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义,有帽子的宥,义气的义。」虽然老板看起来是个铁公j,不过还会给他一张薄被子,也许他的心肠其实也不坏吧。
怎麽想,也怎麽的觉得一般良民
他昏迷前已经被麻布盖过,该不会现在是换草蓆来盖在他身上吧?这不是把他当屍t来处理吗!这位老板也太不把他当活人来对待了吧!
「哈哈……不好意思呢…」第一次被人说重,这还真让顾宥义感到一丝尴尬。毕竟一直以来,周遭的人都只会说他长得壮实,不然就是孔武有力,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这样的身材会被人一脸嫌弃地形容「很重」。
「这…好吧。」这位老板在他伤还没好便已经算好了一切,而且他身上也确实一个铜钱也没有,所以再无奈也只能接受这样的提议了。
「呃……抱歉?」对於老板的思考方式,顾宥义有点跟不上,这是因为他受伤不好动弹、且老板看起来身材瘦削搬不动他,所以他躺在店铺地板上才会让对方无法开店?
「你看起来挺壮呢。」把人给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虽然缠满了纱布,不过还是能看出那结实的肌r0u线条。「因为你,我可是少赚一天的钱了。」他可没办法独力把这个b自己还要高壮近一倍的男人给拖到後面的厢房去,所以只好把人留在布庄的店面里,果断地关门一天。
到了此刻,虽然仍ga0不懂这位老板的思考方式,不过顾宥义倒是清楚地明白,这位收了他当长工的男子,绝对是一个守财奴!铁公j!吝啬鬼!
真是虎落平yan遭犬欺,想他远在京城时,谁不是巴巴的跑来希望结识他,哪可能嫌他重或是要他好好搬布匹了!而且搬一匹才一文钱!尽管不知道自己欠下多少钱,可光是诊金便得搬上千匹布才能把钱抵掉,这真的太可恶了!
「以後我便是你的老板了,介绍一下:白少棠,多少的少,海棠的棠。」淡淡开口,白少棠像是好心地扯了一张绣工普通的素se薄被子披在顾宥义身上。
「呃、不。」谁会喜欢睡在石板地上了!
「你是惹上了什麽麻烦?」虽然他是很欢迎有不用付工钱的新夥计,可也没忘记把人捡进铺子里时,那满身是血的样子。
「怎样?」看到那张草蓆,顾宥义忍不住露出防备之se。
「那你瞪我g吗?」忍不住白了顾宥义一眼,白少棠伸手抓着男人的双手,使力地把对方的上半身拖到草蓆上去。「你好重!」光是这样搬动男人的上半身已令他感到吃力,在稍为喘了口气後再使力地抓上顾宥义的双腿,把对方的下半身也移到草蓆上去。
「难道你想睡在石板地上?」看到顾宥义一脸警戒,白少棠耸耸肩,把草蓆铺在地上。
「我可没力气把你拖到房间去,也别想我会花钱雇人来把你搬进房间去,这要是被人知道布庄多了个伤者,也不知道会被谣传成什麽样子。」看到顾宥义那无奈的神se,白少棠毫不客气地说出残酷的事实。「最好明天你便可以爬起来,我可不想多关门一天少赚钱呢。」要不是他因为搬不动这名高壮的男子,他一定不会如此吃亏地关门一天!
「嗯。」冷冷地点头像是接受对方的歉意,白少棠拿出一张草蓆来。「既然你还动不了,便只能这样了。」
为了方便打扫及耐用,当初他选了石材来当店铺地板。昨晚是因为兵荒马乱而顾不上新长工躺地板会不会冷,现在他倒是有时间慢慢整理才想到拿出草蓆,总不能一直让伤者躺冷冰冰的地板,要是因此影响身t恢复可不好呢!
这感觉就像是说他是个胖子一样。
要是这男人不喜欢草蓆,他也是乐得不用花力气把人给拉到蓆子上呢!
闻言,顾宥义不由得认为这位老板是在强人所难。他又不是大夫,哪可能知道明天能不能爬起来呢!「我努力看看。」算是敷衍地回应,要是可以他也希望明天的自己能躺在床上。
要是他用内力倒是不怕石板地的寒气,但现在他身受重伤,可没多少力气来催动内力,
要知道他的布庄虽然不大,也没有卖多华美的布匹,却是这一带唯一的布庄,因此一天的收入并不差。想想要关门一天,白少棠还是深感可惜。要是这人是从後门进来,那人躺在後院子便不会影响布庄开门做生意了。
「你要是明天能动,我便带你到房间去。」拍了拍手,白少棠从袖子中拿出一条帕子拭去脸上的薄汗。
「呃……好喔?」要身t能动才能睡房间,这也太苛刻了吧!他可无法控制伤口早点癒合,也就只能希望身t快点恢复力气,至少让他能够站起来走到厢房去,他可是b较想要睡在床上啊!
「虽然你说不用工钱,不过诊金及今天布庄都因你而关门没赚到钱,这笔帐也会算进你的欠条里。」双手环x,白少棠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宥义。「至於你要怎麽还钱,念在你没有工钱的份上,我可以接受在你的伤好了後,负责布庄的布匹搬运来还债,每搬一匹便算一文钱,如何?」相信这样才会让不要工钱的人认真工作,不会因为没工钱而ai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