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现在还扣里面出不来。”
我喝着水,没说话。
传言说镜城扣着超过三个月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怎么着?”喝完半杯水后我问,“捞人,还是想报仇?”
“哪敢报仇啊。”一人苦笑,“捞人就行。”
“看不出来你们还有点义气,进去几天了?”
他忙说:“三天,才三天。”
我舔了一下冰凉的口腔黏膜。我们这些人的关系我最清楚,连接点不外乎钱权两样,真心实意是不多的。
现在这几个二世祖能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把人捞出来,真实的心意没多少,肯定是这倒霉蛋进去与他们有关,并且几家生意牵连很深,一家不好,所有人遭殃。
“心还挺大啊,”我已经摸出手机开始翻联系人的列表,“说实话这事还是找家里最好,本地的人说话更管用。”
“我们都说好,五天不见人再找家里说。这次要不是帮不上忙,要么是能帮忙的不接电话,不然也不至于跨个市来麻烦你。”
“我找人,动作大了肯定会通知我哥,你们最后不还是逃不掉。”
那几个人又胡乱求情,我看他们脑浆也没多少,先挂了电话,走到餐厅,看着清粥小菜,没什么胃口。
如果不是看盛希的面子,我根本懒得搭理。我们最近没联系,以前的情谊还不错。
镜城那边也不是脑残,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家,没必要闹僵,修理一下,给个苦头,人肯定是没多大事的。说不定不用他们找,再过两天人也就放出来了。
云思还想起身给我盛粥,我看他动作如此艰难,按着他坐回去,告诉他病号不用承担服务工作,随意吃了一筷子青菜,去群里要了盛希现在的医院和病房号。
直到这时,云思才说:“学长,我刚刚听到你提起了镜城是吗?”
“对。”我看他一眼,不意外他知道,“就那个赌场。”
“你要去那里吗?”
我没回答,坐在椅子里,眼睛抬起看向云思。
“学长,尽量别去那个地方,会给你惹上很多麻烦。”云思握着筷子的指关节泛白,他的声音变得压抑,“真的……我父母曾经在那里工作,我知道。”
我手指一顿,重复一遍:“你父母之前在那里,工作?”
书里完全没有提起,只说云思的父亲是个赌鬼,他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这个家庭。我完全没想到他的父母之前是在镜城工作。
“否则他怎么会是个疯疯癫癫的赌鬼。”云思轻描淡写带过,又盯着我,近乎恳切地说,“学长,我小时候在那里,看到过很多……总之,不论如何,你最好不要过去。”
我没说话。
过了会,门铃响起,我回避了这个问题,起身去给医生开门。
云思抿着嘴唇看我,我直接无视,靠在沙发上,翻着小群的聊天记录,最终回了个“1”。
邓安和我最多面熟,今晚才加上好友。
医生来了,在餐厅和云思低声交谈他的病情。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手机上信息一跳一跳,邓安很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他算是罪魁祸首,带着盛希和其他人躲着长辈去了镜城,用的卡也是别人的,能上到比较高级的楼层。
偏偏当天那层在谈生意,几个人闷头闷脑闯上去,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和人。
他没说明白看到了什么,我也不会去问,只说:“你们还真挺行的。”
毕竟也都是家里有背景的二代,看到了,好好说,也就过去了。一个圈子,没必要闹太难看。
但他们那天喝了些酒,赌场的酒,大多都有点刺激神经,失口说错了话,顿时直接被人抓过去教育了一顿。
我慢慢倒回沙发里,问他盛希的情况。
【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其他就是外伤。主要是他气不顺,被家里人关在医院,不准乱跑。】
这样子看,不算大事。
我把手机丢一边,正思索着,那边医生也起身,走到客厅和我汇报:“恢复得挺好,我给换了一种药,其他都正常。”
我道了谢,把医生送走,转身看着云思在看外卖,随口问他:“买什么呢?”
他看我一眼,低声说:“内衣。”
我笑了一声:“下次我一定得跟阿姨提前说好,来的是男生女生。”
不过没有让客人花钱的道理,我夺了他的手机,把我的手机递过去:“用我的买。你那手机还能用?真是坚强。”
说完我看了看那个碎了大半的手机,发现一半屏幕都发绿,不稳定地闪烁着,显然已经奄奄一息,不由得佩服他还能用下去。
其实没拆封的内衣我那都有,不过毕竟不都是直男,这方面有点边界感比较好。
我回到客厅,退出电影换成游戏,“明天得让阿姨拿些衣服过来,你回来把衣服鞋子的尺码也发我。”
云思过了会走过来,手机给我。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