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一如既往,一下班就回家。穿了一整天的衬衫,紧绷的面料包裹着鼓起的肌rou线条,他把钥匙丢在旁边,解开喉结下的扣子,松口气。
林森在厨房里忙碌。
连绵的热雾向上蒸腾,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白皙的肌肤,漆黑的双眸被长睫遮掩,垂下漠然的视线。
“回来了?”他淡淡的说。
“嗯。”
两人结婚三年多了,这样的情景数不胜数。
萧遇又松开几颗靠近喉结的扣子,走到厨房:“今天晚饭吃什么?”
“螃蟹,刚上市的阳澄湖大闸蟹。”
林森低头,自始至终都没看萧遇一眼,他把调好的汤汁,匀到青色的蟹壳上,再把盖子合上。
没过多久,里面鲜亮的橙红色蟹壳随着蟹黄的醇香扑面而来,他把筷子拿起来,掀开锅盖,萧遇立刻从底下拿出白瓷盘。
林森把螃蟹夹到白盘上,萧遇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他旁边,端着。
“再煮个汤就好。”他说。
青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腕,青涩漂亮,又有些雪里透红,萧遇转头,打开冰箱,挽起衬衣的袖口。
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阿白,你的手烫伤了怎么也不说。”
他从冰箱里拿出冰块,伸手,青年却不着痕迹的避开,“我没事,用水冲洗过了。”
萧遇一愣,嘴角渐渐变平。
男人伸在空中的手,轻轻放下。
“辛苦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嗯。”林森恍若未闻。
回到客厅,干净整洁的客厅,宛如一片纯净的雪域。
宽大的布艺沙发一尘不染,沙发上,一丝的褶皱都没有,茶几上的水果整齐的摆放着。
在客厅的一角,还有一盆绿色的植物,翠绿欲滴的叶片能感受到他的主人照顾的有多好。
一切都很温馨,但萧遇却没什么想法。
他想着如果他待会儿躺上沙发,那张清冷若霜的男人又要蹲着整理,就没了兴致。
回到自己的书房,躺下休息。
这一躺,就是两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林森已经在收拾碗筷。
萧遇眼睛惺忪,眼皮子还带着困意,所以声音难免沙哑:“你怎么不叫我?”
林森看着他,一愣,但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你错过时间了。”
林森的洁癖不仅在卫生上,还在把控时间上,他对时间有着几乎严格的苛刻,五点半到六点半,是他固定的进食时间。
错过了,就没有了。
为迁就他,萧遇这三年也几乎都在这个时候吃饭。
林森说完,就低着头继续收拾。胳膊抬起时,袖子顺着往下滑落,露出瘦骨的一截儿,像是一个不注意就要折了。
萧遇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最终像是叹气一般,“我去点外卖吧。”
他拿起手机,下单之后,林森走了过来,萧遇看着他靠近自己,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在他睡出褶皱的衬衫上,将他抚平。
从萧遇的角度,他可以看清青年如墨般的眼睫,下垂着,根根分明。
青年将他的衬衫一一抚平,并最终扣上他硕大喉结下的最后一颗扣子。
萧遇知道他这是出于强迫症,“谢谢。”
“不客气。”
吃完晚饭,在书房里处理完剩下的工作,萧遇就去浴室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床头的青年,正翻着书,一双眼沉稳安静,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像冬日公园里,那只最高傲的白天鹅。
擦干硬糙糙的头发,青年也没看他一眼,等到床头白底黑字的指针转到了十,青年才放下杂志。
“该睡觉了。”
萧遇点头,擦干上半身肌rou里的最后一颗水珠子,松开浴袍,穿着一件黑色内裤就上了床。
宽肩窄腰,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脊背的肌rou厚实有力,荷尔蒙十足,可青年几乎没看一眼。
他只是拉下太灯,就闭上了眼。
萧遇盖上被子,侧身,犹豫了一下,想抱住他,但闭眼的青年似乎注意到了。
“还没到时间。”
是啊,洁癖且对时间极其严格的人,就连做爱的日期都有着严格的界定。
萧遇收回手,捏了捏眉,最终什么都没干。
日子一如既往,重复又单调。
林森依旧做好一个全职主夫,每晚固定看书,然后睡觉。
两个人盖两张被子,谁都不打扰谁。
这天,隔壁搬来了一个新的邻居,萧遇注意到的时候,不以为意。却不曾想,这为他们平静无味的婚姻,掀开了巨大的波澜。
夜里,萧遇一反常态的有些失眠。
平日里积累的工作压力,与生理上的积累突然汇聚到一个夜晚,萧遇燥热的睡不着。
是隔壁甜腻的呻y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