽下去,残留在口腔里的药融化后被腺液分解出苦涩的味道,令他忍不住伸出镶着银钉的舌头干呕。不久后他的头脑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到双臂和双腿被注射进了某种冰凉的液体,或许是麻醉药,一阵酥麻过后连通四肢的唯一一点知觉也被剥夺了。
圆盘状刀片的锯骨机被医生提在手中,他要求男人帮忙按住莱欧斯利的腿,他启动机器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切割肢体的行业中。这锯骨机是屠户的,他几年前在蓄养牲畜的牧场里得到的,刀片是新的替换过的,在屠户手里只能锯死猪、死牛、死羊的腿子,在他手里就能治人。
他双手提着趁手的手术机械,对准白色塑料锁带的下方,莱欧斯利的大腿中间偏上,锃亮的银色没入到皮肉里,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今日局部降血,小血淋漓,血液皮肉脂肪被刀刃割打发出噗嗤噗嗤的稠响,不断有血从创面流淌出来。医生割透了皮、脂肪然后是肉,这之前是很轻松的,直到莱欧斯利的骨头横隔在刃前,他费了一些力气去锯骨,好在割断骨头后又是肉,大腿的截面是一个不标准的圆,他开始逆反着重复切下的路程:肉、脂肪、皮。莱欧斯利的腿部断面没有喷涌而出大量的血,全都是扎带的功劳。
男人发现莱欧斯利还在醒着,沉重的眼皮下有一道缝隙,冰蓝色的湿润眼珠在里面转动着,男人想莱欧斯利一定很想要哭喊,但他连牵动任何一部分肌肉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也即将被麻痹,所幸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被彻底锯了下来,最后那点黏连的皮肉被锯子割毁,这代表沉重的身体变得轻松,可他仍然坐不起来、站不起来、走不成路,他忍不住哭了起来,但他的胸腔、他的每一处都在阻止他哭泣,只有泪腺平静地分泌出盐水。
医生关掉电锯,嗡嗡声逐渐平息,他把莱欧斯利被切下的右腿双手拿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切面平整美丽,肌肉条条分明,就如同一颗石榴的切面一样。
一旁的男人看到断肢,表情变得惶恐又渴望起来,他说:“都是我的,这孩子是花我的钱。”
“你想要?”医生说,“那你得承认,你压根没去过伊黎耶。”
“开什么玩笑。”男人笑道,“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认可?我去过伊黎耶,我当然去过伊黎耶,伊黎耶有个瀑布洞窟,那里面我亲手埋着……”
医生没理会他,转而端起盛有燃烧白蜡的铜烛台,将莱欧斯利大腿渗血的切面烧糊止血,空气里飘浮起一种可口的熟肉味,男人吞咽了下口水。
烛台被轻轻搁置在一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漫无止境的嗡嗡声再度填补了灰河狭小遗产房的寂寞空隙,它带起人体组织被小幅度撕扯碎裂的肉声,男人还在吞咽口水,昏迷的莱欧斯利眼角的液体也在缓缓流动,屋内生机勃勃,蜡烛的火焰噼啪,蜡泪聚拢在中心的凹坑中,一次又一次延长生命,没有任何事物不在向前行进,停滞不前永远都不存在。
——
莱欧斯利苏醒时感到饥肠辘辘,他的四肢已经被绷带缠得紧紧,切面有烧灼的痛感。他尝试翻过身,用短小的断肢撑起自己,像狗一样爬,但没有狗的腿长,更接近蠕动的肉虫。莱欧斯利在觅食,鼻尖抵在床铺上嗅闻,只闻到了烧焦味和自己的血腥味。男人拎起认知出现混乱的莱欧斯利,问他吃不吃饭,莱欧斯利点了点头,残缺的四肢乖巧地垂着没有乱挣扎,男人觉得他这幅模样很委屈,目光呆滞,小腹瘪瘪的。
男人把莱欧斯利拎到椅子上,莱欧斯利坐起身,他感到很累,想要把手肘放在餐桌上,再用手掌托着自己的脸颊,这些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莱欧斯利只是把脸重重摔到了桌子上,他闻到饭菜诱人的香气,想要伸出手去拿餐具。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奢望后,男人把食物递在他嘴边,莱欧斯利没有吃,终于大哭了一场,现在他也做不到用手臂去遮挡自己,他把头转进坚硬的木桌里,男人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抬起来他就完全赤裸裸地展现在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