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人一辈子拼命做官就是因为不想向别人下跪”
“睡了就睡了吧,谁没被睡过一样”沈明看着萎靡不振的陈璇叹了口气,“吃药了没?”
陈璇快步绕到一处青砖大院的角门,捏着门环轻扣了四下,“我能这样,系统你不行”
“事后我给她熬了粥,里面放了些月茶”陈璇语气不善的顶回去,“什么叫女方啊?我不是女的?”
“感情贵在真诚”陈璇轻轻揉捏着白猫的耳根,“我只是没有主动跟她们说,但我也从来不忌讳这些”
“一丝一缕,民脂民膏”陈璇轻轻喟叹,“他今天很忙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明刚刚准备开口就被噎了个正着,愣了一秒才找回思绪,“你?把小皇帝睡了?”
她哪都要掺和一腿,要不是眼下南边忙着办工厂没心气了,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得上街喝西北风去”
“知道啦!”陈璇背对着大门往外退,笑的愈发灿烂,“金莲!”
“姓陈的你给我滚回来!”
“回您的话,今日不巧,适逢梁夫人拜会我家主人,主人自知失礼于您,特让小人陪侍左右”
“标记了就不会再有发情期,没有发情期她跟beta没什
“何必戴着假面平白惹人猜疑,你我再怎么装也不可能真的变成古人的”
门内的小子瞥了眼银票笑的见牙不见眼,“多客气呀,来来来,管事早就嘱咐过啦,随我来便是”
斑驳的漆面显示着这个角门的悠久历史,润滑良好的门栓悄无声息的开启,陈璇微微躬身,“小人城东康善胡同大德祥的伙计,受李掌柜嘱咐来给贵府管事送些年货,除夕安康”
“嗯嗯嗯,以前都是帮兄弟出主意,说惯了,顺口”沈明熟练的顺毛捋,“你怎么想的?”
勉强把自己捯饬干净的陈璇一把摸走李瑾手里的一沓银票,“说明我媳妇厉害,走了”
陈璇不接话
“沈明这真是风水宝地,比你那靖王府好多了”饶是系统对沈府的气派也有些咋舌,“都是穿越的,你看看你那过的什么日子?”
“滚蛋,这种时候惯会卖乖”李瑾一把将人推开,“快去快回,今日可是除夕”
“啊呸,女生向外,你混得连私房钱都没了拜谁所赐!还给她说好话”
“这个不靠谱,女方那边呢?”
“沈明你这脱衣服脱一路的,都不知道注意影响”陈璇在案几前盘膝坐下,语气促狭,“t恤还有新的吗?给我几件当家居服”
“是是是!”陈璇看着李瑾脸已经拉得一丈长,连忙反身回去装乖,“有子琏在,定不舍得叫我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哈”
不远处,几只黑黄相间的小狗连滚带爬的闹做一团,半大不小的白猫矜持的蹲在茶案上,湖绿色的眼睛轻轻眯起,呼噜声震天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怪不得苏轼平生十六乐里有见客不着衣冠”男人厌厌的扯开衣领,“古人的衣服穿齐整了是真的烦”
陈璇撒开步子冲出铺面,李瑾挥舞着鸡毛掸子追出来,眼前哪还有那个让她牙痒痒的身影
沈府的管家回话滴水不漏,有几分疏离,陈璇起身赤脚踏入花园
沈明被戳了小心思脸上有些微挂不住,清了清嗓子转移起了话题,“说起影响,谁在宫里睡了三天三夜啊?”
“你当年孤a寡o共处一室还碰上发情期,把自己绑在柜子里,手筋都磨出来了也没见你标记她”沈明艰难的倒了口气
“夏天我还能猜你垫了冰在下面,冬天你还能让它热起来,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怎么做到的”
沈明静静地看着管家轻手轻脚布置的零食果盘,稍后侧身嘱咐了句什么
脚下的温热无论多少次都能让陈璇赞叹,噫噫呜呜的毛团子簇拥在她脚边争相翻肚皮,但身后的声音让她不由得转过身来
“说说吧我的祖宗,我这两天为了摁住各方探子都脱了层皮,连梁夫人都亲自出马了,你不得让我八卦一下?”
“像不像地暖?”
陈璇将手中的印叶宋盏放在光芒暗沉的乌木茶案上,脚下的獭皮柔弱贴肤,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亭子空旷却没有穿堂的寒风,鲜花正顶着雪花怒放
“是你被睡了吧?”
“我觉得你嘴比我还贱诶?”
“我标记了穆青”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站没站相的男人边走边脱着衣服,黑白搭的t恤大短裤让他看起来干净而清爽
“封建王朝就这点好,嚼舌根的拖出去打死就行”沈明斜斜的倚着,“短袖大裤衩该算服妖了,亡国之兆,你一家子古人,不怕她们以为你被什么上身了啊?”
“喝了你给的酒”
陈璇捧着茶盏沉吟不语,白猫灵巧的跳进她盘起的腿间趴好,八角亭外的雪花被狂风卷起,却徒劳的撞散在亭边化作齑粉
“不想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