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夜景璀璨,静谧如灿烂星河。
金色的三环路是银河,万家灯火是繁星。
“真好看。这房子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阳台。”纪星说,“我以前很少看夜景的。”
“我经常看。反而习惯了。”
他总是一个人在45层高楼。工作到深夜时,窗外就是如此寂静的繁华。
纪星抬眸:“以后要带上我一起。”
他摸着她头髮,无意识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行。”
也就14层楼的距离。
她依恋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忽然唤他:“韩廷?”
“嗯?”
“韩廷?”
“嗯?”
她半闭着眼睛,窃窃地笑,却并没有什么正经话要讲。
“韩廷。”
“嗯。”
她像极了一个幼稚鬼,隔一会儿就叫他名字玩儿,他不烦也不恼,一次次应着她。任她闹,偶尔她变换语气,他还给出配合。
“韩廷……”
“嗯……”
两人躺在一起,虚度时光地看了会夜景。
直到她打了一个大哈欠,韩廷把她抱回卧室,上了床。
开着空调,盖着薄薄的空调被,她惬意地钻去他怀里缩成一团,嗅嗅他身上的气息,心里安稳极了。
他搂着她,低声问:“昨晚睡得好吗?”
“中途风吹窗户,把我吓醒了。”她娇气地说。
“住在高层,门窗是容易晃。我明天叫人过来弄一下。”
“不要紧的。”她很知足了,又打了个哈欠,困困道,“不管今天多大的风,都吹不醒我了。”
他在黑夜里弯起唇角,觉得背后忽有些疼痛,稍微调整了下姿势。
“星儿。”他那京腔念着字儿真性感。
“嗯?”
“我搬来跟你住。”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说:“咱俩合租,租金平摊。”
“那倒不用。”纪星说,“我包养你。”
他愣一下,嘴角的笑容又漾开了去。
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渐渐眼皮耷拉,越来越困。
尚存最后一丝意识,她摇摇他的腰,仰起脑袋,撒娇:“我的晚安kiss。”
韩廷低头,在她唇上落下缠绵一吻。
那夜夜风很大, 但纪星一夜无梦, 在韩廷怀里睡得格外安稳。
次日早上才六点她就醒了, 蹬了蹬腿睁开眼,韩廷仍在睡梦中,面容沉静而安详。但这一丝温柔转瞬即逝。因她的不小心蹬腿他眉心蹙一下, 醒了。他稍稍眯了下眼适应光线, 便恢復了清明。
纪星趴他身边,眼睛亮亮看着他。
难得有她比他先醒的时候。“稀奇了。”他说,嗓音有些暗哑。
她啄一下他的唇,邀功:“肯定是跟我睡一起, 你很放心,所以睡得特别好。”
她一通胡乱瞎说,他却道:“那是。”
“昨儿睡得好吗?”他揽她的腰,把她的小身板往怀里捞。
“好呀。都没做梦呢, 一觉睡到大天亮。”她自己往他怀里钻了钻,亲昵地蹭蹭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他一时就有些心猿意马, 嘴唇掠过她额头, 人也翻身覆去亲吻她。
纪星:“呜~~”
昨天门廊的激烈还历历在目,今早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星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得眼泪汪汪,他不像昨天那般难耐, 今天格外能忍,把战线拉得无限长,弄得她直哀嚎:“你是不是吃药了?”
这话自然是找死。
她被弄得吚吚呜呜啊啊哦哦嘤嘤呀呀,落在他耳里却分外撩人。
快八点时, 纪星还趴在床上装尸体。
韩廷已洗漱完毕,在穿衣镜前系领带。
纪星眼珠转过去看他,问:“你住我这儿,早上是不是不能做运动了?”
韩廷:“刚不是运动过了。”
“……”纪星说,“我又不是你的运动器材!”又嘀咕道,“我腰上都被你掐紫了。”
韩廷弯弯唇,没说话。刚抬手臂时,他背后的疼痛愈发明显了。他洗澡前吃了医生开的药,不知是不是药效还没发挥。
她爬起身下床:“不过楼下有健身房,到时给你办张卡。”
“不急。”韩廷说。
医生交代他这段时间尽量少运动,暂时应该不会继续健身。
两人吃了个简易的吐司牛nai早餐便出了门。
到公司,进了电梯。
两人干练利落的身影映在电梯壁上,彼此看着镜面中的对方,眼神交换。
纪星早已收掉了在他面前轻松活泼的一面,面容平静又沉稳,准备好了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叮。
到31层了。
纪星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