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姊生日,早点回去。」郑父简短2句话回应,便转身走回自己停好车的位置。
「爸,我们俩还有话还没聊完,你先回去吧!」
两人又恢复到日常斗嘴模式,刚刚有些沉闷的心情也随之散去,俞母听到熟悉的斗嘴声便走了出来,只见俞好荷一脸不悦走进家里,她则上前与站在门外的郑百年说
「好像也是,你也知道我爸就…」
「你才有病,我…我…我是担心以後没人陪我上下学。」
「郑伯伯好。」
「你不去先修班,郑伯应该也不会让你闲在家吧?」俞好荷猜想着。
「郑伯伯今天来接…百年啊?」
「嗯。」
「你明明就担心我。」
「俞好荷…你担心我啊?」郑百年看了眼她。
「好,俞好荷,罗嗦耶!你暑假到底要g嘛?」郑百年也回他一记白眼,然後继续追问。
「我爸还是很严肃对不对?」郑百年回想到刚刚俞好荷向自己求救的眼神,瞬间转移了话题。
「郑百年,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跟我说,不管什麽时候都可以跟我说。」俞好荷在进家门前,朝郑百年丢出这一句话。刚刚一路走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着,她可以感受得到,当郑父一说出姐姐生日的事之後,他似乎有话像哽在喉咙无法说出。
「嗯。」
「你知道就好。」
,你又来了,叫我俞好荷,我不叫欸。」俞好荷忍不住大翻白眼,纠正着郑百年多年来对她的称呼。
俞好荷平时喊郑百年全名喊习惯了,每次遇到郑父都要修正自己的叫法以表示尊重,讲起话来就特别扭捏。
「姊走了3年,爸好像还没走出来。」郑百年边走边开口,叹了气,踢了一脚刚好在脚边的小石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熟悉的说话声在两人身後响起,两人同时打了个冷颤,彼此对看,郑百年还不忘朝俞好荷投出代表〝救我〞讯号的眼神。
两人并肩走着,走到了俞好荷家门口前。
「我知道,那如果读先修班,我们应该会遇到吧?」俞好荷似乎可以理解郑百年的抱怨。
「这句话不要给你爸听到。」
「上国中先修班吧!我妈怕我读书慢跟不上进度,帮我报国中的先修班了,你咧?」
走在两人後头的正是郑百年父亲,他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表情就如平常那样严肃。
郑百年的父亲是大学助教,据俞好荷从小所见,郑父对小孩管教严厉,尤其对课业表现极为要求,跟学习有关的任何课程,不管校内校外,都必须他同意才能参加,郑百年的姐姐车祸过世後,郑父对郑百年的管教更是严格,除了工作外,几乎都把焦点放在郑百年身上,郑母则大多顺着郑父安排,是当代非常传统的坚忍nvx;相较之下,俞家父母对小孩的管教显得开明自由,除了对学校课业有基本要求外,并不会阻止俞好荷及她哥哥去参与任何他们想学习的课程。
郑父看着两人几秒钟,但对站在郑父对面的两人来说,却是有好似一世纪那样长久,他们只能静静等候郑父开口。
「那你g嘛这样说,有病喔?」
「嗯…」俞好荷只是听着,也不太懂要怎麽安慰他。
「会吧…可是,我不想去。」
「没关系,我也是。」
郑百年终於开口说话,听得出来对自家父亲也是有些畏惧。
两人步出校门口,一边打闹一边走向住家的方向。
俞好荷看向郑百年丢回求救讯号,郑父虽然是她熟悉的长辈,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人,并不知道郑父的地雷为何,多年以来对与郑百年父亲的应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郑父依旧是简单明了的回应。
「我想不会。」郑百年摇头,似乎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个x。
穿过教室前廊,边聊到这,脚步也走到了校门口。
郑百年与俞好荷看着郑父上车、发动引擎、开车离去,两人在原地站了许久,後来,俞好荷率先打破沉默,拉起郑百年的衣袖,带着他继续走往回家的路上。
「我哪有…我要进去了,每次跟你讲话就只想吵架。」
「但我就不想去,我跟得上进度,根本不用上先修班。」
「呿,谁担心你…」
「郑百年你趁机嘲笑我啊…」
俞好荷认得出来那熟悉的说话声,与郑百年交换了眼神後,先是转过身与说话声的主人打招呼,还带着甜美无害的笑容。
「对啊!我都会怕说错话。」
「我也不知道我爸怎麽想,但总觉得姊走了後,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过。」郑百年耸肩,还无法理解大人对於挚ai离去的感受。
俞好荷看着他後悠悠开口。「嗯…我妈都说nv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你爸还没走出来,也许就是这样吧!」
「我哪有,明明就你自己读书慢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