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你俩,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裴师兄,承意心里有数。谷中如此,承意也想尽一份力…咳!”
箫问整个人羞得跟煮熟的河虾一般,大口把药灌下后,一扭脑袋,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这个顾承意,坚决不搭理这个无良大夫一句话。
“好生躺着别乱动。”
“是,师兄……”
“你!莫要胡说……我才没有!我!”箫问瞪着眼试图用眼神灭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顾承意怎么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生气,被一个人骗了十几年,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没有怒而分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行,让他修养好回凌雪阁报道,”林白轩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承意,有空劝劝你师父,不,我是说别和她身子过不去。”
“不用?箫大侠是不想,还是不好意思?”顾承意伸手点点箫问那白嫩的脸颊揶揄道:“也不知是谁好奇我那些香膏。”
箫问听闻,顿时大惊,他被子下可是寸缕不着,虽然知道自己身子早被看了个干净,但是…但是当时他不知情,就,就不算!
入睡。明日还得去找林白轩师叔……
……
“师叔,弟子尽力,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儿,时不时传来两声压抑的咳嗽,还隐隐传来低声的交谈。听声音应该是万花谷药圣首徒裴元师兄。
接下来几日。
“你有什么直说,大男人扭扭捏捏。”
箫问从最开初的一掀被子就面红耳赤,到现在只是微微撇过头,只有耳垂能看出他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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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让你好生休息,你看你这都弄些什么?”
顾承意找到师叔林白轩时候,林白轩正蹲在仙迹岩小屋门口。
又是一阵压
“师叔,昨日我在三星望月捡到一只,一名凌雪阁弟子。受伤严重,好在救治回来了。”
…………
“师娘生气了,师父正在哄人,不过,我看悬……”一旁烧热水的谢长安凑过来悄悄说道。万花谷画圣林白轩还有一个身份,凌雪阁外阁主,也是凌雪阁机枢府府主。谢长安则是林白轩在凌雪阁的大弟子。
“这怕是烧起来了,脸怎么这么红。”顾承意边说边掀被子,“这得好生擦擦身子。”
顾承意坐在门口专心煎药,那双眸子就一直粘在他身上。
“顾,顾大夫,我没有烧,我是想……”箫问努力攥紧被子,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这几日恢复不错,这些皮已经结痂,之后我给你开些药,保证不留疤。”
箫问一双点墨般的眸子,对视时候总会有一种很专心注视着你的感觉。
顾承意也见好就收,再闹下去这只笨笨的小野猪该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凌雪阁各种危机四伏的任务里活下来。
“顾大夫,请问,您有没有…有没有里衣。待我伤好后重新买来还给你。”箫问盘算着他的身家,出那么多任务应该够这次的医药费和里衣钱。
这下箫问的脸更红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人接触过了,就算同组的师兄师姐都未有过如此亲密。
再次羞恼怄气的小野猪拒绝搭理这个恶趣味大夫,亏他还记着救命之恩,再,在这么下去,他忍不住要恩将仇报了!
离开仙迹岩,回到小屋,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被子牢牢将自己裹住。
偷看被捉到,箫问一张苍白的脸蛋憋的通红,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大夫,在下凌雪阁机枢府,箫问。”
顾承意每日点着香计算时间,上药,喝药,换药……
“不,不用。男子汉大丈夫,有点疤很正常。”谁要像小姑娘似的天天搽香香。没错,箫问说的那个搽香香的人就是这个正在给他换药的无良大夫顾承意。
让他被子都不盖,还不如死了得了!据理力争后,顾大夫才同意他盖上被子。
“知道知道,咱们箫问大侠只是想帮师姐师妹问问。”
“承意,你来啦。你师父几日未出门了,你这是来劝你师父?”林白轩起身拍拍衣摆,眼中带着些许疲惫,一看就是几日未好好休息。
最终,箫问也没有被允许穿上里衣。他胸腹还有一片烧伤,穿上里衣不利于恢复,严格来说,就算被子都不能盖的。
“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咱们凌雪阁箫问侠士想找人聊天。在下万花谷琴圣门下顾承意。”顾承意端着药来到床边,明明知道这人是羞红了脸,还故意伸手探了探箫问额头。
顾承意理整齐掀起的被角,抬手在毛绒绒的短发上揉揉道:“得得得,不闹你,有什么直说,你是病人别乱动。”
“师叔,您这是?”
顾承意将被角理开,这一醒就乱动,真不怕伤口崩开?医者最讨厌这些不会爱惜自己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