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金府被烧已时过两年,眼下新的金府已完成重建,奢华更甚,坚固敦实,火红的雕花灯笼重又挂至门前。
此刻正值夏天,道路两旁垂柳轻拂,远看是一片绿云,徐徐地随风吹动。又有小商小贩沿街叫卖,卖些素馄饨、葱花面。天气太热,rou食不容易保鲜。街上人头攒动,除了买菜的家庭主妇,就是些街头闲散人员。这些个男士,年龄在15到65岁不等,讨不到老婆,就每天上街讨人嫌。吊儿郎当地每天瞎逛,专趁蔬菜打折人挤人的时候,凑到小媳妇的跟前偷摸人家屁股蛋。
就这么个热闹拥挤的街市,从中间破开了个楔形,满街道的人都绕着一布袋乞丐躲开。他的身形与屎壳郎无异,浑身沾满了说不清的脏东西,隔了米远也能闻见身上的sao臭味。此人的衣服在奔波中已碎成破絮,风一吹便不能蔽体,扬起裙摆,胯下铃铛铃铛似的撞来撞去。他身后背了个大口袋,也是脏污一片,鼓鼓囊囊样子神秘。
他走到金府的门前,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几个大字,“为民除害”,竟是落下黄豆大的泪珠,叽里呱啦哭了起来。金府侍卫看见他的样子,连忙赶他走:“去,去,到一边儿讨饭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宅子。”
乞丐怒声争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津山上的猎户,我叫雷小虎!我找金大人有要事要报。你速速传话,说我找到王大郎了,就是那个放火的疯女人的儿子!”
侍卫半信半疑,用考究的眼神观察他,到底是失心疯还是想诈骗。雷小虎终于忍不住朝他大喊:“快去啊,还站这儿干嘛!王大郎都快把山上的人吃完了!”
语气凄烈,正常人叫不成这样。侍卫赶忙慌里慌张地跑入堂中。
眼下金大人正坐在朝堂之上,思考些劳民生财的坏主意。
这一年来风不调雨不顺,粮食减产,邻县多爆发了饥荒,开年还出现了时疫,到现在都没个治病的方子。各家各户缴的税款都减少了,连带着例年的供奉即保护费也大多交不上来,使得金大人大不高兴。此刻他正愁无处发泄,侍卫闯入便撞到了枪口上。侍卫“报——”刚喊了一半,金大人就不耐烦了,眉毛一竖,赶忙训斥:“没教养的东西,还敢顶撞本大人!来人啊,赏二十大板!”
侍卫五体投地,连忙禀报:“——大人明察秋毫,门口有猎户求见,说是两年前放火的罪人已经被他找见了。小的这才不敢不报啊。”
“放火的罪人?不是已经满门抄斩了吗,还敢诓骗本大人!”
侍卫提醒道:“那家儿子不还没找见呢。”
金大人一听来了Jing神,忙又招手:“让他进来!”
雷小虎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浑身腥臭难闻,说不清是牲畜还是粪尿发酵,闻着要人呕吐。金大人连连干呕,掩着口鼻问他:“你有何事相报?”
雷小虎跪在地上:“金大人,我找到王大郎了。不,是王大郎找上我了。”他说到这儿,又面露哭相。
金大人不吃这套:“那罪人两年不曾现身,早有人称他已跌落悬崖,粉身碎骨,尸骨难寻。你一小小贱民,要是敢糊弄本大人,可该当何罪啊?”
雷小虎连忙磕头,撞得额头紫紫红红:“小人真的看见王大郎了。小人曾在两年前与他交手,亲眼见他跌落山崖,此事不假。但山中最近出现食人怪,rou身人形,双眼通红,脑门中长有,听小报,他都要侍女丫鬟在底下给他做blowjob。他还沿袭了他爹的坏习惯,爱把男的扮成女的,小厮叫成丫鬟。
他这么猛玩儿了几年,很快口味就重了起来,非群交不能射出Jing元是也。再后来,他沉溺些滴蜡虐待的小把戏,每每临近关口,都会高声唱道:“夜,夜,夜,诶哟,我去。”侍女丫鬟们只当他是拽洋文装逼呢,心中骂他是个肥猪,爱放狗屁。但实际上,这个名字再难与别人说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年二十出头的金文昌,在听了夜磨子的粗鄙之语后,吓得是辗转难眠,郁结难舒。但他想了又想,在节,可在下次如厕时抽取另一章节,大大提升了蹲坑的乐趣。长此以往,猿朝市民大多得了痔疮,肛肠科专家不得不出面提倡:屙屎不看书,看书不屙屎。
金文昌成为了畅销书作家之后,常有科学博士抨击他在人物传记中进行的艺术加工。这些批评每周都会刊登在猿朝小报的热门消息一栏。而金文昌也不是吃素的,他对其中的质疑一一展开回复评论,还专门邀请报刊摄影师,去他老家的院中绘制赤目大仙雕像的素描。
这座雕像便是他院中那柱形如阳物的通天石,拿来雕成赤目大仙再合适不过。只可惜当时的津洲远离艺术文化中心的古罗马,找来的雕刻家都技艺生疏,使得赤目大仙远看上去依然形如鸡巴。
更有记者追根问底,进行了走访调查,寻到了雷虎上将和百里公子,二人皆在言语之中暗示《平火传》所记载故事内容为真实。雷虎上将后来成为了连锁屠宰场的ceo兼技术顾问,由宗人府理事金文昌出资修建,担任董事长及股权持有人。二人合伙运营的金色雷电屠宰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