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真如一道蛊咒一般。帝释天手腕上的莲眼张了开来,眼珠转了转朝向阿修罗,又轻轻合上了。
不知道帝释天在说什么,阿修罗只觉胸中一股无名火起,往他的臀尖上猛抽了一巴掌,“是我在肏你,你还在想什么死人?”
阿修罗感到有些心疼。帝释天从来都维持着一张挂着浅浅笑意的温柔表象,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将心事告诉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失魂落魄地宣泄如此强烈的情绪。哪管他为何会伤心成这样,也总要让他快活这一刻才好。
“你是我的英雄。”
阿修罗手劲一向不小,这一巴掌扇得帝释天浑身都打起摆子来。越来越多泪水在他眼中凝聚,顺着眼角细密淌下没进鬓边发丝里,在黑暗中像两道自眼尾延伸而出的晶莹妖纹,显得他的面庞越发妖冶起来。他咬住嘴唇,两手攀附上阿修罗的脖子,“没有、没有别人。”
“都给你。”
“是。我身为军医没能制止将士用玉酿,无数人为了掩护我死去,就连这次也是我轻信了光明天,带着翼之团来龙巢城送死。”
“别哭了。”他低头亲了亲身下的人,放下他的腿,抱住他的肩背复又挺动下身顶弄起来,“不要哭了帝释天。”
双双泄过身后帝释天安静了下来,似是耗尽了力气一般阖着双眼昏昏沉沉地搂着伏在胸前的阿修罗,过了片刻才喃喃喟叹,“你还活着,我没有害死你。”
胡乱抹掉帝释天面上的泪水,阿修罗搂着帝释天的背倾身将他放倒在地欺身压上,凑近帝释天的脸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些,“你哭什么?”
“呵,欺骗自己……你说这样的话,可你又了解我多少?”
“你走吧,阿修罗。我一直以来都是个无用之人,你不该再被我拖累。”
他握着帝释天的胯将自己的性器不由分说填进他的女穴,一鼓作气整根贯入。
听着帝释天变了调的吟哦,他得意地笑了一声,却忽觉一缕凉意顺着他的发迹滑落。
“你以为我因救你而死,心怀愧疚,所以喝玉酿来欺骗自己?”
面对阿修罗的接连追问,帝释天无地自容。他一把推开阿修罗,扶着石壁慢慢站了起来。
帝释天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阿修罗近在咫尺的赤瞳。
“就连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与我一同跌到这深渊谷底。”
“你不是第一次喝玉酿,是不是?”
帝释天被他顶得浑身一激灵,伸直了颈子发出一声呜咽。不等他调整好姿势,阿修罗已托住他的臀瓣提跨肏动起来,颠得他慌乱地扒住阿修罗的肩膀不让自己失了平衡。二人在性事上默契无间,无需言语便知对方想要什么,阿修罗扶稳了腰肢乱颤的帝释天,低头含住他的一颗乳粒,挑着乳尖拨动几下后转而又去戏弄胸前的莲眼,将这只眼逗得泛出了泪花。
他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帝释天身上的莲眼全都闭了起来。他委委屈屈地去够阿修罗的嘴唇向他索吻,像是在跟他求饶,又像在自言自语,一遍遍重复道,“只有你,阿修罗,我只要你……”
闻言,阿修罗自他胸口半支起身,扳过帝释天的脸吮了一口他的下唇,用几乎与方才那场性事中哄他时别无二致的温柔语气轻轻问他,“你喝了玉酿?”
收拢双腿在阿修罗的背后交缠夹住他的腰,伶仃脚腕勾结在一起,小腿上的一双莲眼也磨蹭着碰到了一处,更平添了一份自下而上的细密快感。帝释天随着交合的淫靡节拍抽抽噎噎地娇喘起来,他圈紧阿修罗的脖颈将自己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任没顶的愉悦将自己拖入极乐之境,给他的莲花染上属于阿修罗的颜色。
“谁死了?”
阿修罗俯下身让帝释天能搂住自己,一面摸索着去揉他的阴蒂,一面含住他的耳廓厮磨,连同耳垂上挂着的耳坠一道嘬得温热,沉声在帝释天耳畔低语,“你看看我,我是谁?”
他的悲恸将阿修罗的怒火浇熄了大半。
身下的人两眼目光涣散,神情恍惚仿佛听不到阿修罗的话,只顾抬腰摆臀迎合在体内进出律动的阳根。他的样子让阿修罗烦躁起来,猛地抬起他一条腿架到了肩上,借势俯冲下来将性器楔得更深去够那个能叫帝释天开口的妙处。措不及防被捅到了藏得隐秘的极乐之处,帝释天尖叫一声抓紧了阿修罗的胳膊,这才回魂一般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呓语,“他、他们……都死了……是,我的错……”
阿修罗诧异抬头,只见又一滴帝释天下巴尖上挂着的眼泪不堪他们的交合时的剧烈颠弄掉落下来,这次滴在了他的鼻头。泪珠顺着鼻尖与人中渗进阿修罗的嘴巴,径直涩到了他心里。
“我的阿修罗。”
摔碎的瓷瓶,诡异的甜香,帝释天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状态,种种现象都指向了这一个答案。
他毫无往日的坚定冷静,也不像先前哭泣时那般脆弱,失了焦点的双眸只是看向深不见五指的深渊远处,唯独不看他面前的阿修罗。
阿修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