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妈妈果不其然按在门口等着,连忙上前给她披上毯子,随即朝他们点了点头,季淮和颜安青就走了,怕是早就交代过了。
洗过澡之后,妈妈看着她欲言又止:“如一啊,你你平时,跟他们没有接触吧”
如一把头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
“那就好啊,你也知道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太危险了。这也怪我啊,把你生下来让你面临这样的环境,在你有的记忆里咱娘两一直在逃难哎不说了,你快睡吧,之后咱娘两好好过吧”
漂洋过来到家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了,中途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恍惚一下感觉好像没有现实的实感。季淮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不考虑自己的危险也要考虑妈妈的,自己得好好想好之后的路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记起来季淮最后对她说了什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后来不记得了,阳光稀碎的闪在他碧色的眸子里,真好看啊
本来妈妈说要给她请几天假,但是如一拒绝了,她觉得没什么关系,,甚至那些在船上的记忆都开始模糊,而且她已经空了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了,估计都要跟不上进度了。如一不属于成绩很靠前的那种,但也不是很落后的那种,属于那种中等中的中等,至少自己不想太惹眼。
但是说是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她又害怕知道所谓的“真相”。
“顾如一,顾如一!”
自己又不自觉的走神了,和他一起做小组讨论的男生显然不太满意,班主任为了照顾如一特意安排熊奕这个副班长再有班级活动的时候多帮帮他,所以很多需要多人作业的熊奕都会来找她,他好像是目前唯一跟如一说的上话的男同学,班上本来也只有二十几个同学,这所学校都实行小班制,所以大家很早就自发地形成小团体,这个男生好像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只要注意到他就必会存在,就像是因为先观察再存在的。
“到处都是些怪人”如一不自觉的嘟囔出了。
“什么?”熊奕疑惑的抬起头。
“没什么没什么”如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说漏了嘴,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总之你记得写水葫芦观察日记,至少两张不同切面的描写,这是生物课的作业,剩下的总结交给我吧”
“那个”如一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
“就是,能陪我去一趟花鸟市场吗,我妈她没有时间”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我我怕”会有人绑架我,后半句没说,估计是人就会把她当疯子吧。
“怕什么”
“怕就是有点怕一个人什么的”
“行吧行吧,那你下课得快一点”
“okok”
花鸟市场毫无疑问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比如想什么文具店啊,超市Jing品店,她都能逛一天,色彩斑斓令人炫目的各种各样的鱼,绿植,盆栽,要不是给季淮买花花光了钱,她真的很想买一辆株猪笼草回去,圆鼓鼓的袋子,憨憨的,像一个Jing致的马克杯。
最终在熊奕的催促下,她提着一袋子水葫芦准备回家,眼睛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这种地方都感觉没机会来,以前自己老是自己倒弄自己的,什么嘛,也有好人!
“走吧走吧,请你吃双球!”
小孩总是这样,总是一下习惯性的忘记麻烦,装作不知道,好像这样事情就不存在了,快乐的事情飞快地掩盖上一秒的情绪,然后她就会知道,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酒店的最顶层内,一些男男女女正在卡座中饮酒作乐。一旁的高大落地窗折射着诡谲的城市夜景,五彩霓虹灯最终细细浅浅地落在杯底,如一滴滴颜料落在高脚杯中,融化成一杯五光十色的ye体。
大波浪头发的女子穿着一条紧身的鱼尾裙,看着抽烟的季淮,凑到“小黄”耳边说:“这什么情况”季淮几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这些长期混在一起的人就能从对方的气息上察觉出来一些不同。
“小黄”神秘兮兮的说“他啊,被甩了”
“?”夏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小黄,没有话说可以不说”平时季淮都不搭理他,今儿这真是见了鬼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黄,叫我温以皑!”
夏莉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6啊,放我去后方,你们前面玩得开。”然后捅了捅温以皑,示意给她看看。
“不是吧,你搞上颜安青他妹?你们算了,你们两个是会玩的。”夏莉明显不太喜欢这一身温婉的形象,把自己的裙子搂起一角漏出白花花的大长腿,敲了个二郎腿。另一手开始在温以皑身上乱摸,温以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似乎在说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阿尔法,没那方面的兴趣。
“什么八卦,让我也听听”颜安青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季淮身后,倒扣起季淮的下巴,落下一吻。
两人都闭了嘴,身边的一些其他男女也知趣地回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