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转过头去跟他说:“你是没别的词儿了吗?只会个大肥猪。我看你真可怜。”
王子轩一时无法反击,吃了瘪。他就这么扬眉吐气地扳回了一局,张艺涵看他的眼神重新又温和了起来。
王子轩安静了一会儿。又想出了新的唱词:“方浩宇没有小鸡鸡呀他没有小鸡鸡~”
他这一唱出来,旁边的李依诺尖叫着捂上了耳朵。后面的刘老师也上前制止,小声地批评他不害臊,让他不要再唱了。
但王子轩已经冲破了禁忌,俨然到了自我陶醉的境地,用诗朗诵的调调念道:“每个人都有小鸡鸡,但是方浩宇他没有小鸡鸡。”
方浩宇回头跟他说:“你够了!”
王子轩又做起了标志性动作,他把两只手掌放在鼓起的腮帮子旁,像个发动攻击的新几内亚伞蜥,“略略略、略略略。”顺带喷出臭烘烘的口水。
方浩宇急了,提小鸡一样抓着他的衣领,王子轩当即被拿起了地面。他又从裤兜里捏出了哑雷子,快速地塞进了王子轩的毛裤里头。
冉老师看见了,训斥道:“方浩宇你又打人!你还听不听话了!”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嘣”的一声,王子轩的裤裆里炸开了花,冲击波透过羊毛线织的毛裤,把方浩宇震得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后来方家花了很多钱摆平了这件事。
此次幼儿园炸弹事件,甚至惊动了食品厂厂长。厂长来到了方爷家进行调和工作,一排的红木沙发,以厂长为端点,向左向右发散出方家和王家。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白瓷茶杯,茶水里放足了茶叶,全浮在水面上,热气腾腾,但没一个人有兴趣喝。
厂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可惜地朝方爷说:“老方,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手下的孙子会犯这种错误。”
又对王爸说:“小王,你是组织的新人,未来的提拔对象。但是你可要记住啊,我们厂里能有今天,绝对离不开上一辈老干部的艰苦奋斗。”
两家人依然板着脸,谁也不开口说话。
厂长见气氛凝重,重又对方爷说:“老方,这样,小同志可能还不了解。你先带头讲讲你的那些贡献,就从锅炉自动水位控制系统开始,让咱们厂里的年轻一辈,听听你做出过什么样的伟大功绩!”
方爷刚要开口,头却发晕,心脏也揪着疼,忙从胸前的内缝口袋里要拿药丸,双手颤抖个不停。还是方爸伺候着,才让他把降血压的药紧着喝了。
厂长见状,忙说:“哎!小王,你看看咱老同志的身体,你还忍心这样闹吗?”
王爸见状啐了一口:“呸,我去你妈的。我们家王子轩的小鸡鸡没了,炸得连根都不剩,全都是你们家狗杂种方浩宇惹得祸!”
王爸刚站起来,厂长就把他拽气球一样拉回椅子上,警告他:“来之前怎么和组织保证的?是不是说要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你自己说!”
王爸两瓣屁股硌得生疼,重又紫着脸坐回了红木沙发上。
厂长很有耐心地说:“是这样的,咱们组织上也不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大,毕竟都是食品厂的老员工、老干部了,闹出去也不好看,丢的都是我们食品厂的脸。那是这,老方,你的那些什么机器呀、专利呀,都一并的转给小王了。另外,再赔些钱,五十万,低了咱不说。王子轩小朋友看病要紧。”
方爷气血攻心,身体行动不自如,只能举手抖得像筛子一样:“我就是把这房子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啊。”
王爸指着他的鼻子说:“老不死的,那拿你的退休金赔!”
方爸也急了:“你个王八蛋,怎么不说你家王子轩欺负我们方浩宇呢?我告诉你,我们家可不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你们家王子轩没有小鸡鸡的事情传出去,我看谁家先挂不住脸!咱就把事情往大的闹!”
厂长一听,两双鞋油黑的粗眉一竖,厉声打断,家乡话都喷了出来:“够了!闹闹闹!有什么好闹的!”
他接着把语气缓和下来,苦口婆心地说:“小王,这事情,总归是关乎到我们厂的声誉问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子轩小朋友没了生殖器,但是我们厂还是要运营下去。”他又转头到方爸处去:“小方,虽说你现在在林业局工作,表面上和我们食品厂没有关系。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食品厂背后的董事长是谁,那和林业局局长是什么关系。你在食品厂闹事,往上找,也是丢林业局的人!”
接着,厂长动情地握住了两家人的手,透过手心传来的温度,他动情地说:“你们两家,都是我们食品厂的栋梁之臣,我们厂的发展能有今天,和你们两家都脱不开干系。听我一句劝,未来人生还很长,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厂里是希望你们能和平地解决问题。小王,我听说泰国有很好的技术,可以帮人把生殖器拿下来,咱们先去那儿的名医那里看看,有没有装回去的方法。老方,不说了,我明白你赚钱有多难。是这样,三十万,一口价,不能再低了……”
这之后,方家将家属院的房子签到了王家的门下,又把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