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你身上她哪里没亲过,现在想起来授受不亲了?”
“只是没那么疼罢了”
“我想赌赌运气罢了”傅安澜面不改色的看着被剔开的伤口,“若是能分化成乾元,入仕也方便些”
“嗯”
“阿璇她又不会在乎那些虚衔假名”
陈璇只觉得自己在两道目光前都要融化了,恨不得就此淌进地缝里,再补两铲子土把自己埋严实咯
沉默的气氛有些诡异,傅安澜显得有些局促,难得开口挑起话题“崔正脾气太硬,拳脚功夫又差,在军中混的不太开”
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陈璇心想,这是我尴尬的要再抠出个帝都来的问题
“久闻罗刹那边尊崇圣愚,傅帅有没有碰到过?”
“这能一样吗!我们分手很久了啊!崔贞还在这呢!”
“嗯…”
“你好像不太生气了”
太久没见一个人,大脑就会变得贪婪,陈璇身上浅淡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包裹着傅安澜,她在心底细细描绘着那个人方才的每个瞬间
“瓜都送到我面前了我哪有不吃的道理,再说了,谁看热闹嫌事儿大的啊?”
崔贞看着傅安澜皱紧的眉头下那双幽深的眼睛,“不是像”
就是显得披头散发的陈璇像是一条走错门的野狗
“我就是…”
“我才是你的宿主”
久居边地,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人们多半会信奉神明,所谓愚者可以通灵,会把上帝的声音传向人间,这不过是借着百姓对神明的恐惧或虔诚给这些疯子一条活路罢了
“兵法里也有谋定而后动的说法吧,要不是化生汤,以你的身体底子,哪用的着像现在这样”
“你过来?”傅安澜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嘴角
“古拉格那种地方,她又是个小姑娘,阿爹是个坤泽,若是说没受过委屈才是自欺欺人”
“人家帮你拍拍背”
“在她眼里,她没勒死我这个丢了贞洁辱没门楣的姐姐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有好的肯定就有坏的,拳头吃得开她就相信拳头,乾元吃得开她就相信这个身份”
“她也并不在意你出自教坊司”
自己灌下去,现下喝两口药反倒跟要了你命一样”
“拍背为什么要离那么近!不知道女女授受不亲啊!”
“我嗯…我”
“她就是在幻听”
陈璇一脑袋栽进偏厅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岁月静好的景象,贤淑温柔的靖王妃握住京城坤泽梦中人的双手,两人言笑晏晏,啊不是,靖王妃言笑晏晏,傅安澜面上波澜不兴
“她说…”
“嗯?”
“啊啊啊啊啊啊!傅安澜为什么离我那么近!”
“看你个兔崽子丢人现眼,比我在别的系统前扬名立万还快乐”
“你就是?”
借着酥酪这个坡,陈璇这头尬在台上的倔驴终于获得了解放,一双筷子舞动如飞,好像偌大一个靖王府没喂饱过她一样
“不是不生气”再锋利的刀,再快的手,也没法让肌体纤毫不损,殷红的血珠在粗糙的掌心上流淌,像是戈壁里扭曲盘旋的红柳,“是生气也没什么意义”
崔贞缓缓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是我多话”
陈璇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的那么厉害,从小到大,只要在傅安澜面前说谎她就一定说的磕磕巴巴的
“你感觉到了吗?”
“你说她又开始心不在焉?”人都跑了这碗汤自然也就没必要留着了,崔贞轻轻把碗推朝一边
傅安澜觉得脑中突然嗡了一下,
“嗯,别死了就行,阿爹会难过”
“啧啧啧,你看人家刚刚气氛多和谐,你看看你,跟个丧门星似的,一来气氛就变得那么奇怪”
好一派其乐通融,和气满堂
“我过来…”
“她昨晚冲那个声音吼了”
傅安澜看着陈璇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青,最后僵硬的推开她的手,“傅帅车马劳顿辛苦了,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多陪”
“一点都不痛吗?”
“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崔贞看着陈璇狼吞虎咽有点心疼,舀了碗汤慢慢搅动着
“阿璇快来,我让小厨房给你备了奶冻,今天还有酥酪哦”
“这个长的有点深,待会儿痛就告诉我,我尽量轻些”
“你一句话不pua我你会被删库吗?”
“不是心不在焉,更像是幻听”
“一朝分化成了乾元,在那种穷乡僻壤几乎是横着走,明叔说,她成了乾元后,半夜不知道套了多少仇家麻袋泄愤”
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得陈璇憋红了脸,她躬着身子剧烈的喘息着,等缓过神来…
“好啦,别逗她了”崔贞三两下给傅安澜擦干手涂上药,向门口招呼到,